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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抓起来。” 嘿,看来是那臭小子的人了。 纹虎大汉目露凶光,“弟兄们,抄家伙。” 那两人是不能死,可那人没说这些黑衣人也不能死。 手都还没摸到刀,就见那些黑衣人几乎是瞬间就掏出抢指着他们每个人的头,枪口装了□□。 黑乎乎的枪口就瞄着纹虎大汉的眉心,见识广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这是真货色,他咽了口唾沫,“你们应该不会就在大街上开枪杀人吧?” 瞄准他的男人笑了,手却没抖半分,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别说你们拿家伙是为了和我们交朋友,既然结果都差不多,凭什么你们能我们就不能?” 有人不信他们会当街开枪杀人,可还是没人敢动,毕竟万事少不了个万一,没人想当那个第一个被杀的倒霉鬼。 一片寂静中,李兆焯满手是血地拎着铁棍走出来。 黑衣人首领眼神微凛,“少爷你受伤了?” “不是我的血。” 李兆焯握紧手中铁棍,走到纹虎大汉面前,低哑的嗓音冷漠,命令道:“跪下。” 他没给纹虎大汉什么思考的时间,或许是一秒,或许两秒,就夺过黑衣人手上的枪,面不改色地瞄准他的膝盖,食指微扣。 只听一声惨叫,刚刚还梗着脖子的纹虎大汉就哀嚎着抱着腿摔倒在地。 其他大汉看着自家大哥受伤,有点想冲上去,可碍于就指着自己脑袋的枪不敢动。 “少爷……” 瞥见少爷眼中翻涌着的浓重杀意,黑衣人首领微惊,刚想说些什么,就见枪被还了回来。 还好少爷没失了分寸,当街枪杀这种事处理起来还是挺麻烦的。 李兆焯居高临下地俯视地上那坨rou,手抬高,一铁棍狠狠抡下去。 令人毛骨悚然“咚”地一声,他的头被破了道更大的口子,鲜血不住地往外涌,像是烂透了西瓜。 纹虎大汉惨叫声更大了。 怕叫声引来人,黑衣人立即把他嘴堵上了,纹虎大汉只能发出哼哼唧唧的闷哼,像是杀猪似的。 甩了一棍子李兆焯就把铁棍给扔了,去后面把宋林居抱出来,脚步匆匆。 “来个人开车带我们去医院。” 李兆焯是会开车的,可他还没成年,没有驾照。 在李兆焯转身离开之际,黑衣人首领问道:“少爷,是把他们送去警局还是?” 李兆焯小心将宋林居放进车后座,头都没回,“抓回去好好审问,破头的那人只要别让他死了就行。” 听出少爷话语中的漠视,首领肯定是不会让纹虎大汉有多舒坦了。 少爷向来运筹帷幄,他还是第一次看见少爷因为一个人这么慌了神的样子,少爷这么针对这混混,怕不是那少年是他开的瓢。 黑衣人开车带两人来到最近的医院挂急诊。 李兆焯抱着宋林居下车后,黑衣人擦了擦头上的汗。 一路上他都开到限速边沿了,少爷还疯狂地催他快一点,再快一点,硬是把他逼得在这么一个凉风习习的夜晚出了一头的热汗。 完了 做了各种检查后,医生说是有些失血加轻微脑震荡,保险起见还要住院观察几天。 病床上的宋林居正在昏睡,苍白的脸色和毫无血色的唇让他像是下一秒就会变得透明,继而完全消失在他眼前。 李兆焯握住宋林居冷得如同冰块的手。 陪宋林居做了那么多检查,手还是抑制不住微微地抖,内心几乎要被自责和自厌所淹没。 他怎么能每次都让宋林居受伤? 听到消息的李佲康放下手中所有事,第一时间就赶了过来,看见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宋林居,怒从心起,什么也没问,劈头盖脸就先给了李兆焯一巴掌。 男人压低的声音中是显而易见的暴怒和贬低,“这些年教你的是都教到狗肚子里了吗?连个人都护不住?” 李兆焯脑子被这重重的一巴掌打得嗡嗡作响,左脸瞬间火辣麻痛,在老头子的责骂中他有瞬间的出神。 只是被人打了一巴掌就这么痛,宋林居被铁棍砸得头破血流,肯定比他更痛数倍吧,他是怎么下的决心数次挡在他身前? 男人眼中深深的责怪刺痛了李兆焯,原本还是持怀疑态度的他,看到匆忙赶到医院,头发衣着不复平常规整,不分青红皂白责怪他的李佲康,已然确定了之前的猜测。 他是他儿子,他也差点被绑架,可他一进来眼中就只有躺在床上的人,也不问他有没有受伤,反倒是气愤于他没有护住别人。 这么在乎宋林居,宋林居不是他儿子是什么? 李兆焯顶了顶已然麻木的腮,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嗤笑道:“这么生气作什么?气我这个窝囊废儿子没能护住你的心肝私生子?” 李佲康眼镜下的眼眸微眯,什么私生子?他以为林居是他一直假想出来的私生子? 那他这段时间为什么和林居走得这么近? 自从知道林居是李兆焯的家教,他就会经常关注他们,得知他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好,他还颇感欣慰。 李佲康眉头紧皱,眉心静态的纹路深深凹陷,不怒自威,呵斥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要是别人在李佲康此时极具压迫的盯视下,估计连话都不怎么敢说,可李兆焯非但不吃这一套,甚至还觉得讽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