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夫妇的七零奋斗录 第55节
书迷正在阅读:抱抱我、和宿敌互穿后,我该怎么办?、你到底学不学、和反派在虐文里秀恩爱[重生]、神算重生:少夫人只想当咸鱼、魔尊杀我前失忆啦、我靠美食成万元户穿书、挚爱、隔壁那位我家的、病秧子美人疯不动了[娱乐圈]
“妈~”字才开口,声音里就有了明显的哭腔,再说不出话来,默默把下巴放在林母瘦弱的肩膀上,无声啜泣。 林若锦揩去眼角的泪,拍拍林母和三meimei的肩膀,“今儿是团圆的好日子,妈可别说什么丧气话。三妹以后在京市读书,隔得近回家方便得很,多的是看你的机会。” “咱先回去吃饭,三妹坐了这么长时间的车,也累得慌。” 林母这才松开三女儿,“是是是,老大说得对,咱先回去歇着,再慢慢说。” 说着便要接林若云手上的包,但林若锦在这呢,哪会让快六十的老母亲去辛苦? 郑立强和林振兴也去接陈爱学手里的口袋,陈爱学还不清楚这俩人的身份,又是第一次见岳母想要好好表现,忙说不用不用。 林母这会儿才有心情打量三女婿,嗯,高高大大的、干净整齐,还是个大学生,配得上她闺女。再看他一个人扛着那么多东西,闺女只拿了两个小包,是个会心疼人的,林母就更满意了。 她便开了口:“这是你弟弟振兴和二姐夫立强,都是一家人,别客气。你拿了这么久,怕是累得很了,就让他俩帮你分担些。” 有了岳母这话,陈爱学便乖乖松手,“好,那我听妈的。” “辛苦姐夫和弟弟了。” “不辛苦不辛苦~”林振兴把麻袋扛到肩上,轻轻抽了口气,“三姐夫,你这袋子里头都装着些啥呀,这么重。” 知道陈爱学听不懂鲁地话,林若云就回过头帮他回答,“也没啥啊,就十来个柚子、几十节甘蔗,四五斤榛子四五斤板栗,没多重的。倒是你,这才走几步就喊累,看来你是白长这个头了。” 放农村,十七八岁的姑娘也是能挑得起一百多斤的担子。 林振兴龇牙咧嘴的摇头,“这么多东西,好几十斤呢,能不重嘛。哎,我说三姐你能不能把说话的调调儿变回来啊,说咱鲁地话,别说普通话,听着不亲热。” 林若云倒是觉得说鲁地话还不习惯呢,但原因不好解释,想了想她才道:“我们都说鲁地话了,那你姐夫咋办?他又不听懂,那不是故意晾人嘛?”这句话是用鲁地话说的。 林振兴恍然大悟,“噢噢,我没想到这点嘛。行行行,就说普通话好了。” 林若锦也赞同用普通话,“你三姐马上就要去京市念书了,那里的学生来自五湖四海,要都说自己家乡的方言,还怎么交流?所以这普通话是该多多练习的。” 说到高考,林若云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家里的姐妹们高考情况。 她便问道:“大姐,你参加高考没?” 她倒是想直接问大姐考的那个学校,又担心她没考上,那话就会伤了大姐的面子。 “参加了,就是复习得不怎么充分,本来我以为这回铁定考不上,结果还是被咱们省工业技术学院录取了。学校在咱们市,到了周末我就回家,挺方便照看孩子和咱妈。”林若锦是个知足常乐的人,这样的结果叫她很满意,“专业是纺织技术,我打算毕业了还回我们单位,都是老熟人,工作上好相处。” “那是挺好的。大姐夫呢他有没有考?” 林若锦笑笑摇头,“没。他那个人懒得很,叫他看书比上天还难。而且他现在成了机械厂的副厂长,就更舍不得离开厂子。” “他今天厂子里头开会,走不开,下了班再过来。你可别怪他哈。” “怎么会,工作最重要,晚点见面也没关系。”林若云继续问她,“那二姐呢?她也在上班?” 郑立强立马抢答:“噢,你二姐啊,她在家做饭呢。她担心你在火车上吃不好,就想着在家好好做一顿,让你吃吃咱家乡菜。” 实际上并不是这么回事,是林若绣觉得大家都去火车站接林若云,未免太当回事,彷佛要迎接哪个领导一般,她看不上这种讨好的行径,所以才选择在家做饭。 “那太麻烦二姐了。” 郑立强心虚的笑笑,“不麻烦不麻烦。” 林若锦这才回答自家三妹的问题,“你二姐考得好,跟你一样考到了京市。她考的那个学校叫京市第二师范学院,学教育的。” “那毕业了就去当老师是吧?老师有寒暑假,这个好这个好。”林若云真心觉得可以,甚至开始考虑自己毕业了要不要也去当个英语老师?“小弟你呢?你考的哪个学校?” 林振兴干笑两声,“那啥,我没考上,跟二姐夫一样都落榜了。” 郑立强看了他一眼,觉得小舅子此刻真讨厌:这种事干嘛非拉他下水,嫌一个人丢脸丢得不够大? 林振兴没察觉到二姐夫的怨气,又得意道:“虽然我没考上,但是我对象考上了省医学院,光荣吧。” 林母白了他一眼,“人家考上大学,关你啥事啊?瞎得瑟。” 林振兴不服气,“她是我对象,她的军功章有我一半,我咋不能得瑟?” 林若云看得啧啧称奇,“振兴,你才多大你就谈对象了?” 林振兴头一扬,挺了挺腰板,“我十八了,放过去儿子都能打酱油了,咋不能谈对象。再说了,遇到好对象就要积极点,得把人追到手,不然被别人抢走了咋办?到时候哭的地都没有。” 咦? 林若云好奇:“你对象就这么好?说得跟天上有地上无似的。” 已经走到公交站台,林振兴顺势把肩上的口袋放下,拍了拍胸口,“那肯定的,我这眼光错不了。” 想到钱小羽,他就忍不住露出笑意,这一笑就显出了右脸的酒窝。 瞧着真是一副深陷热恋的快活模样。 很快公交车到站,一行人上车,因为不是下班的点儿,空位比较多,各人都寻到了位置。 林若锦想要跟三妹坐一块儿,却发现她身边的位置已经被三妹夫给占了。 哎,又忘了,三妹已经结了婚。 陈爱学坐在靠窗的位置上,顺着车行驶的方向观察这座陌生的城市。 泉城是鲁省的省会,是大城市,城市建筑比乐温那个小县城高大许多,道路也更加宽阔平坦,见不着一个水坑,路面上还覆了一层黑色的沥青,听说这样能起保护作用。这路上疾驰的大车小车有很多,自行车更是比比皆是。道上每隔一段就有路灯、电话亭和报亭。 他还看到了公园,里头有好多他叫不出名字的大型玩乐设施,孩子们在里头玩得特高兴。公园里头还有凉亭,里头放着石桌石凳,老人们坐在里面下棋、打长牌、拉二胡。 他在心底悄悄感叹,大城市里的人日子过得可真是多姿多彩啊,在农村,人们闲了也只能坐村口唠嗑。 *** 五个站后,一行人下了车,朝着家属院走去。 林家是老房子,虽然破旧,但胜在面积大。当年林父林母是双职工,孩子又多,加上林父是在工作岗位为了抢救机器才得病,单位补偿他就给分了三室一厅。 到家时,大姐夫向彬已经过来了,带着向红星和向前进俩孩子给林若绣打下手。 林若锦也系上围裙去厨房帮忙,林母就摆出家里的果盘茶水,招呼女儿女婿。 不到半个钟头,热气腾腾的饭菜就端上桌。 本来还不觉得饿的人,看见这么一桌菜后,不饿也饿了。 林若云和陈爱学先吃了一碗饭,不那么饿了,才有心情慢慢应付林母和林大姐的问题。 吃过饭后,肚子满足了,精神就开始困倦。 林若锦瞧出二人的困意,让他们回房去休息。 林若云摇摇头,桌上还有人吃饭呢,他们哪能就这么走掉,太失礼了。 吃过饭,向彬带着孩子们回家,林若锦想跟meimei多聊聊,就留宿娘家。 林若绣原本是不想留下来的。她现在是看明白了,三妹两口子一回来,因为顶着名牌大学的光环和农村生活的标签,家里人对他们又是夸耀又是怜惜,那俩人成了话题焦点,她就得在旁边跟着拍掌附和。这个行为太谄媚了吧! 林若绣心里烦躁得很! 这些人能不能不要瞎夸啊! 不就是考个京市大学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她当时要不是生了孩子,身体受了影响,肯定能考更好。 乡下干活又怎么辛苦了?她上班不也要熬夜三班倒嘛,还挺着大肚子呢。咋没人怜惜她呢! 林若绣觉得亲妈和大姐真是偏心。 但她还是选择留下来了,别误会,她不是舍不得三妹、想要叙叙旧,她就是想听听三妹是怎么能够考上京市大学的。 郑立强只能自己带着孩子回家,背上背了一个,胸前还搂着一个。看起来就很累。 看见他这“前后夹击”的模样,林若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二姐,你去上学了,二姐夫上班,孩子怎么办?爷爷奶奶带吗?” 林若绣摆手,“不是呢,孩子爷奶在下面的县城,身体不是特别好,哪敢让他们带?我去上学后,立强就带着孩子来跟咱妈一起住。” 林若云哑然,还能这样? 那这吃喝费用,谁出? 林母作为当娘的,哪里看不懂女儿脸上的表情? 她主动说:“其实立强搬来跟我住挺好的,立强比你弟弟能干多了,这冬天去拉煤球、换灯泡、通下水道的活都是他在干,还经常买米买油,我就是动动手把它做熟。立强啊,算是我白得的一个儿子。” 林若锦站在她后头微微颔首。 既如此,林若云就信了这话。 她要去厨房帮忙清洗收拾,结果被林若锦劝出去了,非让她去睡觉。 她转头看着坐在沙发上打瞌睡的陈爱学,便从善如流,拉着他回了自己从前的屋子。 屋子已经被打扫过,十分干净,被子也晒过了,摸起来干燥暖和得很。 两人上了床,拉上被子,陷入了香甜的梦乡之中。 这一夜睡得十分踏实,翌日醒来时,两人都觉得神清气爽。 走到客厅,便听见厨房做早饭的动静。 吃过早饭,林若云就带着林母和jiejie们一起收拾整理带回来的特产。 林若云取出香肠腊rou,分成三份,林母、大姐、二姐一家一份,剩余的干货、水果也这样分好。 林母看着这么多物产,心中欢喜的同时,也越发疼惜三女儿,拉着她的手,看着指节上怎么都抚不平的褶皱叹气。 林振兴起得比较晚,他既不上学也不上班,醒了后简单洗洗,去厨房端起给自己留的饭菜,边吃边看林若云带回来的东西, 他的视线瞄上了林若云的护肤品,“哇,三姐你还用雅霜啊!还有蛤蜊油和口红!这么多擦香香的,难怪你去了农村,脸还越长越白嫩。哎,这么多反正你一个人也用不完,不如送点给我?” 林若云纳闷,“送你?你拿去干啥?” “送我对象啊。” 林若绣奚落道:“哪有送礼送别人用过的旧东西的,丢人。” 林振兴觉得这话有道理,便朝她伸出手,“那二姐你给我点钱,我去买新的。” 林若绣嘘了他一下,“去去去,我可没钱,我还有两个孩子养呢。” 林振兴就看向另外两个jiejie。 林若锦点了点他额头,“瞎花钱。”到底还是掏出两块钱递给他。 林若云却不准备给,“你自己要送礼,哪有找别人要钱的道理,这可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你要送礼,就要用自己的钱。” 林振兴撅了撅嘴,“三姐,我发现你现在是真的不疼我了,以前你可不会说这些的。再说了我现在又没工作,以后有自己的钱了就不找你们借。” 他也不走开,就蹲在边上,用那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林若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