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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市隐的话尚未说出口,陆梵安便将一根手指放在了他的唇上。摇了摇头道:“我不信没有发生的假设,那是未知的,谁也不知道会怎样,你无需给假设也下一个结论。” 容市隐将陆梵安的手指从自己的唇上取了下来,又顺势握在了手里,道:“对不起。” 不仅是对不起容丰,也为自己的卑劣配不上陆梵安的情谊而抱歉。 “容大人,那日我所说的话,并非是真心的,你能不能忘了?”陆梵安见容市隐不怪自己,心里同吃了蜜一般。压下乱跳的心脏,努力忽略被容市隐紧紧握在手心里的手指。 献宝似得从怀里掏出一包点心,放到桌子上,道:“这是我今日跑了好一程路才买到的,赵记的酥皮糕。他们本来还不开门,我央了许久,又说了许多好话,掌柜才答应替我做一份。” 又拾起一块,送到容市隐的嘴边,笑着道:“我那会儿尝了一块,很甜。你赶紧尝尝。” 容市隐看着送到自己嘴边的糕点,耳郭染上了一些红。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直接就着对方伸过来的手指慢慢咬上了糕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咬下糕点的那一瞬,牙齿轻轻的蹭上了陆梵安的指尖。 而那双眼睛,也是从始至终的没有从陆梵安脸上移开过。 感受到指尖那一刹的湿热,又看着容市隐盯着自己的略显炙热的目光,惹得陆梵安莫名的紧张。 忙收回双手,心跳不稳的低着头假装喝酒。 容市隐看人有些羞,不欲再逗他,目光移向了桌上的酥皮糕,道:“容樵同你说了多少我的事情?” “没有,容伯父说,应该等你愿意说了再同我说,而不应假人之口。”陆梵安道。 “那你想听吗?可比话本子有意思多了。”容市隐端起一杯酒,缓缓饮尽。 “你若愿意讲,我便听,你若不愿,我便不想听。”陆梵安又将二人的酒杯斟满,容市隐端起,与陆梵安碰了一下。 第31章 疮痍旧事(上) “这是?”陆梵安服下容市隐递给他的药丸,一路顺着新挖的那条支流河道来到地狱山深处的峡谷边上,他有些不解的小声道,“不是说地狱山有伤人的猛兽吗,怎的要这会儿过来?” “猛兽?不过三人成虎的故事罢了。”容市隐看了看陆梵安温和道,“不过山里的确是有一处瘴气林却不假。而且这座山的地势也很奇怪,只要入了山中,不论怎么走,都会走到瘴气林处,没有人能走出去也是真。” “那你是如何?” 话未说完,但容市隐已懂。 “我小时候被城里的小孩追着欺负,躲无可躲便往地狱山来跑。因着从祖父跟前听过些易经,根据八卦方位来识位,竟也真的破了那怪异的地理位置。” “可那日,你为何要骗张大人?”陆梵安向峡谷探头看了看,不愿勾起他的伤心事,转了话题。 深不见底的峡谷中,隐隐能听到引流的河水奔腾的声音。 “张知志若知晓这些,不再听命于我,那我之前所做一切都将功亏一篑。所以地狱山在他们眼里越是可怖,从中生还的我便越有话语权。”容市隐道。 “原是如此,不过,你为何带我来此处?” “这里,葬着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也是我第一次手沾鲜血的地方。” …… 这是一个很久远的故事,也应当从更久远的地方开始说起。 三十三年前,先帝在位最后一年。盛名享誉京师的玉匠杨阕玉老先生呕心沥血雕出了一尊赤羽鹰像。 此生灵只见于古籍之中,据民间传闻,在三皇五帝时期,凡是有治世之能者,出生前日,邻里皆见此鹰立于那家墙头,高鸣三声,百鸟归顺。 经后世加工流传,赤羽鹰便成了是功名富贵的象征,但却仅存于传说之中,从未有人得见。此次杨阕玉的赤羽鹰像一经问世,生动非凡,竟似活物一般,一时广受风雅名士的追捧。 后来有好事者称杨阕玉能有如此精湛的技能,是有通神之能,世人若能得这赤羽鹰像,便可佑仕途坦荡、平步青云。 此话一出,杨阕玉府上日日门庭若市,皆是为重金求购赤羽鹰像而来。老先生不堪其烦,狠心毁了赤羽鹰像的眼睛。于嘉兴二年携妻子与独女杨四娘归隐山林,再无踪迹。 …… 二十一年前,絮南的一个小镇上,一个三岁男童在院子的杏花树下,抱着一尊红色的玉雕在玩耍。 细看之下,那孩童手里抱着的,竟就是那当年同杨阕玉一起消失的赤羽鹰像。 世人遍寻不得的宝物,却是三岁稚童手里的玩具,若是当年那些重金求购的人知晓此事,不知会作何感想。 “娘亲,这个小鸟怎么没有眼睛,我想要眼睛。” “好,小隐想要,那娘亲便想想办法可好?”身着白衣的妇人约莫二十出头的模样,面容姣好,手里正拿着一件衣衫细细的绣着。 杏花轻轻飘飘的落在妇人的发上,衬的妇人眉眼愈加温婉。 原来这妇人就杨阕玉之女杨四娘,十二年前刚满十岁的杨四娘随着父亲来到漓泉镇。住在了镇上的年轻秀才容樵家的旁边。 彼时,刚及弱冠的容樵还是一个文质彬彬、胸怀抱负的少年人,人又生的十分俊朗。书生意气、少年公子,得意非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