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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仲渊一怔:“你不和我一起去?” “这是你的劫,自然只能你自己渡,你,你自己小心些。”初尘面色微红,这酒色财气之地对神元是有影响的,更何况她也还是姑娘,有些后悔为何编了这样一个有情劫。“我,我在隔壁间。” 老鸨已经推开一扇花门:“仙君大喜,我家牡丹愿意招呼公子,请进。”还贴心地在萧仲渊进入后将房门掩上。 房间布置的也有几分雅致,琴棋书画错落放着。不多时,屏风后转出一身姿曼妙的艳丽女子,着衫却是单薄,隐隐露出白皙的肌肤。 瞧着萧仲渊掩口笑道:“仙君果真生的让女子都自叹弗如,不知如何称呼?” 萧仲渊只端正地坐着:“昆仑墟萧仲渊。”想了会又道:“姑娘如何称呼?姑娘既然也是修仙之人,为何会选择这烟花之地?是否有什么苦衷?” 不多时,有龟奴前来将酒菜布好,牡丹斟了杯屠苏酒递与萧仲渊:“都说牡丹乃国色,萧公子唤我牡丹即可,这之前的名字我也不记得了。修仙枯燥,古语不是有云只羡鸳鸯不羡仙么?” 萧仲渊只拒了那杯酒:“在下酒量浅薄,饮茶便好。我几日前有读过一篇关于慎独自修的文,想着今日正好分享给牡丹姑娘。”当下便诵读了出来。 初时,牡丹只支颐瞧着他,但萧仲渊一幅眼观鼻,鼻观心的老学究模样,听到后来竟生了几分困意,若不是见他生的好,早赶了出去。 打断道:“我是看明白了,萧公子是要来这虞美人做柳下惠了,你点名牡丹,究竟是要我做什么?” 萧仲渊本也不想拐弯抹角,况且他也不善说谎,既然如此,便直接说明了来意:“姑娘,烟火之地非久居之所。你既然曾为女修,何不继续修行?此中若有难处,我可为姑娘助力。” 牡丹盯着萧仲渊一会儿,忽然笑道:“萧公子莫不是劝我从良来了?都说男人两大爱好,逼良家少女为娼,劝风尘女子从良,如今便是仙君也不能免俗啊。” 笑了好一会儿,借着酒意去拉萧仲渊的手道:“别说这虞美人了,就是这盛京城之中青楼小倌上万之众,萧公子怎的不去劝他人,非得挑我?是牡丹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你……”但“自重”这个词用在青楼似乎有点可笑。 拉扯中,牡丹瞧见了萧仲渊手腕上鸢尾花的标记,蓦地一怔:“莫非萧公子渡天劫的任务便是渡我从良?还真当是……有趣。” “你居然知道?” “我也曾是仙门弟子,自然知道这修仙的境界,萧公子不愧是昆仑墟的弟子,年纪轻轻,修为竟然如此深厚,得遇仙君,还真是牡丹的福气啊。” 牡丹打开缠花枝八宝香炉,继续添了些牡丹花味的熏香,房中一片烟雾缭绕。 萧仲渊呛的轻咳了几声:“姑娘能否打开窗户?我不太闻得惯这熏香的味道。” 牡丹的眼眸中爱慕之意愈深:“可我衣着单薄,若开了窗,萧公子抱着我可好?” “……”萧仲渊忙挪了身子,避开她:“姑娘既然已经知道我的来意,又何必如此?此事我虽是有求于姑娘,但于姑娘也并非坏事,之后若有需要我之处,必当相助于姑娘。” 牡丹只半倚在案几上,愈发娇嗔道:“萧公子若愿意娶我,我便依你从良可好?” “姑娘既然曾为女修,便当知道,昆仑墟修的是无情道,是不结道侣的。” “公子既受门规所限,不愿娶我,那便陪我一晚可好?”说着便将手搭在了萧仲渊的肩上。 “……”萧仲渊将她八爪鱼一样的手从自己身上拿开,只能言明道:“姑娘可知,你已十世为娼,若今生再不从良,下一世便要入畜生道,不得为人。” 牡丹脸瞬间黑了,但看着萧仲渊一本正经不似胡说八道,复又笑道:“我不管什么前世来生,我只想今生。既然我是仙君的劫……”回身将案几上的一枝早桃递到萧仲渊手中:“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真是朽木不可雕,渡无可渡!萧仲渊起身便想离开,须得重新再想办法。但脚步却有些虚浮,这桌酒菜自己明明一口未动。 “过了今晚,牡丹便成全仙君从良可好,让你渡过天劫,尸解成仙,成为那九重天的神仙之后,萧公子可别忘了你和牡丹曾有的这晚露水情缘便好。” 渐渐地,萧仲渊觉得头脑昏涨,身体发热,体内奔腾着莫名的躁动和渴求,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看着弥漫在房中的袅袅熏香,不自觉蹙了蹙眉:“催情迷香……” 牡丹将手环在了萧仲渊的脖颈上,朝着他的耳畔轻吹了口气挑逗着:“美人投怀送抱,又有这催情迷香,我就不相信小仙君能把持地住……” “真是自甘堕落……”萧仲渊实在忍无可忍,怫然就要离去。 “仙君,这对你是多容易之事,你不过是陪我一晚,便可渡过天劫,天下哪还有此等容易之事?之前望君山仙门的老门主渡劫可没你这般容易。”女子温软的身体倚在怀中,软语温存,极尽诱惑。 萧仲渊心中已无比嫌恶,但如她所说,不过是一晚,不过是一副皮囊,便可渡过天劫,获得神族无上的神力,与承影神武人剑合一,对抗修罗傀儡,再也不用被北辰胁迫,可以去救更多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