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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掌心不知何时重新凝聚了一朵血色花朵,形状和言倾眼睛里那一朵一模一样。 # 月星首都,地下室。 就在月成明凝聚血色花朵的时候,那被黑色的锁链和红色的鲜血覆盖的银发人影痛苦地蜷缩起来,一滴一滴的血泪顺着眼角流下,滴落在地面。 他的指间因为太过用力的抠挖,指缘血rou模糊的一片,指甲上泛着惨白。 圆月广场上。 在叛军与跪地祈祷的民众中潜伏许久的明幽终于感受到了月玄照的位置。 从泣雪号上带走月玄照之后,明幽没来得及带他回到自己的地方,便被父亲月成明带来的人找到。 他们不由分说地把月玄照带走,还试图将他关在月家那个久无人迹的阴森城堡里。 好在月成明的目标似乎只有月玄照一人,对他这个只会治愈神术、且无法作用到神使身上的儿子并不关心。 明幽花了一点时间从城堡的监牢里逃出来,却怎么也找不到月玄照的踪迹。 想起临进监牢前,零星听见的“献祭”、“唤醒”、“辉煌”等等字眼,明幽察觉到月家可能打算实行一项密谋已久的计划,而这个计划,最主要的一环就是继承了“月上柳梢头”的月玄照。 意识到这一点的明幽很快想到自己在喀什星上,因为言倾的引导,也曾成功施展出“月上柳梢头”,他不知道这个神术有什么秘密,但他知道自己再在月家待下去很可能被人发现,重新关进监牢,于是只好离开了这里。 在离开后不久,月家果然开始四处寻找他,明幽猜测是喀什星的事情传回了月家,于是更加谨慎,一直不敢冒头,只暗地里寻找月玄照的下落。 月家不太可能,毕竟那里经常有宇联的人进出;也不可能离开月星,因为面临着暴露的风险,但即便如此,月星这么大,想要找一个人如同大海捞针,明幽还得保护自己,因此一直没有太大的进展。 一直到刚才,明幽明确感觉到了一丝微弱的联系,牵系着他和月玄照,线的另一头他不清楚,但却隐隐有一种感觉。 那一头,极有可能是……言倾。 明幽按捺住顺着线头找过去的强烈冲动,先往月玄照所在的位置靠近。 # 月星上看不清三个星级神使的举动,但天空一抹不详的红云笼罩下来,任谁都看得出情况的不对劲。 左洛星下意识挡在言倾身前半步,手掌按在剑柄上,留意着月星叛军的同时,也将目光放在了天空之上。 言倾闭着眼睛,视线却并没有落在叛军或者天空之上,而是微微侧首,“看”向西南方向。 那里,他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强烈混乱的情绪,与此同时,另一股较为平和冷静的情绪则若有若无朝那里移动着。 不过,这两种情绪都若隐若现,像雾里看花一样朦胧不很真切。 应该是小白的真身还没有回到他这里的缘故。 ——哦对了,小白是这朵大白花的名字。 也不知道是以前的他取的还是这朵花本来就这么叫…… 应该是本名吧。 言倾摸着下巴认真地思考。 本名盖亚、且能清晰听到言倾内心os的大白花:…… 总而言之,言倾感觉了一下远处那两道若有若无的微弱联系,又摸着眼皮重新感受了一下本体的位置,面具下的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缓缓抬起头。 也正是在这时,月成明掌心聚出的血色花朵完全成型,身后碧树苍翠的树叶撑开到极致,遮天蔽日一般在星海中铺开。 而就在这血月碧树之下,一个圣洁的银发人影从碧树中随雾而起。 祂披着一件仿佛月色织成的银色长袍,光华流转之下,似有星辰在其上流淌,长发蜿蜒如最上乘的银色绸缎,脸庞隐匿在云雾之中,看不真切。 但即便如此,那种美的想象已经足以让在场所有看见祂的人心神摇曳,恨不能俯身亲吻祂光洁的脚背。 林泽在看见祂的一瞬间,目露惊愕,下意识朝身旁的言倾看去。 却见言倾依旧是那副没骨头的样子,和他一起兴致勃勃地盯着天上的人影看。 因为是神迹,所以即便距离遥远,位于月星上的他们也能清晰窥见神明降临的模样。 “那是……月家的月神吗?” 李栖梧皱起眉头,下意识朝言倾的位置看过去。 月家月神,真的不是言倾吗? “月家世代供奉的月与守护之神……竟以真身降临!” 施广文难得露出一丝惊愕,是真身还是唤神,到了他们这个层次已无需分辨,一现身便知。 眼前这位神明,虽然出场的时机令人不解,但气息、威势、乃至是栖身之地,都与传说中的神明别无二致。 古老的诗歌中曾有记载:神明栖息于神鸟衔花的世界之树上,树下流淌着会弹奏美妙乐曲的歌唱泉水,太阳神的光辉终年照耀着这里的草木,爱跳舞的精灵游弋于丛林之间。 这里的歌唱之泉、太阳神、花精灵都是这一代唤神都无法确认的古老传说,只有“栖身于世界之树”这一条,是被神话学家和唤神们确定过的事实。 虽然如今的光明神祇们因为与人间越发紧密的联系而渐渐离开了世界之树,转而如人类一般建起神殿,居住于天穹尽头的神殿之中,但也有部分不愿动弹的神祇,依旧沉睡在世界之树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