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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裴临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手搭在阮闵钰身侧,“又要给我喝益母草吗?” “益——母草?”阮闵钰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红着脸说:“才不是。” 阮闵钰发呆的时候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眼睛圆圆的,眼神单纯干净,有点像孩子一样的天真,好像路人一颗糖就能把他骗走,这让裴临溪心里的保护欲油然而生。 裴临溪心里的感情翻涌,双臂合着圈住阮闵钰的腰,贴着阮闵钰说:“殿下不用找了,我不疼……哪里都不疼。” “啊?”阮闵钰思索一番,明白过意思后又抬起头来,“!” 没想到头顶撞到裴临溪的下巴,裴临溪吃痛,苦笑着阮闵钰说:“现在可能有点痛了。” “谁让你总和我开玩笑的。” 阮闵钰嘟囔着,但是手却已经帮裴临溪揉上了。 裴临溪搂着阮闵钰靠在桌边,这样阮闵钰就不用垫脚和他平视。 “殿下。” 裴临溪低声唤着阮闵钰,阮闵钰抬头就撞进裴临溪满目深情里。 他的眼里像是塞满银河,看着阮闵钰的时候从不闪躲,直接又热烈地表现着自己的感情。 阮闵钰每次和裴临溪对视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裴临溪是如此坚定的选择了他。 裴临溪对阮闵钰的独爱,明明白白、彻彻底底,毫不隐藏。 阮闵钰忽然有些愧疚。 红酒和葡萄信息素混杂的空间里,裴临溪异常心安,他喃喃道:“殿下,我差点以为自己就要失去你了。” “不会的。” 裴临溪和阮闵钰面面相觑,阮闵钰裴临溪揉下巴的手转放在脸侧,裴临溪微微垂眸和阮闵钰对视。 “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就算我赶你走,你都不会走,所以我一直在等你说出全部,我在逼你做选择……我赌赢了。” 阮闵钰赌他在裴临溪心里一定是最重要的,赌裴临溪一定会说出所有。 只是裴临溪受伤是他没有意料到的情况,因此心中愧疚。 这么大一道伤疤、流出的血让阮闵钰那天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把裴临溪送到医院的时候,阮闵钰心急如焚。 他心疼地看着裴临溪脖子上的伤口,认真道歉说:“我没想到你会用死来证明,更没想到会拿着我的手伤害你……我明明不想让你再受伤了,但是却害的你身上又留了一道疤。” 阮闵钰底下眼睛,勾住裴临溪的手指,“好像我一直在让你受伤,对不起。” 裴临溪手抚着阮闵钰的后脑勺,慢慢把他按进自己怀里,“殿下,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每次都是我太极端才让你担心受怕,上次割伤自己也是,这次让您拿刀也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证明自己,我每次想到这些事情就恨不得让自己一死了之,每次遇到关于您的事情,我就像丧失了理性的能力一般,满脑子都是恐怖的想法。” 裴临溪声音暗哑,没说一句都在回忆自己过去的行为。 引诱阮闵钰的是他,用刀割伤自己的是他,想要以死为证的也是他。 裴临溪不知道自己在殿下心中是什么样子的,但是他现在有些失落…… 原来他保护殿下的同时,也让殿下承受了这么多压力。 裴临溪:“我把自己变得再强大,但是遇到您,我都像个束手无策的疯子。” “没有,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阮闵钰轻声说,“我能理解你的,你承受得比我多太多了。你只是太害怕了,对吗?” 穿越这么多世界寻找殿下,裴临溪有多少次希望,就有多少次失望。 他从没被重视过的一生里,阮闵钰的前世唯一给予他存在感的对象,所以当裴临溪失去阮闵钰的时候,他的生活里所有事情都消失了。 裴临溪害怕失去阮闵钰,因为一旦失去阮闵钰,裴临溪就不再存在,他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阮闵钰。 上一世的陪伴追随,到现在的寻找守护。 阮闵钰的印记深深打在裴临溪身上心里。 裴临溪觉得自己过去就像参与了一场又长又远的戏剧表演,他是其中一个失去动力的人偶,固执等待后终于找到能够让他站起来的发条。 裴临溪深深地看着阮闵钰:“我为殿下而活。” 阮闵钰摇摇头:“为你自己活。” 裴临溪纠结着沉默,固执地不愿意回答。 阮闵钰叹了口气,无奈又纵容地说:“好吧,我们从长计议。” 每次到这个话题,裴临溪就躲躲闪闪,不愿意继续。 现在裴临溪又虚弱地和阮闵钰说:“殿下,伤口疼。” 阮闵钰紧张的抬眼查看,“怎么了?是碰到了吗?” 阮闵钰看了许久也没发现异常,“没有出血了,可能是发炎,上点消炎的药水。”说完就要继续从那堆被他扒乱的药里寻找。 裴临溪拉住阮闵钰,“帮我吹吹吧,或者口水消毒?” “这样不科学吧?”阮闵钰挠挠脸,“口水多脏啊。” 裴临溪一把将阮闵钰抱起来,低声说:“不脏,我这里还有酒,可以借给殿下。” 阮闵钰“唔”得瞪大眼睛,嘴唇已经被裴临溪霸占。 缠绵的吻,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几个。 裴临溪失而复得,大有把阮闵钰不亲窒息不放手的架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