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页
书迷正在阅读:和元帅雌虫协议结婚后[虫族]、虫族之宠爱主角、风过永宁、捡到一只傻夫、被怪物们团宠、小姐的恶犬(GB/BG 女攻NP )、弟弟每天换马来cao我、闭环 (灵异末世1v1)、末世重生后我拿了女主剧本、带着优选穿七零
今天的谢问渊,确实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钟岐云深深地望了望眼前人。 他现在真是需要一个人帮忙,不是谢问渊,他也会叫船上船工过来的。 但既然谢问渊来了...... 钟岐云勾唇笑道:“那便谢过谢大人了。” 谢问渊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只伸手接过了钟岐云的衣服,可是入手便是冰冰凉凉的触感,手上的衣服简直像是冬日在雪堆中封冻过一般,他碰到都觉着刺手,更别提穿在身上了。 这样的感觉直让谢问渊眉头蹙紧,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恼。 这杭州的天本就阴潮,十二月的日子,说不得再过几日便是雪虐风饕,这样的衣服哪里是这个时节该穿的? 谢问渊心头烦闷,动手将衣服一点点小心拉下,衣服与伤贴合与一段时间了,就算他再小心,也不免扯下了些溃烂的皮rou。 “烧伤之人最是忌酒,一般而论,‘酒性温而味辛,温者能祛寒、疏导,辛者能发散、疏导’,所以酒能疏通经脉、行气活 血,但是你这是烧伤,伤口本就没有闭合,再饮酒行气活血,你是觉得伤好得太快不是好事?” 说到这里,他听得到钟岐云牙关咬紧的声音,也瞧见了钟岐云捏紧的双拳,心头烦闷,他又继续道:“你行事鲁莽,重伤在身,不知好好休养,偏要凑宴席的热闹,若是伤口因此溃烂,免不了刮rou背骨,那日子你可还忍得?” “好好好,大人您说的是,我错了。” 等到谢问渊将衣服完全扯下,钟岐云松了牙关,又笑着重复道:“是我不知深浅,让您担心了,谢大人,我错了。” “……” 谢问渊忽然觉得方才那些话,就不当说。 借着一豆烛火,他望着钟岐云的烧伤。那伤口足有男子摊开的巴掌那般大小,烧过的纹路弯弯曲曲,血水也顺着那斑驳的痕迹一丝丝往下流淌,甚至在烧伤的最中心那块还泛起一些焦黑色,看着实在可怜可怖。但也好在伤口不深,没伤着根骨,黄大夫疗治及时多少没再加重。 可是,想到这伤的来由,谢问渊微微垂眸,“你这伤现在看来是不宜直接涂抹伤药了,船上可备了干净的水?” 钟岐云:“那边壶中有水,上船前便烧了备着喝的,现下应当凉了,还有床头柜子抽屉中有干净的纱布。” 出海在外,磕磕碰碰受些伤终究是难免的,日常用的药膏、滚布他们都会时常备着,以防万一。 “好。” 谢问渊取了水与纱布,便让钟岐云先趴在椅子上,以便冲洗伤口、将沾染的海水洗掉。 钟岐云知道谢问渊的用意,也不多说什么,寻了张椅子,弯腰趴在椅背上,谢问渊走到他身侧,便用流动的凉水冲洗了伤口。 混着丝丝血液的水顺着钟岐云背脊骨滚下,水沾上伤自然不是件舒服的事,钟岐云忍了许久,等流水停下,他才喘了口气,找谢问渊说话:“谢大人看着似乎蛮会处理伤口?” “以前家中学了些刀剑,不免会受些伤,看地多了,便也知道一些。” 这还是谢问渊第一次在钟岐云面前提起家里,钟岐云侧过头望向为他处理伤口的人。好一会儿才问道: “我听说......你父亲是当今天下最富盛名的将军?” 最富盛名? 谢问渊用干净的布蘸着水擦洗伤口周围的皮肤,淡淡道:“当今天下哪还有甚么田单、霍去病之类盛名顶天的武将,不过是外间传闻罢了,战场之上战或不战向来与武将无关......” 封徵帝重文轻武,庙堂之上的人都心知肚明,如今朝堂之上,文官横行、武将势微,若是征战没有文官认同,哪怕武将再如何奏谏,也是无用的。 谢问渊神情淡漠,即便眼下说及他的父亲,他亦无甚改变。 钟岐云望着这般模样的谢问渊,就想起当初听到的传言中,谢问渊其实与他父亲不和...... 至于为何不和,却无人知晓。 想到这里,钟岐云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家里独子?” 谢问渊看了看钟岐云,摇头:“还有一个异母弟弟。” 居然还有兄弟?!这事儿,钟岐云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啊,普天之下,谁人不谈年仅二十三的刑部尚书,哪里还听到什么刑部尚书的兄弟? “我怎么没听说过?”钟岐云诧异地望向谢问渊,谢问渊这性格,着实不像是家中有兄弟的模样。 谢问渊好笑地望着钟岐云,“你没问过,又怎么会知道。” 钟岐云听到与谢问渊有关的,不过都是从何敏清那处或是坊间听来,这些传言都不一定尽真,他也没那个时间坐在茶馆里听这些闲话,又怎么会知道。 不过,想来谢问渊这个异母弟弟应当不是个出彩人物,否则他来这大晸少说也有几月了,姓谢的,他唯独就听到过谢问渊罢了。 对谢问渊这个异母弟弟,钟岐云不感兴趣,也不再多问,只是从刚才谢问渊口中那句“战与不战向来与武将无关”,他似乎觉着,谢问渊对于武官,不是那般待见? 想到谢问渊家里世代武将,他身为长子却做了文官,不知这其中,是不是有他父亲的缘故。 钟岐云想甚,谢问渊自是不去管的,伤口洗净,谢问渊取了一块干净的布将钟岐云背上水轻轻擦干。指尖却是无意间划过裸露在外的皮肤,钟岐云蓦地觉着滑腻地感觉从背上而过,背上发痒、头皮发麻,他猛地伸手握住了谢问渊的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