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玄幻小说 - 我靠做饭成了天师团宠在线阅读 - 第7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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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童上言……这么多年一个人生活,他早就习惯了独自承受,好的坏的,苦的甜的,酸的咸的,都是一个人品尝,一个人面对,从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却仿佛身在两个世界,只有微风吹动树叶响起没有规律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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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进度到半【bushi

    第40章 40 童年

    殷棠丰和童上言并没有在演武堂逗留太久。

    童上言之前已经和方钧信、周益广约定,要商量出一套给孙炳办和两个弟子的药膳食谱,眼看着时间不早,他便主动提出先去斋堂。

    殷棠丰想了想,还是不太放心,主动跟着一起过去。

    食谱制定得很顺利,不过其中几道三煲四炖的菜有些麻烦,超出了周大厨技能范畴,需要童上言给他做上一遍才行,毕竟药膳不是一餐两餐的事情,总不能让童上言一直住在云锦观给孙炳办做饭。

    正好差不多到了晚饭时间,童上言撸起衣袖,套上围裙,开始准备煲补汤的材料。

    他今天要做的汤是从四君子汤里得来的灵感,配合厨房现有的材料,在鸡汤里加入适量人参、白术、茯苓、甘草,具有补气健脾的功效,温而不燥,补而不峻,正适合现在的孙炳办。

    周益广给童上言打下手,他做惯了大锅饭,厨艺大开大合,像童上言这么精细地处理食材、掌控火候,还要掐算时间,周益广自愧不如。

    童上言听着周大厨方言口音浓重的彩虹屁,兴致不甚高昂地笑笑,没有说话,目光转回灶上,眼看着锅里的汤水要满溢出来,直接伸手去揭锅盖。

    没有隔热措施的手掌结结实实落到砂锅盖上,烫得他倒吸一口冷气,锅里的汤水“噗”一声沸腾出来,顺着砂锅外壁全都浇到灶火上。

    沾了汤水的灶火“滋啦”作响,童上言甩着手掌惊慌失措,一时间竟不知该做什么。

    就在这时,斜里伸出一只手掌,先关掉灶台的火,再垫着抹布打开砂锅锅盖放到一边,最后有条不紊抓过童上言手腕,放到水龙头下冲冷水。

    冷水冲刷过泛红的肌肤,缓解了手上的疼痛,童上言眨眨眼,侧过头注视嘴唇紧抿的殷棠丰,怔愣片刻,傻呆呆地说:“谢、谢……老板……”

    殷棠丰却脾气不太好地呵斥他:“你闭嘴!”

    说完,他关掉水龙头,却没有松开童上言手腕,叮嘱周益广接手童上言的事情之后,直接拉着人去到方钧信那里,要了烫伤膏给他抹上,脸色才有所好转。

    方??药膏提供者??均信看看殷棠丰,又看看童上言,感觉出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头,故意重重咳嗽两声,打破屋里静谧:“没破皮没出泡,大小伙子手上稍微烫红一丁点儿,晚来一会儿药都能省了,这两天也没必要太注意了。”

    童上言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谢过方钧信后率先离开房间。

    殷棠丰跟在后面出来,大踏步追上他,又是毫无预兆抓住他手腕,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这一声不是询问也不是征求,只是一个通知,并不需要童上言任何回应,殷棠丰带着他穿过云锦观,从东侧门出去,沿着小道一路走上观景台,这才把人放开。

    殷棠丰身体好,一路上来脸不红气不喘,童上言却不行,爬这十几分钟的山路不带歇的,已经足够他坐在石凳上大喘气。

    等到他气息平复得差不多了,殷棠丰开门见山直接说:“别装了,你很在乎你的身世。”

    殷老板做不来心灵导师,却擅长看人,和童上言同屋共住这么久,这人是个什么性格脾气,高兴时如何,消沉时怎样,他早了解了七七八八。

    所以,在得知自己身世真相后,童上言越是表现得若无其事,只会越凸显他的反常。

    殷棠丰还记得刚找到童上言那会儿,他虽被吓得傻不愣登,但提到童霄水的身份和他的命格时,眼里明显有挣扎和渴望。

    他那么在意自己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哪怕一丝一毫,又怎么会如此洒脱、淡然地接受自己的身世和父母的遭遇?

    他还是那么容易心软的一个人,对潘建强、赵老板的遭遇都要忍不住同情几分,对自己生身父母的经历却能无动于衷?

    殷棠丰一点都不相信!

    事实上,他也是正确的,童上言并不如自己说得那样轻松,在和方钧信周益广讨论菜谱的时候,他不知走神了多少次;在准备食材的时候,他好几次差点切到自己的手指。

    心不在焉又神思不属,怎么看都不像他说的“挺好”!

    “小童,坦白说,我无法理解你的心情,我只知道,你不需要惧怕你的出生,它并不可耻。”殷棠丰不会安慰人,也不想说冠冕堂皇的话敷衍,童上言的身世太过曲折,没有人有资格,用“感同身受”这样的话去哄骗他。

    童上言低垂着头,双眼对着自己脚尖,眼神却已经失焦:“我、没事,老板,真的,我、没什么……”

    殷棠丰吞咽一下,童上言显然还在逞强,他轻“啧”一声,微微叹息,移动脚步,面向观景台外,悠悠出声:“父母过世那年,我十一岁,好像正巧是期末考试之前,舅舅带我去的医院,到了之后……

    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了,葬礼也好,住进观里也好,现在回忆起来,都像隔了一层纱,全都记不大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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