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无人救我在线阅读 - 第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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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嘴里疯狂的往外喷出血,血里夹在着内脏的碎rou,我不断地呛咳,全身抽搐,口鼻,甚至是脸上,脖颈,没有一处是完好的,都是血,直到最后我吐出来的甚至只是带着碎rou的血沫。

    我扭头看着王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哭,但我觉得应该是哭了的。

    铺天盖地的疼痛几乎要压垮了我,我死死地攥着手机,在无数疼痛和尖叫的嘶嚎里寻找到最后一丝理智,想要摁下紧急的求救电话。

    我以为我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气,实际上可能这力气,连一片树叶都捡不起来。

    “阿齐……”我听到王伯在说话,我感觉他攥着我的手:“你走吧……王伯求你了……你走吧!”

    “你就走吧,你别撑着了……”王伯哭着道:“是王伯对不起你,下辈子王伯给你赔命,你就走吧!”

    本就老式的灯泡微微闪烁了一下,灯光在我的眼里忽明忽暗,我看到那沾着我的血的蛋糕。

    “王伯知道你是好孩子,是王伯对不起你!”王伯握着我的手,他颤抖着上前,伸出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

    耳朵里是巨大的轰鸣声,但又忽然归于一片寂静。

    微弱到了极致的呼吸,我却能听得一清二楚,我甚至知道我的心脏在一点一点地,慢慢地……也许即将就要停止跳动了,明明这么微弱的心跳,但就像是在我耳边,清晰地不能再清晰。

    我还听到了外面的风声,小狗在院子外面抓门的声音,我好想又听到了蠢狗的哭声。

    “阿齐……你走吧!”

    我死死握着的手机,拼命地握着,最后终于无力地松开了它。

    我确定我一定是哭了,眼泪混在温热的血里,直到我的呼吸微弱了下来,直到我眼前被大片的黑暗覆盖住,甚至连老式灯泡的一点点昏暗的光也看不到了。

    最后阖上眼睛的时候,我看到墙角的斧头,看到了砍柴的柴刀……看到王伯满头的血,看到奶奶的生日蛋糕。

    “阿齐,走吧。”

    这一声像是很多人的声音,我试图分辨是哪些人,但已经没有任何时间了。

    我不知道最后一下,我有没有拨出去求救电话,但我知道,所有的一切就此终结了。

    江一航从厌恶到后悔的神情,陆桥死死咬牙不肯放手的样子,小朱一脸的担忧,沈佳佳哭着喊我哥哥,林女士和齐先生抱着他们的儿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那些人的脸在我面前不断地交错转换,仿佛匆匆几秒之间,我就回顾完了这一生。

    真的很累了。

    在听到王伯说“阿齐,你走吧”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松了手,再也没有力气去做最后一丝一毫的挣扎,我已经到了极限。

    我知道我走的很难堪,也许是胸膛凹陷的,鲜血淋漓的,也或许是满脸惨白,死不瞑目的。

    这辈子过的好难,别有下辈子了,就这么结束了吧。

    就这样了吧。

    以前听人说,人死前还能听到一点点的声音,我最后听到的声音是小狗戴着铃铛,在我的身边,叮铃铃,叮铃铃……

    直到我什么都听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恶结束了。

    第十恶,也就是十恶不赦,是给江一航、陆桥、沈佳佳、林女士、齐先生、王伯等人的,属于左齐的九恶,到此为止。

    (我之前考虑过要不要写两个结局,一个是HE,一个是BE,但是写到最后,就不受控了)

    (以及,王伯为什么有这个举动,在十恶里面,也许会更加不堪)

    第52章 十恶不赦

    左齐的失踪是在七天后才被察觉到的, 因为小朱联系不上他,本以为他是出去散心了,但是后来才发现不对劲, 所以报警了。

    警察找到了左齐的老家, 在这个小镇子上, 很多屋子已经算是危房, 没法住人的, 他们找到了王伯,王伯正坐在大坝上种菜。

    警察的到来并没有让他有太大的异样, 甚至是后来证据摆到了他的面前, 这位老人也只是坐在椅子上, 缓慢地看了眼左齐的照片,然后迟缓道:“嗯, 对。”

    他对自己见过左齐这件事情并不掩藏, 也藏不了, 毕竟那么大一辆路虎车还停在外面。

    警察面面相觑,都能看出这件事情不太对劲了。

    “那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最后一次见他是什么时候?”其中一个警察问道。

    王伯看着他们没有回答, 木讷地移开了目光。

    “张队。”旁边一个警察跑了过来,压低声音道:“院子的门缝有干涸的血迹, 外面的水沟里也有血迹,时间久了, 已经干了。”

    张队脸色微沉, 立刻道:“让人过来。”

    王伯并未阻止他们,甚至只是坐着看, 他这状态已经非常不对劲了,张队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问题问道:“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

    张队看到王伯的脸皮微微抖动, 片刻后才听到他一字一句道:“剁碎了,沉塘了。”

    张队猛地站起身,他死死盯着面前这个老人,然后立刻扭头道:“快!立刻安排人在前面的池塘里进行打捞。”

    “是!”其他警察寒毛都竖了起来。

    在离开这个小院子的时候,张队的眼角余光瞥视到了老人脸色掠过的一丝微不可查的痛苦。

    无论是碎尸还是沉塘,这些字眼听起来都不是很好,不管左齐在不在这个池塘里,其实过去了这么多天,任凭谁都知道,他很有可能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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