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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咋就能做到如此理所应当? “眼睛蒙住了,你能看得见吗?” 南风靖不耐烦地说道,看到元小延把领口捂得紧紧的,索性直接掰开了他的手,不顾他的挣扎,把匕首塞到他的内衣里,完了还凶巴巴地冲着元小延嚷: “碰你一下能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好计较,穿了套姑娘的衣裳,就真成了个姑娘家了?小题大做的,有你这般矫情的吗?” 元小延被说得憋红了脸,他想反驳,可越急好像越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听到南风靖还满不在乎地哼了自己一声时,元小延连牙关都咬紧了。 忍忍!再忍忍,只要过了今晚,把那些可怜的姑娘救出来,找到了坏人的证据,以后就不用再跟这毫无礼貌的狗崽子有任何交集了。 元小延在心里也哼了南风靖一下。 重重的! 这时,一把刻意压低了的声音传进来车内,打破了二人的谈话。 “爷,奉三叔的马车在前头了。”是‘家丁’肖峥的声音。 “知道了。”南风靖朝着外头应道。 元小延听着这一声‘知道’,手心一下子全湿了,整颗心顿时跳到了嗓子眼。 “别怕。” 南风靖看着元小延,握住了他的手,细心地抹净了元小延手心的汗迹,慢慢说道,“我既然答应过,会护你周全,你就不会有事。” 元小延咽了咽口水。 “刚刚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南风靖低声问。 “记…记住了。” 第十四章 ================== “刚刚我说的话,都记住了吗?”南风靖低声问。 “记…记住了。” “药粉呢?”南风靖又问,“藏好了吗?” 元小延点头,随手摸了摸发髻。那些药粉,他就是藏在发髻上,待顺利进入雷府后,他就会把它藏在腰带里或者是袖口的兜里。 “好。”南风靖:“不用怕,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办就行了,匕首是必要时才用的,若非到了必要的时刻,千万不要妄动。整个过程,你就一直装着是昏迷着,配合我们的行动就可以了。” 南风靖话音未落,元小延却留意到马车好像停了下来,他屏息细听,抽出刚刚被南风靖握紧的手,转而紧紧地捉住衣裙的一角,大脑似在嗡嗡作响,就连南风靖后面说了什么,都没有听清楚。 眼前漆黑,驾车的肖峥走了进来,轻声跟南风靖说了什么,元小延听不到,随后南风靖牵起元小延的手,细言:“保重。” 子时的夜,死寂的街道,冷风夹着丝丝刺骨的寒,吹起路上的泥沙尘砾,迷得人几乎睁不开眼,路两旁的树枝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呜咽着凄厉的声音,黑影摇摆,显得无月的夜晚愈发阴森。 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马蹄声由远至近慢慢而来,马车上坐着两名驾车人,黑色的布巾蒙着脸,拉着载货的马车徐徐而行。 “李兄,拉到一边去?那处有个林子。” 马车上,那稍高大壮实的汉子忽然开口,带着轻佻的语气,眉眼间藏着诡谋的意味。 “你小子。”那唤作李兄的人闻言,似乎一下子就读懂了那汉子暗喻的意思,咧开嘴笑道:“胆子不少,是忍不住了?” 汉子满脸猥琐,嘴角满布贪念,“可不是?今夜的姑娘可是个个都出挑,若李兄不动,那弟弟我可不客气了。” “我那是不想吗?你小子都抢先说了,我可不就是负责守的那个?” 李兄哼了一声,脸上带着不情愿,“快快去,这回时间紧,不可耽误太久,免得大贵人起疑。” “得咧,那就谢过哥兄了。” 汉子得逞一笑,随即停下马车,转身走到车后,打开那装货的大箱子,里头竟睡了三名年轻姑娘,只见姑娘们都被蒙上眼睛,绑住手脚,就算是箱子被打开,也像失去了意识一般,毫无反应,一动也不动。 汉子抱出了其中一名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把她扛在肩上,合上货箱子,就朝着林子里飞奔而去。 驾车的老李看着这一幕,脸上露出深意的笑,翻出身上布袋里的烟包,取出烟枪与烟草,拿出火石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后,缓缓吐出烟圈。 迷离的烟雾随风飘去,下一瞬,却被吹散得不见踪影。 林子里,汉子扛着毫无意识的女子跑得飞快,远远望到早在等候着的两道身影时,才暗地松了一口气。 “丰三叔。” 等候多时的家丁肖峥小声轻唤。 “快。”那被唤作丰三叔的壮汉一刻也不敢耽误,飞快地把肩上的姑娘放在地上,又看了看肖峥身旁站着的女子,问道:“就是她?” 肖峥点头,“主子爷吩咐了,不用迷药也成,他会见机行事的。” 丰三叔一听顿时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肖峥的话,但随即点了点头示意知道,又问,“都安排好了?” 肖峥:“安排好了,照计划行事。” 元小延站在肖峥身后,呼吸渐重,他安静地听着身旁二人说话,但由于眼睛被蒙住面巾,周遭暗黑,他根本看不见来的人是谁,直到有一把声音在他跟前响起,他才猛然反应过来,这个人,就是等会儿把他送到雷府去的人。 “这两人的衣裳看着相似,就不必换了,夜深天黑,应该能掩盖过去,且时间紧迫,咱得赶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