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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忠话还没说完,容市隐已经大跨步走了出去,胡忠自语一般的将接下来的话补全:“可是陆公子不见任何人。” 说完也跟了上去。 …… “这是怎么回事?”容市隐快步走到陆梵安门前,却见房门紧闭。 立在房门前伺候的侍从战战兢兢的答道:“陆公子醒后,就将房门从里面栓上了,我们也不敢贸然打扰。” 胡忠此时也跟了过来,身后跟着这几日帮忙处理陆坤后事的许威。 胡忠率先开口道:“陆公子已昏睡好几日了,我去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吃食。” “嗯。”容市隐点了点头。 胡忠暗暗挥了挥手,将一旁守着的侍从也带了下去。只剩下容市隐和许威立在门前。 “陆家事了,你明日就可出城。”容市隐淡淡的开口。 “我要再见公子一面。”许威生硬道。 “你这是要抗旨不遵?还是要陷你家公子于不义?”容市隐回头冷冷的看着他。 “我……”许威似有不服气,可却无法驳他。 “许威,你走吧,”正在二人僵持之时,屋里传来一道冷静又虚弱的声音,“找个地方,好好生活。” 许威似乎还想说什么,可最后看着容市隐冷的要杀人的眼神。还是没有再多言,朝着陆梵安的房间门口行了个大礼,转身离开了此处。 夜色阴沉没有半点星光,携着枯叶的风轻轻撩起衣袍的一角。容市隐感觉到一阵凉意,低头一看,不知何时,地上竟已多了薄薄的一层白霜。 忽而发觉,原来今日已是霜降,秋天的最后一个节气,过完,凛冬便已行至眼前。 不知守了多久,门前的灯笼都已在冷风里被摇晃着熄了光亮,容市隐依旧定定的立在那里,似乎想要上前,可眼里却带着一些畏惧与无措。 看着熄灭的灯,怜惜又不忍的看了一眼陆梵安紧闭的房门。 准备要离开的时候,里面却传来了一道清清冷冷的,不带半点情绪的声音:“进来吧。” 第43章 局外戏 拔下冠上的簪子,轻轻按了一下,那精致的银簪便成了一把小巧的泛着寒光的利刃。容市隐将其轻轻别在门缝中,手上微微动作,里面的门闩便“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屋里没有点灯,漆黑一片,容市隐借着记忆里对房间布局的了解,缓步走到陆梵安床边。见那人再未出声,便也不再上前,只静静的在那里候着。 “把灯点上吧。” 屋里霎时一片通明。 “我想喝水。” 一杯水适时的出现在了他嘴边。 “不必离那么远,过来坐。” 容市隐坐在了床沿上,与床上的人面对着,这才看清楚了陆梵安的形容。 那人坐在床头,手里捧着一杯水一动不动。下巴上多了些隐隐可见的青茬,头发凌乱,面色枯黄。猩红的眼睛里失了目标与光亮,只涣散的不知道盯在哪里。 整个人了无生机。 容市隐心里一酸,眼眶里也有些微微的热。 那曾经意气飞扬的陆梵安,在桃花树下是灼灼少年,在杨柳道上是风流公子,在地狱山中是他的姣姣明月。那般肆意潇洒,骄傲明媚的像孔雀一样的人物,怎就一步步被逼到如今这般模样了呢。 一滴温热的泪砸在了陆梵安的手上,他才像是被烫到一般有了知觉。转过头看着容市隐,眼里却尽是漠然。 像是木偶一般,机械的从床头拿起两封信,递给容市隐,依旧是没有言语。 容市隐接过信,可目光却一直是流连在陆梵安的脸上,丝毫没有去看信的意思。 “你看吧。”陆梵安盯着手里捧着的水,像是在诉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样,“方品送来的,我jiejie和我父亲留给我的信。” 容市隐粗略的将信看完,这些天里,那些想不通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 原来陆坤早已知梁孝先在暗中查他,在容市隐和陆梵安前往絮南刚离开后,便发觉了容市隐和梁孝先的关系。 本想在路上对容市隐痛下杀手,借机嫁祸给山匪,谁知陆梵安竟会舍命相救。 陆坤怕伤着陆梵安,暂时收了手。可谁知在下一次机会还未找到时,陆晓清却告诉了陆坤一个惊天秘闻——四皇子夏昌繁并非皇帝亲生。 而且在他们给大皇子下药之后,好像宫里便一直有人在盯着她们。 陆晓清担心当年秘闻被挖出,哭的梨花带雨的求到陆坤跟前,说自己什么都可以不要,但是只求陆坤能救夏昌繁一命。 那日的陆坤,似乎一夕之间老了许多。他深知,若此事被昭告天下,他们陆家恐一个都难活下去。可若只是自己,以梁孝先的秉性,断然不会赶尽杀绝。 于是顺水推舟、暗中筹谋,将梁孝先所有的目光引到了自己身上,如此便可转了目标。 陆家重罪,夏昌繁必然会受牵连,但旧事不被提起,夏昌繁便依旧为皇家血脉。帝王再迁怒,也不可能对其痛下杀手,最差的结果无非是远贬封地。 但如此,此一旧事方可永远尘封。 至于陆梵安,梁孝先为人正直,所以即便恨及了陆坤,但依然不会任陆梵安受其牵连。而陆坤再于最后关头,假意用至关证据与梁孝先谈交易,如此,既能消梁孝先疑心,让他以为陆坤所作所为,皆为护陆家血脉,也能为陆梵安的安危多一层护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