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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加加继续道:“我明明是来泡祁凛的。” 张比利:“……???” 教室里。 祁凛正在给许宁简讲题,两人的脑袋靠在一起,祁凛一边在纸上分解步骤一边讲解,语速比平时慢了几分,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 相比之下,许宁简就显得有些意兴阑珊,一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搭在祁凛的左手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挠着。 祁凛也不阻止,就由着他随便玩弄自己的手,后面实在被挠得痒了,才一反手,抓住那根捣乱的手指,紧紧地固定住。 许宁简皱了皱鼻子,也没说什么,就让他那么抓着。 不管怎么样,终于是把最难的大题给听下来了。 许宁简伸了下懒腰,正好看到走进来的几个人,当即唏嘘一声,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小张,你真要学习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明明不是这种人!” “……” 小张憋着一口气,悻悻地用余光偷瞄了一下某个人。 祁凛脸上连一丝波澜都没有,只面无表情地继续做着卷子。 仿佛这一切跟他毫无关系。 小张能怎么办,当然是露出礼貌的微笑:“那是你对我有误解,其实我就是这种人。” 说着还挺了挺胸膛,“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 许宁简沉默了,黄毛和朱加加也震惊了。 只有祁凛面不改色,淡定地踢了一下旁边的椅子:“那就赶紧坐下,别浪费时间。” 张比利不及动作,朱加加先顺势坐了下来,冲着祁凛甜美一笑:“太好了,我也要写作业,你成绩那么好,等会遇到的不会的正好可以问你。” 她说得自然,祁凛眉头却不禁蹙起,想到先前许宁简说的话,几乎是反射性地想要拒绝,但这念头只一闪而过。 平时向祁凛请教的人不少,他也没有拒绝过,何况是一个颇有正义感地为他们出过头的女孩子。 而且。祁凛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下意识地瞥了许宁简一下。 许宁简眼底闪过一瞬的黯淡,立刻又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笑嘻嘻道:“那就一起呗,挺好的,人多热闹。” 祁凛嘴角绷起,眼皮搭了下来,没再说话。 许宁简是很喜欢热闹的。 他母亲早逝,父亲常年在外做生意,把他留在老家由奶奶带着,正好就住在祁凛家的隔壁。 许宁简家里不缺钱,但他小时候家里非常冷清,或许是因此,他总喜欢往祁凛家里跑。 而祁凛的父母觉得这个小孩孤零零的,也总是让祁凛多关照他一些。 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形影不离,那时许宁简也并不像现在这样。 小时候他脾气很好,是一个非常可爱的小孩,总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祁凛身后。 祁凛也说不清,许宁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热衷于交新朋友。 就像他不知道,许宁简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他的态度突然变得阴晴不定一样…… “祁凛,这道题我看不太懂,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下?”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祁凛的思绪,他回过神,就见朱加加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 祁凛不动声色地拉开点距离,伸手去接习题册:“我看看……” 还没说完,原本消极应付的张比利突然跟打了鸡血似的,屁股一动,丝滑地挤进他们中间:“这题我也不会,让我也听听!” 祁凛看了他一眼,笑了:“行,那一起听吧。” 朱加加顿时大怒,用眼神杀张比利:你干什么! 张比利不甘示弱地回看她,意思很明显:我得不到你,也不会让你顺利得到别的男人的!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心里活动,朱加加只觉得他看起来很变态,暗暗在心里唾弃:什么诡计多端的基佬行为,hetui! 不过朱加加这个“二姐”的地位也不是光靠美貌得来的,眼看一计不成,并不气馁,只冷笑一声,然后突然侧过头去,用手捂住嘴巴,秀秀气气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哎呀,我都忘了这两天要降温了,”朱加加一边柔弱地搓了搓自己的胳膊,一边含羞带怯地去看祁凛,“好冷哦。” 张比利:“……” 妈的,忘记她还有这招。 要说朱加加在泡帅哥上一向是明刀明枪的,这种小花招也从不藏着掖着,张比利就看过她用了不止一次。但是她长得漂亮,男生往往也愿意顺着她。 张比利悲伤地看向祁凛。 祁凛果然有所触动,抬头看了看窗外:“是有点冷了。” 现在是夏秋之交,气温有些反复,下午还艳阳高照,这会外面已经灰蒙蒙的,阴风也开始从窗口灌进来。 朱加加继续脉脉含情地看他:“是哦,我早上出门太着急,衣服穿少了,祁凛,你冷不冷啊……” “不冷。”祁凛边说边把身上的薄外套脱了下来。 朱加加计谋得逞,当即一喜:“你人真……” “好”字还没出口,就见祁凛接着推了旁边的许宁简一把:“坐好。” 许宁简刚学完一道大题,便戴上耳机懒洋洋地靠在墙上,准备玩两把游戏放松一下,根本没注意他们在说什么。 被祁凛一推,才不情不愿坐直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