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堂前燕在线阅读 - 第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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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恶心,呕吐,腹痛,便血,他一个健康的男性,突然出现这些症状,除了中毒,他想不到第二个原因。

    突然响起敲门声,方庭珩的声音传来:“你还好吗?”

    “嗯。”谢堂燕打开门,问,“你叫什么?”

    “方庭珩。”方庭珩回答。

    谢堂燕走出来,站在洗手台前弯腰洗手:“谢堂燕。”

    “请问您……”方庭珩开口,被谢堂燕打断:“可能是食物中毒。”

    “啊?”方庭珩瞪大眼睛,“我去医务室给你拿了一些治呕吐的药。”

    “不用。”谢堂燕拒绝,“我的情况……不太一样。”他编了个谎话,“我对药物很挑剔,乱吃会过敏。”

    “这样。”方庭珩眨眼,收回了递给谢堂燕药盒的手,“那你吃点东西垫垫吧。”

    谢堂燕精神萎靡,连带着食欲不振,跟在方庭珩身后走进饭厅,餐桌上放着三个盘子两碗米饭。方庭珩笑着说:“尝尝我的手艺,做的不好,不要嘲笑。”

    “挺好的。”谢堂燕说,“谢谢。”

    “不用谢,你太大方,给的钱够多了,这周我管你的饭。”方庭珩说。

    谢堂燕拾起筷子,夹了几根土豆丝放进嘴里,味道清淡,看来方庭珩没放多少盐。

    一顿饭在沉默中吃完,谢堂燕试图站起身去厨房刷碗,被方庭珩拦下:“怎么能让病号辛苦呢。”他麻利地端起盘子走进厨房。

    谢堂燕听着哗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疲惫地闭上眼睛,就这么一会儿,他又困了。

    他在心里又加上一条,嗜睡。

    方庭珩收拾完厨房出来,看到谢堂燕蜷在餐桌上闭着眼睛睡觉,他惊了一下,走过去拍拍谢堂燕的肩膀:“谢先生?”

    谢堂燕睡得很沉,呼吸微弱,这把方庭珩吓了一跳,他弯腰双臂穿过对方腋下,将谢堂燕架起来,扶到沙发前,让他平躺下。

    谢堂燕眼睛微微睁开,他的体温升高,手心却极冷,握住方庭珩的手腕,说:“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方庭珩翻箱倒柜,在一个抽屉里找到温度计,放到谢堂燕腋下:“你是不是发烧了?”

    谢堂燕闭上眼睛,嗜睡、高烧、腹痛、便血,这些症状让他想到前阵子看到的一则新闻,美国五角大楼收到蓖麻毒邮件,他当时好奇蓖麻毒是什么,查了好一阵子资料。

    如果真是蓖麻毒蛋白,那正好了了他一桩心愿。

    这么想着,他陷入深眠。

    第11章 偷偷藏起来不让你发现

    忙了一周,探影工作室正式开始运营,谢堂燕打算回去睡个好觉,接到了郑中觉打来的电话:“喂,郑导?”

    “燕少,明天纸飞机杀青,想请您吃个饭。”郑中觉说,他想破脑袋也没猜出来谢堂燕的目标是剧组里的谁,干脆把人邀到现场仔细观察。

    谢堂燕笑着说:“拍得够快啊。”

    “十来集的小短剧。”郑中觉说,他试探地问,“新女主,陈辰,燕少认识吗?”

    “不太认识。”谢堂燕知道他的小心思,故意调侃道,“郑导,您怎么不猜猜您自己啊?”

    “哎燕少,别臊我了,我哪够格。”郑中觉听出来谢堂燕调侃中的不耐烦,忙说,“那就不打扰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谢堂燕挂掉电话,合上书站起身。书是韦宽送来的,《谁偷走了时间》的精装版,他拿来翻阅,想从里面给方庭珩找个角色。

    或许是遇见了方庭珩,总让他想起上辈子的事。

    前世的事情像一张揉皱的泛黄的纸张,有油渍,有折痕,有污迹,颓丧而暗沉,充满恶意与彷徨,结局同样令人唏嘘,唯一的乐趣却是生命的尽头,那个深巷中的青旅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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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临水市,时间魔术青年旅社。

    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谢堂燕腹中空空,吐不出东西,只能干呕出一些胃酸。

    方庭珩拿来一个塑料盆,放在床边,说:“你这样不行。”

    “把你的手机给我。”趁着呕吐的间隙,谢堂燕伸出手讨要。

    方庭珩不明所以,摸出手机,解锁递给他:“你要干什么?”

    谢堂燕将所有的钱都转给他:“这是我身上的流动资金,一共五十万。”他把手机交还给方庭珩,“你听着,我的情况很特殊,不能让别人发现行踪,而且……我可能要死了。”

    “什么?”方庭珩原以为他只是身体弱,犯老毛病,被他说的话吓了一跳。

    “我说的是可能,如果你不愿意,我现在可以离开。”谢堂燕捂住腹部,拧起眉毛。

    “去哪?”方庭珩的表情咄咄逼人起来,“死在桥底下?”他拿起温热的毛巾,擦拭谢堂燕的唇角,“你觉得我是个收钱不办事的人?”

    “……”谢堂燕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但他太难受了,不想跟方庭珩多费口舌。

    “老实住着,死了我给你打棺材。”方庭珩说,“你多大岁数?”

    “三十五。”谢堂燕回答。

    “我三十二。”方庭珩说,端起一碗白粥,“你现在没死,喝点粥。”

    谢堂燕诧异地瞥了一眼说话突然不客气的方庭珩,接过粥,一口一口喝着,没喝一半,低头吐在塑料盆里。

    “……这么难喝吗。”方庭珩嘟哝一句,又端来一碗,“没事,我煮了一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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