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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要找,有个人不是现成的就在眼前么?” 梁羽收回视线,微低下头,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是说…”丁方成只想了一瞬,就明白过来。 “傅文轩,他有理由也有动机,不是么? ”梁羽转过身,看着丁方成。 “可是如果把他推出去,他知道我,一定会把我抖出来,到时候怎么办? ”丁方成想到这里问道。 “我们可以让他不开口,让他意外失足也好,意外车祸也好。 ”梁羽声音淡淡,语气毫无波澜,但是说出的话却让丁方成有些心悸。 “你是说杀、杀了他? ”丁方成声音微微有些抖。 “躺在医院不死不活不是更好。 ”梁羽冷笑了一下,说道。 丁方成皱眉,看着梁羽嘴角突然露出的笑,浑身不自在。 梁羽见状,瞬间收回脸上的表情,淡淡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来做,你只用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丁方成听到梁羽的话,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脸上的表情就变回了原来的模样。 “我以为你跟傅文轩怎么说还有情谊在,没想到…” 丁方成看着梁羽,果然比心狠,他真的比不过面前这个男人。 梁羽对丁方成的话没有做任何回应,只是转身扭头看着窗外,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他活到现在,恨过三个人,第一个是梁德宇,他的父亲,可惜已经死了。 第二个是闻书容,对方却马上要举行婚礼了,不过他又怎么可能让对方过得这么称心如意。 至于第三个,很快他就会让对方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不死不活。 当然,他也有最害怕的人,那个他名义上的哥哥,梁笙。 所以梁羽的打算很简单,他要用丁方成的手,让自己憎恨的这两个人没有好日子过,之后他就会离开,躲梁笙躲的远远的。 那个人让他怕到了骨子里,说句实话,梁羽到现在都在悔恨,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推那个人下楼,为什么要动那个人在乎的人。 他到现在都记得,梁德宇临死前的模样,瞳孔一点点的扩散,脸上布满了惊恐,而梁笙却站在病床前笑的诡异。 这样一个人,根本就是变态,而对方恨他入骨,他如果再次落到对方手里,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爷。 ”一个高大的男人侧头恭敬的朝轮椅上的人喊了一声。 “怎么了?” 梁笙单手按在轮椅扶手上,脸色苍白,语气发虚。 “收到了一个消息。 ”那个站着的男人说着将手机递过去,上边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消息。 梁笙看着上面的内容,顿了一下:“谁发的。” “目前还没有查到。” “继续查。 ”梁笙将手机递过去,淡淡吩咐。 “是、”那个高大的男人顿了一下,随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那消息上的内容?” “去证实一下,”梁羽说到这里,眼睛眯了眯,随即视线定格在不知名的一处,冷淡的吩咐道:“如果上面说的是真的,先不要轻举妄动,就按上面说的做。” “是! ”那个高大的身影得令,瞬间点头,见梁笙没有什么吩咐,这才推门出去了。 此时房间里很暗,一盏灯都没有,厚厚的窗帘紧紧拉着,只能隐约透进来一丝丝的光线。 梁笙苍白又纤细的手指探入怀里,那是一只黑曜石手表,此时那个手表被包里在一块白色的锦帕里。 梁笙小心翼翼的将那块手表拿出来,指尖微微颤抖的不敢抚摸。 忽而,窗外一声鸟啼。 一滴眼泪啪嗒落下,砸在表盘上。 “快了,很快我就去陪你。 ”终于,苍白的指尖触碰到了凉硬的手表上,就算包着锦帕藏在怀里,也感受不到上边有一丝温热。 - “野哥,你在干嘛?” 闻书容一大早起床不见季弘野人影,找了一圈儿才发现对方正坐在书房里,低头在研究着什么。 “醒了?饿不饿? ”季弘野听到动静抬头看向闻书容,发现对方又是鞋子没穿就出来了,皱了皱眉。 “不饿,你一大早怎么在这里?” 闻书容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 季弘野没有回答闻书容的话,而是走过来,一把将闻书容抱起来,放在了一边的沙发上。 “天凉了,怎么又不穿鞋。” 季弘野语气带着一丝责怪,他伸手将闻书容的双脚抬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然后将自己的鞋子脱了,让对方踩上。 “屋里又不冷。” 闻书容踩着明显比自己脚大了一圈的拖鞋,说道。 房间的温度是恒温恒湿的,他不觉得冷,野哥真是大惊小怪。 “我开窗了。” 季弘野解释了一句,然后赤脚站在地毯上,“饿了吗,我吩咐管家准备吃的。” “不用,现在不饿,晚会儿吧。 ”闻书容说道,之后又问道:“野哥,你不去季氏吗?” 闻书容算算时间,他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去路南了,婚期将近,他mama说有好多事情要让他配合着准备,所以就让他暂且放假公司的事情。 刚好路南这段时间所有项目步入正轨,他其实不用去也没有多大的影响,很多事情他都交给了夏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