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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约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杨听昶道:“这小子和圣上小时候就好的像穿一条裤子一样,小时候还总是被圣上保护得像什么一样,现在看上去倒是反了过来。” 沈约想起幼时几个人一起长大的情谊,又将春风醉饮了一杯。 “对了,听说你在寒山藏了个人??”杨听昶挤眉弄眼道,像是不怀好意的登徒子。 沈约没好气道:“滚开。听风就是雨,那人是男的,和我们一样的。” 杨听昶呆住了:“啊这……没想到你竟然好这口,也行吧,你开心就好。” 沈约无语了,杨听昶和他爹的的脑回路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那个……我听说月落馆就挺多这样的小倌,模样不输沉鱼坊的姑娘。”杨听昶道。 沈约还不知道这位花花公子哥,从两年前写信告诉沈约自己开了荤后就一直流连风月,醉生梦死。沈约给了他个白眼,道:“季寒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我的朋友,和你们一样的。” 杨听昶表情竟然好像还有些可惜,沈约真想砸死他。 唐隽脸色好像不太好,温和道:“拾得,你真要好好管管听昶,他真的太过了。” 沈约难得听到唐隽竟然还有管不了杨听昶的时候,沈约蹙眉道:“杨听昶,你小子少点去烟花柳巷玩,别沾了庸俗气儿熏得茗之和我了。” 杨听昶嘻嘻笑道:“拾得,你这就不懂了吧。这颠鸾倒凤之事,真是别有趣味。不过不可不会沾什么气儿,毕竟我可不会用那些人儿,我嫌脏。” 这下子变成沈约脸色不太好了,只不过他的脸色不太好是脸色微微发红,他道:“你还嫌别人脏,别人还没嫌你脏吧。” 唐隽净白的脸上早就爬满了红晕,有些不好意思。 杨听昶一看这两人,哈哈一笑,道:“我都忘了,我们茗之都还是个雏儿,等我晚上教教你哈哈哈。” 唐隽的脸更加红了,温润的脸上挂不住的羞耻:“杨听昶,你闭嘴。” 沈约听到茗之竟然凶了起来,沈约朝着杨听昶道:“你再说一句,我就把你叫人扒了挂春风楼楼顶晒着。” 杨听昶听到唐隽的话时就已经后悔了,连忙笑道:“行了行了,我这算什么,明明唐夜才是真风流,我还是不用人的,唐夜可是真真用人的,有次我还听到了……” 明明说不说了,杨听昶的脑袋不想要了。 沈约将一个酒杯往他怀里扔,骂道:“闭嘴。你吓到茗之了。” 杨听昶见唐隽竟然还真的有些害怕,一把抱住唐隽赔着笑:“好茗之,别和哥哥生气,哥哥可没怎么玩过,就是喝喝酒,不会沾了脂粉气惹你难受。” 唐隽的唇动了动,终究还是化为一句温和的话:“我没事,只是刚刚好像有些犯病了。” 唐隽因为有天生的心疾,有时候情绪激动就会犯病心痛,但也是这样,才养的他这样一个温润美好的真正世子。 沈约道:“行了,闹也闹够了,去一趟燕云府罢,我恰好有些事问一下唐夜。” 三人一同来到燕云府,因为燕云府只有唐隽住,前段时间又去了燕云一趟,眼瞧着不是那么热闹,下人倒是多了好几倍,估摸着是因为唐夜也进京了吧。 沈约看着燕云府上的鎏金染花牌子,心中道:真的好久好久不见了啊。 都城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从金陵迁来如今的落京,沈约和唐隽唐夜两个人是金陵那边一系的世家,随着圣上迁京过来,但是平时在金陵那一带世家子弟里横贯了,来到落京又开始搞事情。 郑隐当年还是一个富贵的小郡王,头顶有两个哥哥之外,而且两个都是同胞兄弟,对郑隐都十分宠爱,郑隐也是嚣张非常,仗着两个兄长的宠爱敢在落京横着走。杨听昶就是最不同的一个了,他明明出身书香门第,爷爷是当今的杨阁老,但是却也生得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和郑隐简直是一拍即合。 就这样,嚣张的郑隐杨听昶和嚣张的沈约带着不想嚣张被迫嚣张的唐夜唐隽遇到了。 这两拨人根本没有什么打架的由头,听郑隐之前说,只是因为三个字,决定了他那一锤子往沈约背上砸:不顺眼。 打了一架之后,两拨人莫名其妙地竟然因为唐夜唐隽的身子不好而停下来了,顺便喝了个茶,聊着聊着才发现 ——原来你也是纨绔啊? ——是啊,我金陵来的。 ——巧了,我是落京纨绔扛把子。 在这几个小少爷心中,纨绔是父辈们所不希望他们变成的样子,那他们就越要变成那样,因为那样很酷。 天真却很美好。 几个纨绔凑在一切,可把这几个人的父亲们愁坏了。特别是郑隐身份特殊,他们打也不敢,整天提心吊胆的他们和太后一党的那几个子弟对着干。 直到郑隐登上帝位之后,一切都变了。他们莫名其妙要对着自己的好友下跪,口呼万岁。好友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笑还是那样的笑,只是有些疲倦。 终于,唐夜父亲病危,唐夜回去了一趟就再也没回来了,后来才听说继承了燕云王的王位。 沈约莫名其妙就烧了翰墨书阁,被发配寒山。 唐隽和杨听昶被迫去两个人去念书,唐隽身子好像越来越不好的样子,两个人总是聚少离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