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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这件事到底是柏珩理亏,不过贺聆想到柏珩毫无悔改的神情,心知想要柏珩道歉比登天还难,他作为柏珩的对象,事情又因他而起,多多少少是要有点表示的。 当然,贺聆登门给蒋泽道歉这件事是瞒着柏珩进行的,他前天甚至在床上答应柏珩不再跟蒋泽有联系,可众所周知,床上说的话向来只能听听罢了。 他愿意哄一哄柏珩,可想不明白就这么一点事,怎么值得柏珩耿耿于怀,他不愿跟柏珩再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起冲突,实在是得不偿失。 蒋泽是C大的学生,在学校附近的公寓租了个单间,贺聆通过他给的地址找到他的住处,扣了两下门,“开门,是我。” 里头传来脚步声,不多时门就开了,蒋泽顶着一条乱糟糟的头发出现在贺聆面前。 贺聆昨晚就发现他的头发已经染回黑色了,看着确实是比蓝毛形象要顺眼许多。 蒋泽一见到贺聆,心里记恨贺聆偏袒柏珩的事情,没有再跟从前一样殷勤地凑上去,颇为傲娇地哼了声,“总算不是我三催四请才能见你一面了。” 贺聆没把他的阴阳怪气放在心上,瞥了一眼他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把手中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给你买的,趁热吃。” “什么东西?” 贺聆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来,笑说,“猪蹄饭,以形补形,祝你早日康复。” 蒋泽嘁的一声,也不客气,用左手解袋子的结,他只剩下一只手可以用,做什么都不方便,解了半天解不开,来气道,“不吃了!” 贺聆以往跟蒋泽的每次见面都是在醉生梦死的场所,蒋泽总是一副情场老手的模样,显得比实际年龄大了不少,现在顶着一头翘了几根头发的脑袋,又穿着简单的灰色卫衣,看着终于有点男大学生的率真。 他比蒋泽大了几岁,就没怎么跟蒋泽计较,随手把塑料袋打开,将筷子塞到蒋泽的左手,“现在吃不吃?” 蒋泽瞥他一眼,贺聆一瞬就看出他的想法,无语道,“我喂你是不可能的,爱吃不吃。” “谁要你喂了,”蒋泽使不惯左手,胡乱扒了几口沾了酱汁的白米饭,不甘道,“也不看看我这样是谁害的。” 贺聆靠在椅子上,听蒋泽边吃边骂骂咧咧的,“你对象是不是有狂犬病,我哪里招他惹他了,至于把我搞成这样吗,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昨晚我肯定也要废他一只手。” “你打不过他。”贺聆笃定道。 蒋泽一嘴的饭没咽下去,瞪着贺聆,“谁说的,我......” “好了,”贺聆无奈道,“你那天到底跟他说什么了?” 蒋泽心虚地躲开贺聆的目光,费劲地夹着青菜往嘴里塞,含糊道,“也没说什么......” 贺聆一看他这样子,心里门儿清,笑了声,“你会这样全是自己嘴贱招的。” 蒋泽丢了筷子,神色不满,“你到底是来跟我道歉的还是来教育我的啊?” 因为柏珩的事情,他现在都懒得在贺聆面前装乖了,彻底露出真面目,连哥都不叫了。 贺聆收敛起笑意,真心实意道,“对不起。” 蒋泽一怔。 贺聆又拿出手机给他转了一万块,“你收下买点好吃的。” “谁稀罕你的钱啊?” “不是钱的问题,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歉呢,我也道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说,希望你别找柏珩麻烦,否则吃亏的还是你,”贺聆犹豫了下,为了蒋泽的安全问题还是道,“我是在劝告,不是在威胁,你别把我的话当成玩笑。” 如果蒋泽不肯翻篇去找柏珩的麻烦,事情捅到柏家那里去,吃不了兜着走的只会是蒋泽。 贺聆才不相信柏家说跟柏珩断绝关系就真的断绝关系,以柏家人对柏珩的cao心程度,搞不好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贺聆神情严肃,蒋泽半信半疑,最终眼睛一眯道,“我什么要求你都答应?” “你说说看。” “跟我做一次。” 贺聆忍住扇他一巴掌的冲动,“手断了都不妨碍你想这种事,免谈。” “那给我打出来。” 贺聆觉得蒋泽有这张没把门的嘴,骨裂是真不冤枉,“不可能。” 蒋泽大剌剌地靠在椅子上,“这不行那不行,你怎么一点诚意没有?”顿了顿,盯着贺聆水润的唇,“那亲一口总行了吧?” 贺聆嫌弃道,“我不亲刚吃过猪蹄的油嘴。” 蒋泽眼睛瞬间发亮,几乎是窜起来,“那好办,你等着。” 贺聆看着他急忙忙跑到洗漱台去刷牙,方才夹rou时抖得跟帕金森似的左手飞快地上下动作,心里一阵好笑。 蒋泽刷够两分钟,眼见就要扑上来,贺聆慢悠悠道,“我可没有答应你。” “我不管,我牙都刷了,你要不想我找你男朋友麻烦就......” 贺聆站起身,“那你找吧,我走了。” 到时候谁有麻烦还不一定呢。 蒋泽气得跳脚,“你这人怎么这样?” 贺聆大步走到门口,回身,清丽的脸挂上一个有点无可奈何的笑容,朝蒋泽勾勾手指头,“过来。” 蒋泽喉头滚动,被勾了魂似的走过去。 他一站定到贺聆面前,贺聆就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抱住了,“给你三十秒,摸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