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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云敛这才施舍给那珍贵的树心一个目光,很快又收回,专注看着栖寒枝应道:“好。” * 入夜,喊杀声自远处惊起,房门外三声轻扣。 栖寒枝拉开门,谢云敛站在门前,此时夜色已经降临,兵戈相接之声惊醒了沉睡的王都,远处天空被火光映出一点红,看着大概是宫门的方向。 栖寒枝在心里简单计算了一下时间:“子夜之交浊气最浓,时间倒是适合,走吧。” “我便不去了。”只听谢云敛道。 栖寒枝偏头,目露疑惑,谢云敛这么个心怀天下济世救民的仙尊,面对这等邪修作乱,竟不亲往探查? 谢云敛看着他,像是失去了读表情的能力,只含着些笑道:“还有一些事情。” 此来王都不就是为了探查万民塔,谢云敛还能有什么事?夜风掠过耳畔,带着血腥气,栖寒枝掠出大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难道是要跑? 魔君立在半空,回头看向小院的方向,距离太远,便是他的目力也不能及。 另一边,万民塔已在眼前,栖寒枝的心核又突突的跳了起来,像在催促。 来之前,谢云敛是答应了的,为他解惑,仙尊言出必行从不哄人。 栖寒枝一手按了按心核,皱眉压下心头怪异,转身朝万民塔飞掠而去。 万民塔在城北,离繁华街巷不近不远,入了夜间,周遭人声消弭,远处王城宫门前那成惊变之声于凡人而言不过隐隐,周遭三两人家点起了烛火。 那塔有七层,塔身在夜色下反射出朦胧的月光,金顶也染了冷色,离得越近,栖寒枝心核越躁动,待他在塔前站定,心核已像是要从喉咙口跳出来。 栖寒枝看着眼前高塔,识海内一阵翻腾,尘封许久的记忆像是被撬了个缝,丝丝缕缕钻出来,眼前时而是万民塔朱红色的大门,时而是个熟悉又陌生的小院。 竟是此处。 栖寒枝呼吸放得又轻又缓,便在这烛火掩映的夜色下,他瞧见高塔旁侧不远,那颗合抱粗的歪脖子老树。 眼前之境渐与记忆中重合,那是一颗桃树,种下的时候便有点歪,有人在他耳边笑,说来年初春时节会有花开满枝,秋日一到便有硕果,倒是那树生得歪,正好两人各摘一边。 当时他气得转头便打,刚种下的小桃树惨遭波及,似乎更歪了些。 待一场“恶战”偃旗息鼓,那人摸了摸小桃树,眼里含着笑,嘴上忧心忡忡:“可怜的小家伙,也不知还能不能长高。” 指桑骂槐,指桃骂栖。 栖寒枝唇角僵硬的弯了弯,看向那颗桃树,确实长得歪了些,不过四百余岁的一颗老树,已经高得不需要人担心。 他们谁都没能摘到那颗桃子。 而今树已亭亭如盖,说话的人死在初春到来前的那个冬季。 …… 栖寒枝收回目光,单手覆上朱红色的大门,沉重的木门被推开,许是罕有人至,发出“吱嘎”一声闷响。 帝姬给的那张地图完全排不上用场,大概没有比心核更好的指引。 佩在腰间的令牌闪了闪,塔外大部分阵法偃旗息鼓,却仍有两个杀阵依依不饶,灵气剑雨朝一袭玄衣的青年后心射去,他头也没回,周身灵气鼓荡,衣摆带出一声轻响,身后杀阵粉碎。 锦靴踩在地面,脚步声回荡在空荡殿中,魔君顺着感觉一路向里,周遭墙壁上无数符文亮起,令人不适的阴邪气合着不知干涸多久的血腥味蔓延开来。 栖寒枝还留一点理智,知道这塔里异常还需精通阵法之人细探,无数各式各样攻击袭来,魔君只以灵力护住周身,忍耐着没将这些乌糟玩意碾碎。 循着心核指引找到一处向下的通道,塔下两层,第二层并无通道,只在第一层中心留出一处空,像个倒插入地下的天井,栖寒枝毫不犹豫跳了进去。 地下二层没有任何多余摆设,只四面墙壁嵌着夜明珠,昏蒙光线下,庞大复杂的符文铺满整个地面,栖寒枝落点便在最中心处。 心核剧烈的跳动停止,栖寒枝在一片昏沉沉的静谧中俯下身,单手触在法阵中心,他不知道下面埋着什么,只隐隐有种直觉似的强烈感情,他必须将“它”带出来。 大乘期的灵力翻涌而出,地下二层铺了满地的法阵被激起,层层套叠的法阵有着与其繁复程度相匹配的功效,与此同时,王都地脉遍及之处,灵气被抽调一空,集结到这小小的空间内,部分反弹相关的符文闪烁几下碎裂开,来自袭击者的大半力量裹挟着地脉中搜刮的灵力一道袭击回去。 栖寒枝出手到阵法反噬不过一息间,蔓延王都上空的黑气凝聚与万民塔上空,龙影隐现,伴随一声长吟,黑气裹自金顶直直俯冲而下。 王城外官道上,匆匆赶回的白衣国师抬头,见此一幕,眼中划过一抹意外之色,很快被快意压过,冷笑一声,轻轻道了句:“谢云敛。” 言罢收回目光,急速朝城内飞掠而去。 万民塔不远处,刚做完一番布置的仙尊心头一跳,猛然回头,便见此景。 “阿栖……”向来沉静的表情似碎裂的面具,眼底蔓上赤红之色,足下迈出一步,缩地成寸。 王城内,三千铁甲森然,归属于明曦的势力被压着跪在地上,帝姬将长剑从明曦心口抽出,心有所感,朝万民塔的方向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