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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得那么轻巧,花妩差点就信了,她竭力保持镇静,商量道:“既然如此,皇上就先放臣妾下来?” “不行。” 周璟一口就回绝了,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绒绒,从今往后,我对你说过的每一句话都会做到,绝不食言。” 花妩:…… 她浑身僵硬地坐在周璟的腿上,妄图劝说:“食言也没什么的,臣妾不会放在心上……” 周璟望着她,桃花目微垂,他的睫毛很长很直,让人想起展开的羽扇,在天光下投落一片轻浅的影子,他认真道:“我会放在心上,我知道你还不愿信我,但是无妨,来日方长,总有那么一天的。” 花妩一怔,抬眸与他对视,因为背着光的缘故,周璟的眼睛显得幽黑,像无垠的子夜,不知怎么,忽然让她想起了许多年前的阿瑾,那时他们坐在墙头,花妩得意地给戏班子的小孩们唱戏,指点江山,阿瑾便坐在一旁,小心地替她拿着斋饼,也是这般静静地看着她。 一旦将阿瑾和周璟联系起来,花妩的心开始莫名其妙地焦躁,像是本能地感觉到不安,却又不知缘由是什么,她只好不耐地别过眼,不肯再去看周璟,口中小声咕哝道:“自说自话……” 一只手轻轻扣住她的后脑勺,花妩被那力道推得往前趴去,下颔抵住男人的肩头,这下她整个人的重量完完全全地交给了周璟,这感觉有点舒服,她不必费任何力气,周璟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脊背,来来回回,像是在安抚一个孩子。 花妩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她从没有这样放松过,从肩背到腰,手臂,双腿,足尖,每一根手指都松懈了下来,软绵绵地倚靠在这个人身上,软成了一滩泥。 窗外传来黄莺声声轻啼,悠长婉转,花妩的眼皮子也放松下来,那只手还在轻抚着她,一下一下,动作不疾不徐,却莫名让她生出一种安心,这时候她不像浮萍了,倒像水面的荷叶,无论怎么飘摇,底下都有莲茎牵着,不会随波漂走。 花妩本能地警惕起来,可她实在是有些困了,现在正是该午睡小憩的时候,所以那警惕只出现了片刻,便消失于更沉的睡意之中,倏忽不见了。 周璟静静地抱着她,过了许久,直到那呼吸变得轻缓平稳,怀中人彻底睡熟了,他才轻手轻脚地把人打横抱起来,绕过屏风,入了内室。 …… 花妩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眼前一片昏暗,不知不觉她竟睡了整整一个下午,这实在是少见。 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想也不必想那是谁,周璟挨得很近,近到花妩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轻轻吹拂在她裸|露的后颈处,痒痒的。 花妩忍不住往前挪,试图避开,谁知她才刚动,那只手就收紧了,往怀中带了带,两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变得更近了,脊背后面贴着周璟宽阔的胸膛,随着呼吸,慢慢起伏着。 他看起来应该还没有醒。 倘若花妩拉开他的手,周璟肯定会被惊醒,然后一脸迷茫地看着她,想想就很好玩,花妩这么恶劣地想着,悄悄伸手探向腰间,在一片昏暗之中,触到了周璟的手背,但是下一刻,那只手便自如地反过来,将她的手握住,慢慢摸索着,直到顺利地十指相扣,才又不动了。 这一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凝滞,花妩疑心周璟压根没睡着,轻声唤道:“皇上,皇上?” 回应她的唯有安静的呼吸声。 到底是八月的天气,这么搂着抱着,没多久花妩就开始觉得热了,牵着的手心也出了汗意,她实在忍不住,推了周璟一把,他立即就醒了,人还有些迷糊,却下意识把花妩往怀里抱了抱,声音微哑道:“怎么了绒绒?” “热,”花妩有些气恼,挣开他坐了起来,不太高兴道:“你离我远一些。” 周璟听罢,静了片刻,一声不吭地退开了些许,又把床帐都挽上玉钩,这才问道:“还热吗?” 清冷的夜风自窗外吹进来,热意顿时一扫而空,花妩的脑子也清醒了不少,想起自己方才的语气态度,她不免有几分心虚,看向周璟,因为睡觉的缘故,他已除了冠,头发散着,身上只穿了中衣,襟口有些凌乱,衬着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孔,十足出挑,令人忍不住想多看几眼。 花妩心中暗骂美色惑人,下一刻,一只手伸过来,轻轻摸了摸她的额头,周璟皱眉道:“是出汗了,先别吹风,免得着凉,我去叫人送热水来,给你擦一擦。” 他说着,起身下床去将窗合上,只留了一扇通风,又唤宫人送来热水帕子等物事,绿珠正在忙活,周璟从她手中接过帕子,道:“我来。” 他说完,将帕子浸在热水中,然后绞干,捧着白云铜盆的宫婢盯着他的脸看,目光往下游移,又落在他半敞开的襟口,不知怎么的,竟悄悄红了脸,略微垂首,又忍不住用眼角去偷看。 只是周璟已经转身,拿了帕子去替花妩擦汗,并没有发觉这宫婢的小动作,兴许他发现了,但是并不放在心上。 他仔细替花妩擦了脸颊,脖子,后颈,正欲去换洗帕子,花妩忽然伸手搂住了他,将他拉得往下俯身,周璟猝不及防,吃了一惊,片刻后,迟疑着抱住她,近乎受宠若惊地道:“绒绒,怎么了?” 花妩没说话,她搂着周璟的脖子,无声地盯着那手捧铜盆的宫婢看,眼神有些冷,那宫婢先是懵然,尔后才反应过来什么,霎时间就白了脸,险些把一盆热水打翻,她怕得身子都发起抖来,惊慌失措地垂下头去,不敢再与花妩对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