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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子……是黑色的吗?” 阮闵钰头疼难耐,痛苦地看着裴临溪。 裴临溪嘴唇微颤:“对,是黑色的。” 就是那条裙子,让阮闵钰和裴临溪的关系有所改善。 猫耳、项圈、裙子,裴临溪本以为那些都会成为秘密,一提到就会让阮闵钰面红耳赤,但是现在别说害羞了,阮闵钰已经快被这种模糊的感觉逼疯了。 程熙止面色阴沉,眉毛下压着,一双眼犹如死寂的潭水般看着裴临溪。 他不能允许阮闵钰就这样被裴临溪带走,他已经计划好一切,不能被打乱。 “阮阮!” 程熙止的呼声吸引了阮闵钰的注意。 同时一颗子弹从弹道里射.出,以势不可挡的速度飞向裴临溪的眉心。 程熙止的眼神跟随子弹的方向看去,就算裴临溪的速度再快,也躲不开这颗子弹。 阮闵钰瞪大眼睛,和程熙止对视的双眼挪开,十指紧紧抓住裴临溪的衣衫。 枪口的白烟随风飘散,程熙止笑得凉薄:“阮阮,你安全了。” 子弹距离裴临溪的额头不到一公分,合金弹头破风而来,掀起阮闵钰的碎发。 “噌!” 子弹被狠狠地反弹出去。 在裴临溪破裂的衣衫后,一只巨大的虫翼伸出,弯曲着挡住这枚子弹。 裴临溪虫体显露是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 程熙止脸色有一瞬的狰狞,裴临溪到底是什么? 他扬手疯狂追加射击的次数,可所有子弹都被牢牢挡住。 裴临溪背后的翅膀比联盟制造的盾牌还要坚硬。 虽然薄如蝉翼,但却拥有恐怖的防御能力。 阮闵钰瑟瑟发抖,指尖被他啃破,他却像是没有察觉一样。 裴临溪垂眸看着阮闵钰,“殿下,你现在最好睡一会。” 裴临溪忍着心里的慌乱和暴走的情绪,在阮闵钰后颈劈了一掌。 揽着瘫软的阮闵钰,裴临溪心安许多。 只要不被殿下看到,只要不让殿下害怕他,别的都无所了。 狂风卷起尘土,满月居然成为一轮残月,照射在裴临溪面上。 裴临溪的舌尖抵着牙齿,把阮闵钰搂得更紧。 “程熙止,你会为此付出代价。” 佛手虫向着裴临溪的方向爬去,但却没有任何一只是攻击状态,而是气势汹汹地围在裴临溪脚边。 在一边旁观的程岐棠感觉全身都冻住了。 裴临溪背后的翅膀不可能是人类能拥有的,巨大有力,无坚不摧。 还有那群恐怖的虫子,都听从裴临溪的调配…… 这样的裴临溪,哥哥怎么能与之对抗?! 程岐棠努力忍住身体的颤抖,调动全身的力气和裴临溪说:“裴临溪,你不要动我哥,你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裴临溪扫视程岐棠,光是眼神就让程岐棠不寒而栗。 佛手虫重新组成人形,站在裴临溪身后,仿佛是裴临溪的守护神。 “虫人”的手伸向程岐棠,将她一把捏起来,提到裴临溪面前。 裴临溪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冷淡骇人,过去他还像是一个人类,但现在就好像失去了一切人所拥有情感,只有眼球晶状体的肌理。 裴临溪:“程岐棠,你和你哥哥一样无知,你以为我现在还会忌惮你们吗?” 虫人晃了晃手,程岐棠的脸色苍白如纸,她对上裴临溪,毫无还手之力。 程熙止目眦尽裂:“裴临溪,你疯了!?” 裴临溪的耐心已经耗光,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看着程熙止:“我疯了?我什么时候正常过?” 猎人们将裴临溪团团围住,但是一切攻击都对裴临溪无效。 他们的武器有限,远距离武器都被虫翼挡住,近距离还有虫人守护,所有人都在原地不敢动弹,生怕自己招惹了裴临溪。 程熙止枪支里最后一颗子弹也耗尽,裴临溪没心情看程熙止表演。 在他眼里,现在没有什么能比得上让阮闵钰尽快回复记忆更重要。 他不想再花费心思隐藏在人群之中了。 他是虫族,是雌虫,没有雄虫殿下就会疯。 现在殿下已经把他忘了,让裴临溪怎么冷静? 越来越多的虫子从地下爬出,像是来参加一场巨大的祭典。 而祭奠的对象就是程熙止…… 程熙止步步后退,向着营地人群多的地方去了。 但是所有人都恐惧地散开,就连平时最热爱跟在程熙止身边的alpha也迅速躲开。 程熙止扭头扫视,笑着捡起脚边留下的武器,对准地上和空中的虫子一枪一个,但是火力终有全部消耗完的那一刻。 程熙止还能撑多久? 裴临溪在一旁等待着,程岐棠哭着求裴临溪:“快停手,我都告诉你!我会说的!” “说。” 程岐棠哭得不顾公主身份,梨花带雨地说:“阮闵钰失忆不是我哥哥害的,是幻茶花,是那个北茶的幻术!” 裴临溪暴怒,身后的虫群剧烈震动,发出密集的碰撞声。 程岐棠的眼泪根本停不下来。 虫人把程岐棠拎到裴临溪面前,裴临溪:“北茶呢?” 程岐棠磕磕巴巴地回答:“被、被关在水牢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