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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为主,但这般事情,那小豹子向来蛮横。 侧眸见少年红了脸,北冥闻无奈摇头。 慕千与他同岁,那孩子都结了道侣。 反观他这傻徒弟,许是还不知何为情爱。 难得放缓语调,他道: “阿蛮可有心悦的姑娘?若是有为师派人为你说亲?” 少年闻言,急忙摇了摇头,双颊红的滴血。 未等北冥闻开口,颤声道: “师.....师尊,徒......徒儿回去了,您和魏长老早些休息!” 话音刚落,慌忙推开门扉,坐到蒲泽的背上,冒雨前行。 人刚走,魏梓琪便端来汤药,忍不住念叨: “你逗他作甚?这小子单纯的很!” “真看不出是你徒弟,坏种养好苗,简直没天理!” 北冥闻不语,只是望着他笑。 魏梓琪瞪他一眼,掀开锦被,大摇大摆的坐到一旁。 知他不能喝热,蕴起灵流降温,难得温柔。 北冥闻眸间温软,随口问道:“你都听见了?” 魏梓琪冷哼:“见不得人吗?还是我不能听?” 北冥闻忙道:“哪有?你有何不能听?” 魏梓琪不语,将汤药递了过去。 北冥闻笑了笑,入口冰凉,与他却正好。 放下瓷碗,他问道:“这事你如何看?” 魏梓琪挑眉:“刚站着看的,腰都酸了。” 北冥闻被逗笑,连忙为他揉背。 魏梓琪舒服了,这才好言好语:“许是那条鱼,看上了阿蛮?” 转念一想,又道:“不对,江儿生的比他好!排号都轮不上他!” 北冥闻细思,忽然道:“阿蛮说,他好似被夺舍过。” 魏梓琪眸间一冷,接话道:“夺舍之物,定为妖邪!” 北冥闻不介意这二字,又道: “若阿蛮的感应没错,阿乔深夜会妖邪,此事颇多怪异。” 魏梓琪闻言,点了点头,他道: “等明日阿千过来,我将此事告知,让他二人盯紧阿乔!” 第95章 营救江儿 暴雨愈演愈烈,战事陷入焦灼,两方僵持不休。 无人敢上前对抗林晚江,却又顾及门派脸面,只盼掌门早些归来。 见他不取性命,众人索性大起了胆子。 喊声骤起:“林晚江!你重伤我紫竹门人!居心何在?” 师兄持剑相向,背脊挺得笔直,铿锵道: “此言差矣!今夜只为切磋!请求众位赐教!” 忽而嘲讽一笑: “怎地?紫竹门六峰合力,不敌我一人?” “若是这般,不如散了门派,入我天海三清可好?” 众弟子闻言,只觉面红耳赤。 林晚江所言非虚,他们确实打不过。 这人生得美人面,一出手却狠辣无比,将这山门毁成废墟。 观望周遭,烈焰徐徐不灭,门内弟子伤残大半,皆为左腿。 众人心内虽打怵,但身处自家地界,气势不可落下。 一人又道:“待掌门归来!吾等定会告知!此事绝不罢休!” “若闹到天海三清!即便玉清风下跪磕头!也于事无补!” 林晚江眸间冰冷,一脚踏碎紫竹门牌匾,持剑屹立山门。 挑衅道:“要我师尊磕头?何人受的起?尔等竖子皆不配!” 酒气渐消,周身痛楚袭来,失血过多头晕目眩。 靠着灼情珠最后的灵力,林晚江咬牙硬撑。 他不可倒。 他知这群人不敢再动手,如今不过嘴上争斗。 只要亲眼所见秦逸程等人归来,这一身伤便算值得。 到时只需逃离此处,紫竹门必将陷入混乱。 他也不怕为门派惹上麻烦,只因今日未杀生,且单枪匹马。 天海三清弟子,单挑紫竹门六峰,最终全身而退。 若此事传出,便为笑话! 且看紫竹门有何脸面,上门讨要说法! * 林晚江浴血奋战,玉清风却全然不知。 他正坐于结界内的小筑,绘着那副未完的画像。 画卷轻启,执笔绘出翩翩少年,一袭长衫墨发高悬。 眉眼细长,笑容明媚,眸间入烛火,又似明灯万千。 晏长安未拜师,他归属择玉峰,理应穿藏青。 但那抹丹青涂上,却化作衣袂褶皱,不着色便为莹白。 玉清风看了半晌,眼尾渐渐泛红。 绘上朵朵灼桃,私定为他的人。 林晚江的纹绣,他不敢用这颜色,晏长安的衣袂,却涂抹绯红。 涂着涂着,绯红染上衣襟,少年也穿上了大红喜服。 不似那晚的疯癫,少年笑弯了眉眼。 好似一伸手,便要去摘喜帕。 从此眼里心里,皆是心悦之人。 心头猛然一痛,笔落画纸,绯红点点,染上少年眉眼。 玉清风慌忙擦拭,怎奈愈发晕染,眼前模糊一片。 恍惚抬眸,铜镜立于对面。 镜中人双眸含泪,满则溢出,无休无止。 忽而垂眸,衣襟之处绯红扩散,血腥弥漫鼻间。 撩开衣襟,心头血流如注,染红止血纱带。 下颌微颤,静默无言,眸间热泪潸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