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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来得及收拾。”沈听澜说。 其实收拾好了,提前好几天就装进了箱子里,但他当时直接从公司赶去机场,根本就没时间回去拿。 蔚羌躺回去,慢吞吞道:“得去买几件,我只给你买了一条围巾,早知道我就再多买一些衣服了。” “不着急。”沈听澜摸了摸他的头,“你再睡会吧,明天我们再说。” “奥……”蔚羌想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自己要说什么话:“你赶飞机来的吗?” “嗯。” “那你也睡一会……赶路可累了,我坐车的时候就觉得很辛苦,那些天天出差的人一定也很辛苦。” 沈听澜无奈地捏了捏他的手指,“别说胡话了,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就睡了。” “哦。”蔚羌半闭上眼,又倏地睁开,“沈听澜。” “嗯?” “……我有点冷。” 沈听澜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座机,要给前台打电话让服务生再拿条被子上来。 可蔚羌却从被子下探出半边手,扯着他的西装衣摆小幅度往里拽了拽。 沈听澜稍稍一愣,短暂地思考后心中有了定夺。他把手中已经拿起来的听筒摆回去,将外套脱下挂在椅背上,掀开被子侧躺到蔚羌的身边。 柔软的床轻轻摇晃,很快又恢复了平稳。 “这样呢?”沈听澜揽住他的肩,把他拉进怀里焐着。 蔚羌模糊不清地应一声,伸手抓住了他的领带,怕人一睁眼就没了似的紧紧在手腕上绕了一圈,闭眼后很快就陷入了梦乡。 好暖和。 ……啊,他果然还是在做梦。 蔚羌这么想着,又往对方怀里挤了过去。 第41章 不在! 蔚羌再次醒来时,窗外已经大亮。 雨过天晴,刺眼的阳光被窗帘遮住大半,只有一小部分打在洁白的被罩和床单上,将光影交界处染上了抹一晃而逝的神圣感。 头脑的昏沉感退了大半,药物还是起到了作用,身旁的位置并没有残存余温,但那股熟悉的味道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情并不是臆想。 沈听澜真的直接过来了,昨晚并不是做梦。 他看了眼还在椅背上挂着的黑西装,缓缓地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正捞来睡衣打算去洗漱,虚掩的卧室门被推开,沈听澜端着热气腾腾的早餐朝他走来,干燥的掌心贴在他的额前试了试,这才勉强同意他下床。 “头疼吗?” “不疼了。”蔚羌套上裤子,目光飘到被随手摆在床头柜那条皱皱巴巴的领带上,耳朵顿时比昨晚发烧时的脸还红,“我赔你一条吧。” 沈听澜轻轻笑了笑,“不是有围巾了吗?” “围巾和领带又不一样。” “再说吧。”沈听澜没说要还是不要,把煮好的牛奶递到他手边,“我在冰箱里找到了吐司,看到还有一些芝士和火腿,所以就自作主张做了早餐。” 蔚羌看他身上还是穿着西裤和衬衫,依稀想起了上回他喝醉后留宿时也是这么一副不修边幅却让他无比舒适的模样。 他忙撒着拖鞋打开衣柜,“你怎么不自己找找睡衣或者宽松一点的T恤?这么睡觉不会觉得舒展不开吗?” 沈听澜看着他翻箱倒柜的背影,并未承认自己一夜没睡。 试问几个男人抱着几乎光溜溜的心上人躺在床上还能坐怀不乱?或许所谓的正人君子可以做到,但他从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君子。 毕竟他到现在都仍记得对方腰部的柔韧手感。 他轻轻咳了咳,遮掉了声音中的暗哑,“吃完回床上去,我来收拾。” 蔚羌眨眨眼,“我已经好了。” “只是你觉得烧退了而已,今天再歇一天,明天我们再出门。” “哦。”蔚羌磨磨唧唧地去刷了牙,刷到一半探出个脑袋:“还没问你休假几天?” 沈听澜边换衣服边反问他:“你希望几天?” 他脱去上衣,全然没有顾忌蔚羌还在场,后背流畅的肌rou线条充满了爆发力,看得蔚羌眼一热,立马又缩了回去,开玩笑道:“那干脆半个月后和我一块儿回去得了。” 谁知沈听澜竟然应了:“可以。” “真的假的?” “我让秘书把电脑寄过来,在这边办公也一样。” 蔚羌吐掉泡沫,重新露出半边脸来,眼睛亮晶晶的:“那我们回去后直接去参加音乐节吧。” 沈听澜颔首,微微一笑:“好。” 昨天房间里杂乱的角落已经被拾掇干净,恶意损坏的猫用品全被打包处理完了,沈听澜说等明天去接雪球回来,顺路给它新买玩具。 宠物医院的电话在十点多打了过来,医生说雪球并无大碍,但因淋过雨而患了感冒,他们喂不进药,需要主人到时进行协助。 蔚羌听医生说完也不放心,在网上查了一大堆猫感冒需要注意的事项,期间沈听澜出去接了一个漫长的电话,回来后告诉他林若凌晨时被抓了,虽然人被骅娱带走了,但狗仔的速度总是不容小觑,现在新闻娱乐版又被刷了屏。 询问出来的结果和蔚羌想的有些出入,林若竟是对蔚羌猫丢了的事一无所知。 总结下来,一切都是她的助理自作主张,她在蔚羌房间里呆的那十来分钟林若还以为她是出去办了退房手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