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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出来!”邢白枫听到声音也过来了,站在门外直接说道。 “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秦朝远说道。 “对,你们家人做什么都对,若是这样当年秋柔怎么就能那么决绝?”邢白枫气愤的说道。 “我……”秦朝远指了下自己,微微的呼出口气:“我就在外面站着,你要是敢有歪心思,别怪我废了你。”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梅影泽微微的弯下了腰,低头摸了摸殊慕的脸,瘦了,而且瘦了好多啊。 当将衣服都解开,梅影泽微微的红了眼眶,身上好多处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是新伤,有的深可见骨,有的只是擦破了皮。 唯一值得庆幸的可能就是殊慕自己是大夫,身上的伤都处理过了,没有化脓溃烂的。 本来想帮殊慕洗洗的,看到这么多伤,梅影泽也不敢让他下水了,只能用帕子慢慢的帮他擦拭干净。 “看这一身伤以后还怎么跟我嘚瑟,不是说自己皮肤好的嘛?这下疤比我还多了。” 梅影泽翻过了殊慕,就看到他背上挨的那一掌已经完全的淤青,又是说不出的心疼。 等到把人都打理好了,梅影泽站起身,拿起了殊慕随身带的皮囊,这里面会有些应急的药物。 可是皮囊里却有一样东西,吸引了梅影泽全部的注意力。 昼永,自己雕的昼永,为什么会在殊慕这里。 梅影泽转头看向殊慕,仔细的回忆起来,是了,入了泉丰城的第二日,他吃了糕点就有些不对,然后就出去了,出去了一整天。 他其实是去了墓地是不是?他把昼永挖出来了?带在了自己的身边? 这下还怎么骗自己?他就是,就是自己的沐书弟弟。 自己那次因为昼永的丢失多么的伤心,现在就显得多么的愚蠢,当时这人是怎么想自己的,是不是觉得自己就是个大傻瓜? 你都看到了昼永,你都知道我难过,就算这样,你还是瞒下了自己的身份,一个字都不说,沐书,你的心怎么就能这么狠呢? 夏沐书微微的皱了下眉,似乎身上很疼的样子。 梅影泽赶紧上前,轻轻的拍了拍,然后冲门外喊道:“秦家主,他似乎不是很舒服。” 听到这话,秦朝远直接进来了,就看到夏沐书躺在床上,屏风后面似乎也没有洗浴过的样子。 “他身上的伤太多了,我就帮他擦了下。”看到秦朝远的目光,梅影泽说道。 秦朝远抬手给夏沐书号了脉:“他的身子有些奇怪,用药可能要十分小心。” “他是药毒双体。”梅影泽说道。 “药毒双体?我没听过。我先给他去煎药,等到药服下了,你用内力帮他运行一个周天,看看能不能帮他把体内的淤血先化了。” 秦朝远说完,递给梅影泽一瓶药:“外伤的,很好用,你先帮他上药。” 梅影泽没有推拒,这人毕竟是沐书弟弟的舅舅,总也不会害他的,只是不知道当年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夏家和秦家彻底决裂。 上药的时候,夏沐书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看了眼梅影泽,委屈的说道:“疼~” “疼死也活该。”梅影泽皱着眉,尽量让手上的动作轻些。 夏沐书抿了抿唇,似乎很委屈:“影泽哥哥,疼~” 梅影泽微微的呼出口气,伸手摸了摸夏沐书的脸:“乖,过会就不疼了。” 夏沐书却还是泪眼婆娑的看着梅影泽,这么看下去梅影泽哪里还敢上药啊:“别委屈了,留疤我就不要你了。” “嗯,那上药,我会调很厉害的去疤膏。”夏沐书似乎有些邀功的说道。 听到这话,梅影泽微微的摇了下头,有些事情似乎还是昨天,但是却真的物是人非了。 “影泽哥哥,抱~”夏沐书没有动,但还是委屈巴巴的说道。 梅影泽知道这人压根就没有清醒,脾气一点也发不出来,只有满心的心疼,弯腰轻轻的环住了躺在床上的人。 “陪我睡!”夏沐书继续说。 “陪。”梅影泽继续低头上药。 “影泽哥哥,你怎么能看到我呢?” 梅影泽有些不解的抬头看他。 “我都死了,死了就看不见了。”夏沐书继续说道。 “怎么死的?”梅影泽哄着他。 “和大坏蛋同归于尽。”语气中都是孩童的感觉。 “谁是大坏蛋啊。” “徐达昌,大坏蛋,打死他。” “嗯。叶大哥……”夏沐书突然哼唧了一句。 “叶大哥?怎么了,还想见他?”梅影泽问了一句。 “雷大哥,呜呜……”夏沐书突然哭了出来,秦朝远正好端着药到了门口,一把就推门进来了。 梅影泽听到声音,赶紧就把被子给盖上了:“你不知道要敲门啊。” “怎么?我外甥我看不得,你就能看?”秦朝远端着药到了床边:“别哭,他是不是欺负你,我帮你揍他。” “影泽哥哥,怕~”夏沐书看到秦朝远直接哭的更大声。 “闪开。”梅影泽一把推开了秦朝远:“沐书弟弟不哭,伤口裂开了我就不喜欢了。” “这是在玩什么幼儿游戏?”秦朝远眯了下眼睛问道。 “好些有些烧。”梅影泽皱眉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