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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钊:“……” 第83章 “你……你不是不来么?” 在过去的短短一分钟里,盛钊脑子里飞速地闪过了无数思绪。 那些纷乱的想法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只剩下一条被他捕捉——刑应烛好像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紧接着,盛钊在脑内飞速地复盘了一下从他出超市到后来那老婆婆消失的全过程,最终不得不悲伤地承认,刑应烛好像还真不是故意吓唬他。 刑应烛眼见着他的脸色一会儿一变,脸一会儿绿一会儿白,简直笑得打跌,依靠在沙发垫上,笑得要背过气去。 “你还在那幸灾乐祸!”盛钊看着要哭了似的,控诉道:“这怎么回事!怎么办啊!” “你最近灵性高了,能看到这些也正常。”刑应烛笑得停不下来,断断续续地说:“没事儿啊。” “什么叫没事儿啊!”盛钊站在门口,进又进不来,退又不敢退,脸苦得活像吃了黄连,“早知道这样!我就不陪你锻炼那什么天赋了!” “这怎么能怪我,那明明对你自己也有好处。”刑应烛很冤枉。 如果现在盛钊能进门,他一定飞扑到刑应烛身上,好好让对方身体力行地了解一下他现在那个恨不得想咬死自己的心情。 “好,好个——” 盛钊咬牙切齿地把最后一个字儿吞回去,举着手里的水果袋子欲哭无泪。 “你……你别笑了!”盛钊指了指自己脖子上一长一短的两个项坠,说道:“你不说带着这东西辟邪吗!” “是辟邪啊。”刑应烛优哉游哉地说:“那些东西近不了你的身,所以如果看见他们,你当没看见就行了。” 盛钊:“……” 那他得心多大啊,盛钊悲哀地想,而且他要是能做到见到每个人都心态平和地去辨认一下对方是人是鬼,那他这心理素质也不用怕这个了。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盛钊问。 “简单啊。”刑应烛收回链子绕回手上,抬了抬下巴,说道:“去做个路祭,该给谁送给谁送,答应人的事情就要办到,不然要担因果了。” “我……”盛钊有些犹豫:“怎么送?” “在哪遇到的对方,就去哪送,后厨柜子里正好有把香,虽然不知道搁了多少年了,但应该还能用。”刑应烛说:“具体流程,你问张简吧,这点小事儿,他会跟你说。” 盛钊看了一眼外面乌漆嘛黑的天色,犹豫了一会儿,忒没出息地说:“那你能陪我去吗?” “我去?”刑应烛挑了挑眉,说道:“我去,对方还敢出来吗?” 盛钊被他问住了,细想可也是,刑老板身上煞气那么足,别说鬼了,妖都绕着他走。 可无论对方对他有没有恶意,盛钊的胆子摆在这,让他一个人抹黑去做什么“路祭”,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 好在刑老板没非要把他一个人轰出去干活,他上上下下地扫了盛钊一圈,给他开了个后门。 “这楼里最小的就是刁乐语了。”刑应烛懒懒地说:“叫她陪你去吧,告诉她,陪你走一趟不算破戒。” 虽然没有刑应烛这个活体保镖,但无论如何,刁乐语好歹也是个修炼了几百上千年的妖怪,盛钊虽然不大放心,但也聊胜于无。 相比起只顾着幸灾乐祸的刑老板,张简和刁乐语显然是这悲凉人间的最后一抹温暖。 刁乐语在盛钊说明了来意后便起身套了外套,一点没犹豫地跟着他出了门。 电话那头的张简也没藏私,虽然没告诉他什么术法之类的保密东西,但却将路祭的流程跟他说了个明明白白。 “不过你要记得,盛钊。”张简说:“做完路祭后就回家,路上千万别回头。做事的时候也注意点,别踩进圈里了。” “哎。”盛钊答应了一声,说道:“晓得了。” “反正你也不知道对方是谁,有什么生辰八字,姓甚名谁,那就只要写你们遇到的时间就行了。”张简还是不太放心,说道:“你千万别把自己的生日写进去了啊。” “不会不会。”盛钊连忙说:“放心吧。” 张简似乎还想嘱咐,但又想起电话对面的那号人上辈子也曾是龙虎山弟子,便放心了许多,又随口嘱咐了两句常识,便挂断了电话。 盛钊嘴上答应得很好,理论知识也记得很牢固,但心态依旧七上八下,几乎脑子里每三秒就要蹦出一个“要么回去得了”的弹窗。 “小钊哥,你不用害怕。”刁乐语紧了紧衣襟,轻声细语地说:“没什么好怕的,有我在呢,他们伤害不了你。” “我知道,我也不怕这个。”盛钊说。 他倒并不是在刁乐语面前充面子,而是他自己心里清楚,他身上挂着刑应烛给他的吊坠,身上又有刑应烛的“长期合同”,一万个Buff叠在一起,还真不至于被什么孤魂野鬼勾走吃了。 但是……无论如何,他好歹当了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者,对这种cao作还是有点接受不能。 “我过不去心里那个坎。”盛钊苦笑着说:“我总感觉那场景有点不受控,可能下一秒就变成恐怖片现场了。” “哎呀,别担心。”刁乐语摇头晃脑地说:“虽然也有不少死状不好看,断头掉胳膊的,但是也不一定就会被你看见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