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劣质奶油在线阅读 - 第13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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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他们不是我的家人。”祈照说,亮着手机屏幕在周围走了两圈,随即扭头对胡力道:“你把屏幕灭了,去窗户那边帮我看着一下。”

    胡力一边息屏,一边抬腿往窗户边走去,好奇心溢到了喉咙口:“神神秘秘的,你到底要找啥啊?”

    祈照身子半跪下去,拿着手机照向地面:“证据。”

    与此同时,藏山区分局内,关于暨向学生方清华被害一案终于有了进展。

    在南山与市区之间,有一条必经隧道,所有车辆按照正常速度行驶的话,不出一个小时就能途径隧道,但小伟发现有一辆奥迪车,在5月21号晚上七点四十三分从南山脚下的301国道往市区的方向行驶而来,出隧道的时间却是十点四十一分,正好符合方清华的死亡时间。

    更巧的是,在那辆奥迪的驾驶座上,正是蒋陈民的得力干将刘大龙。

    在这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不得而知。

    电脑显示的视频中,画面正好定格在放大数倍的那张人脸上,刘方鱼望着这张脸,脑海中忽然一闪而过不久前他在另一个监控视频中看到的面孔——林栖的脸。

    就算林栖患真的有解离性人格障碍症,就算那天晚上出现在南山的不是林栖本人,那么,为什么另一个林栖会好端端地出现在那个地方,并且在监控中留下了一张清晰的面容。

    这解释不通。

    但出于多年的刑警经验却告诉他,另一个林栖的出现绝对不会是偶然。

    ……

    命运的齿轮终将转动,黑暗中暴雨肆虐,唯有闪电划出一道黎明。

    那站在夜色中的人,是他。

    *

    彼时的祈照在许东家的沙发上发现了一小滩血迹,沙发是深蓝的颜色,血迹干涸不易辨认,然而让他最终确定这是血的原因,是那藏匿在沙发下的一粒纽扣。

    是那件祈照第一次见到许东时,许东穿在身上的衬衫。

    就在祈照将那粒纽扣捡起的同时,胡力压低着嗓门冲这边喊了一声:“祈照,有辆车,有两人往这栋楼过来了!”

    刹那间,祈照看了眼门的方向,随即按灭了屏幕,对胡力说:“你先去卫生间!”

    那粒纽扣掉在沙发略深的位置,祈照趴下整个身子,将手伸进沙发底下去摸那粒纽扣,而就在这时,他听到了屋外传来了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响。

    许东家就在二楼,在胡力报出消息后没多久,他口中的人就已经上来了,几下拧门把手的声响过后,“啪嗒”——灯亮了。

    在灯光的照耀,室内一切清晰可见,许明怀环顾四周一圈,反手关上了屋门。

    “东西在哪?”身边的人问。

    “我怎么知道。”不耐烦的语气来自许明怀,他冷笑一声,森冷的目光落在那不远处香案上的遗照,“我真是小看那个老东西了,竟然能从我眼皮子底下偷走TC27。”

    “没了TC27,你我都别想去更大的天地发展,α是看不上我们的。”

    不知是什么啪的一声,紧接着,许明怀厉声呵道:“别在这儿抽烟!想要TC27,就必须在这儿找到它,我相信老东西一定把它藏在了这个房子里。”

    回答的那声音满是慵懒:“好,听你的表哥,我去找。”

    许明怀的火气似乎更加旺盛了:“你又忘记吃药了吧你!”随后是走动的脚步声,在客厅来来回回响起。

    祈照与胡力躲藏在卫生间内,听着客厅里的一举一动,两个人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祈照看了眼身边的胡力,开始有些后悔没在门打开后就喊他回去,这要是被外面的人发现了,他俩就算有九条命都得死九回,且回回死法不同。

    许明怀,祈照不太了解,但跟许明怀一起来的那个人,祈照却再熟悉不过——蒋陈民!

    但为什么蒋陈民会喊许明怀表哥呢?不管怎么看,蒋陈民的年纪都要比许明怀大啊。

    就在这时,蒋陈民又出声了:“前面喝了几瓶酒,厕所在哪啊?”

    许明怀不耐烦地给他指了个方向:“那边,左拐第一间。”

    蒋陈民对于许明怀的态度似乎十分宽容,毫不在意地笑了一笑,往厕所的方向去,突然,他听到前方传来一个什么声音,很清脆的一声,就像是有东西掉在了地上。

    蒋陈民立马停住了脚步,表情在一瞬间绷紧了,回头和许明怀对望一眼。

    “是那只蚂蚁吗?”蒋陈民问。

    许明怀不说话,镜片后的目光好似一柄闪着凛冽寒光的刀。

    他朝卫生间走去。

    门打开的一瞬间,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扇完全打开的窗子,夜里料峭的风正从那里徐徐灌进来。

    祈照不敢回家,他跟胡力顺着寂静的街道一路狂奔,最后也不知道躲在了哪里,可能是垃圾桶的后面,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总之他闻到了一股恶臭,却没什么心思管这股气味是从何而来。

    胡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抑制不住的好奇心喷薄爆发,然而他才刚张口,祈照便一个眼神甩过来,问:“你信我吗胡力?我不能告诉你这件事的原因,虽然很老套,但我确实是为了你好。”

    胡力愣了好半天,皱眉不止,只挠了挠后脑,粗着嗓子骂出一句:“妈的,到底是什么破事不能说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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