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毒后 第179节
到时候还不是大房占大头,她们房能得到什么,贺氏搅动着帕子,扭着腰肢就要往屋子里面钻,本来是想趁大家不注意进去看看虚实的。 可怎么走都走不动,转头一看才知道裙裾居然被人拉住。 “芷姐儿,你拉着我做什么?” 云芷红唇紧抿,朝里头看了眼,压低嗓音道:“母亲,其他伯伯都没进去,你可不能进去,不然出了事,她们肯定会往你身上泼脏水,到时候我们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贺氏讶异的朝云芷看过来,自家女儿怎么会说出这种话,仿佛瞬间就变得聪明许多。 想了想,的确也是那回事。 其他两房的人根本都没有进去,她怎么能进去,万一出了事还不得都怪罪她,不行,幸好是芷姐儿拉了她一把,不然大错铸成。 “二嫂,你说母亲真的出事了吗?” 小赵氏撑着病体,白着脸摇了摇头道:“我又没进去我怎么知道,不过若没出事,顾嬷嬷也不会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母亲也不会这么久不出来。” 贺氏试探的道:“那让大哥进去看看?” 小赵氏眼神闪了闪:“我看也成。” 也在这时,大夫也气喘吁吁的进了院子:“人呢,病人在哪,我去看看!” 顾嬷嬷急的团团转的道:“在房间里,丁大夫快请进!” 丁大夫还来不及喘口气喝口水就和小徒弟提着药箱进去了,掀开帘子就闻到了屋子里面怪异的味道,众人也跟在他后面进了屋子,也都是皱了下眉头。 等看到云清在里头,众人都有些讶异的道:“清姐儿怎么在这!” “父亲,祖母说不出话来了……” 第267章 不忍直视 云柏心中紧张,也没计较云清怎么在里头,直接拉开她就看向床榻上紧闭双眸的云老夫人,一夜之间,云老夫人的头发居然全白,脸色奇差。 而床榻也凌乱的很,脏污的让人见不得眼。 屎尿和呕吐物都搅和在一起,简直让人不忍直视,满屋子都是让人想吐的味道,根本待不下去,众人一看就知道云老夫人在床榻上失禁了! 众人避过眼去,不想再看满屋狼藉。 “母亲!” 云柏大叫出声,想伸出手去扶云老夫人,可看了半天想了半天居然没有下得去手,只能愣愣的待在空中,也没有人应他,倒是让他尴尬的很。 看到这幕,后面的人也不敢取笑,二房三房的老爷连忙挤开人堆道:“大哥,快点让人给母亲收拾收拾吧,顾嬷嬷你是怎么伺候人的,还不赶紧重新铺床!” 得了命令顾嬷嬷就急匆匆的去了,方才她是一时着急上火,心神打乱,都不知道该做什么,只知道大喊大叫,根本管不住自己那张嘴。 贺氏拧着眉,眸底都是嫌弃:“二嫂,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母亲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小赵氏不想和贺氏继续攀谈这个话题,刚才那幕足够有冲击力,刺激的她现在还没回过神呢,虽然那日她也上吐下泻,但也不至于这般严重。 居然在床榻上有乱尿乱拉,简直不要太过有失形象。 可是云老夫人身体向来好的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般模样,云府接二连三的出事,难不成屋子里头进了脏东西,有鬼不成,不对,肯定是人做的。 但李氏已经被送走,还会有谁做下这种违背天理的事! “二嫂,你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呢?”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还不是刚刚来的啊。”小赵氏怼了回去,只觉得贺氏说的话让人心烦意乱,怪难听的,太过刺耳了让她很是不爽。 贺氏撇撇嘴,心底骂了句,装什么装呢,真以为自己是当家主母呢,真的是太看得起自己。 “也是也是,我们是一起过来的。” 小赵氏揉了揉腰,也不再去搭理谄媚的贺氏,心中只觉得烦躁的很,方才没进来她还还以为是云老夫人故意装出来试探,让顾嬷嬷配合演戏。 可如今看来并不是。 “祖母,你究竟是怎么了!”云清委屈的哭出声,不怕脏的抓住云老夫人的手道:“孙女在这呢,你有什么话就对孙女说,孙女在这听着。” 云老夫人憋足了力气也没说出半个字来,额头青筋涨红,看的让人胆寒,像是要炸裂似得。 “额——啊——” “母亲,你想说什么?”云柏凑了过去,看云清都没嫌弃脏上了手,也探手过去抓住云老夫人黑乎乎的手,也不知道上面是沾了什么东西,一股子臭味。 “额——啊——” 可是等了半天,云老夫人依旧是这两个字,根本说不出话来,她自己似乎也很着急,眼睛直往外面冒眼泪,到最后也没人能明白她想说什么。 “母亲你渴了吗?”云柏问了句。 在旁边的小赵氏眼珠子一转,急忙去桌上倒了杯茶。 床榻上的云老夫人不停的摇头表达心中的拒绝,随后又问了要不要吃点东西,云老夫人通通摇头,到最后实在是没精神折腾,她只能哼哼出声。 “噗——” 刚哼完,云老夫人突然从嘴里吐出一口鲜血,云柏躲避不及,直接喷在了他的身上,刚换上的新袍子就直接被血染的一干二净,太过刺目耀眼。 “丁大夫,你快过来看看!” 丁大夫提着药箱,看着脸色如土的云老夫人,搭了脉搏,翻开了眼皮查看,对于云老夫人满身臭味,他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做到了医者面前,没有干净脏污之分。 半晌后,众人都直勾勾的盯着丁大夫。 良久丁大夫都没有睁开眼,周围的人都急得不行,沉不住气的问道:“丁大夫,我母亲究竟是怎么了,是病了还是中毒了,得的什么病,能不能治好?” “别吵!” 丁大夫眼睛都没睁,直接厉喝了出声,他的小徒弟也不管众人脸色难看,补充了句:“我家师傅在号脉,还请各位稍安勿躁,能治的话我家师傅绝对不会推辞。” 话落,众人才闭上了嘴,就连呼吸声都小了下去。 直到丁大夫睁开眼,视线朝人群之中扫了眼,在云凰的身上停顿了一瞬又快速的移开去,他将有些事似乎看的明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请恕小人无能为力,解不了老夫人所中的毒!”丁大夫吸了口气,提着药箱就准备走:“还请诸位早点为老夫人准备后事吧,她已经中毒太深太久。” “怎么可能中毒,丁大夫你是不是号错了脉!”云二爷直接叫出了声,急不可耐的道:“我母亲吃好的穿好的,有奴婢专门伺候着,怎么可能中毒!” 丁大夫最不喜欢的就是被人质疑医术,冷笑着道:“告诉你们,我是没有任何办法解这个毒,老夫人中毒太深,我无能为力,她中毒的时间可能是在昨晚入睡前,你们发现的太晚了!” 若早点他可能还会解,毕竟这个毒和小赵氏所中的毒一模一样。 可是现在的毒已经到了云老夫人的心脉处,根本无能为力了。 再过段时间,云老夫人可能就会一命呜呼。 “昨晚?” 在此时,云清愣愣的出声,有些不敢置信的道:“昨晚入睡前,难不成是祖母和大jiejie吵过架后……” 见众人都朝她看过来,云清连忙住了嘴,脸色尴尬的朝云凰看了眼,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抱歉的朝云凰点了下脑袋。 “清姐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云三爷抓住话的重点,逼问道:“你是说母亲和凰姐儿吵过架,就在昨晚?” 云清面色紧张的朝云凰看过去,像是在被云凰威胁着,欲言又止的道:“三叔,其实这句话我不该说的,可是入睡前祖母的确和大jiejie吵过架,还被大jiejie气得不轻,大jiejie似乎也生气了。” 见状,云凰好笑的朝云清看了眼,还真是觉得有趣的很,这位二meimei还真是能将死了的说成活的。 “二meimei哪只狗眼看到我和祖母吵架了?” 第268章 搬弄是非 “我眼睛就是看到了……”像是察觉到有些话不对劲,云清连忙改了口,委屈的道:“大jiejie你怎么能这般骂我,我只不过是实话实说,你不想让我说直说就好啊。” 想了想,云清似乎气不过,又急匆匆的道:“你何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落我的面子,昨晚我们不是已经说好的要和好了,不为这点小事争吵吗,为何如今你又这般!” 话落,不少人都用指责和打量的目光朝云凰看过去,纷纷都觉得她做的很不对。 就连兰陵羽也似笑非笑的看向云凰,心底打定主意要看看她是怎么应付这件事的,怎么对付这个她这个矫揉造作的二meimei,这云府宅院的斗争未免太有趣了。 瞧这云清半刻都闲不住,非得将云凰给拉下水,她在这住下还真是个明智的选择,能够免费看戏。 郁闷的心情真是一扫而空。 云凰看云清这般装柔弱,嘴角紧紧的抿着,装出担忧的模样道:“二meimei你这意思难不成是说我害的祖母?你这未免太过了,昨夜我可是和你住在同个院子呢。” “而且,我昨夜有没有同祖母吵架,你心中应当清楚的很。”云凰轻微的叹了口气,略微头疼的道:“若是在场的诸位不信,你们都可以问问圣女,昨夜她也在场。” 既然下水,那就大家都下去,谁都不用干净。 兰陵羽扯了扯嘴角,不得不出声道:“的确如此,昨夜我也在场,的确没有二姑娘说的那种情况。” 云清面色挂不住,从床榻上蹦跶起来,尖利着嗓音道:“圣女,你怎么能够说出违背良心的,虽然你和大jiejie关系情同姐妹,但也不至于替她撒谎!” “呵——” 兰陵羽眸色幽冷,直勾勾的盯着云清道:“二姑娘,你说我撒谎?” “难道不是吗?”云清吞了吞口水,看到兰陵羽的脸色后,她就不敢再那般嚣张,直接低下头,颤颤巍巍的道:“圣女,昨夜明明就是大jiejie顶撞了祖母……” “吱吱——” 突地,兰陵羽手中多了条蛊虫,在指尖上盘旋,龇牙咧嘴的睨着云清,黑色的眼珠子毫无任何感情,只等兰陵羽一声令下,直接钻进云清的身体之中。 之后啃噬她的血rou! “昨夜明明就是我手中的小家伙偷吃了柳神医家的药材,凰姐儿过去处理罢了,而云老夫人也是后面才去的,只不过是为了关心我,哪里有二姑娘你说的那般喧闹?” 云清手心里全是冷汗,不敢和兰陵羽对视,低着头道:“柳神医是大jiejie的朋友,而柳神医得罪了圣女,所以祖母要将他赶出去,祖母和大jiejie这才吵起来的。” “是吗?”云凰接过话,有些迷惘的道:“可是我怎么没有这个印象,祖母可不是这样的人,毕竟对方可是闻名于西晋的神医啊,整个天下像他那样的寥寥无几。” “若祖母的毒丁大夫不能解的话,柳神医兴许有可能会。”云凰的话可不是说给云清和众人听得,而是说给躺在床上还剩下些许神智的云老夫人听得。 她严肃的看向丁大夫,郑重其事的问道:“丁大夫,我说的对还是不对?” “姑娘说的是,若柳神医能出手的话,老夫人还可能会有一线生机,但……”丁大夫沉默了会,试探的道:“若真的如二姑娘所说,柳神医和云老夫人有过误会,那可能柳神医不会出手。” “唔——啊——” 云老夫人拼命的睁开大眼,使了浑身力气拍着床板,想要引起众人的注意。 她虽然现在已经气若游丝,四肢无力,可还是能听得懂众人所说的话,她还不想死,她还没享福够,怎么能莫名其妙的死了呢,她要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