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科幻小说 - 南明解梦录在线阅读 - 第1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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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身后的石柱崩裂倒塌,程渔没有一点犹豫地转过身,往梦境破碎的地方走去。

    在他身后,那个白色的青年立在原地,眼角流出血泪,用缠绵的声音呼唤着:“程渔。”

    可惜这句话,程渔没有听见。他从梦中醒来,睁眼就看见挂着的输液瓶以及坐在他床边说话的勿忘和崔安澜,两个人讨论的极其忘我,连程渔醒来都没有发现。

    勿忘:“好吧,这事还要从那年的七夕宴说起……”

    程渔一听,直接抬脚踹在了崔安澜的背上。他嗓子很哑,但态度依旧那么恶劣:“勿忘,你是年纪大了,话这么多!”

    作者有话说:

    大家喜不喜欢过去篇,因为留言比较少,所以我没得到什么反馈。如果大家喜欢我会在后面多写一些,不喜欢我就少写一些。接下来,解释文中两点:第一,大家有没有被我的叙事弄乱了,我怕自己没写清楚,解释下。这里回忆其实程渔的梦,而非勿忘告诉崔安澜的旧事。勿忘想说时,被醒来的程渔打断了,大概就是这么一个内容。所以崔安澜还是不知道程渔的旧事。第二,无量天尊:这里我是百度的,并不是某一位神明的名讳。我最初以为是哪一位,后来才知道是所有的道法无边的道教诸神和真仙。主要这些都是来自于百度,可能有误,但是我就准备先这么写了,如果有懂这些的小可爱,能帮我一起修改,我再改好了。

    第97章

    9.7

    伊春医院的高级病房层,扎堆的护士挤在护士站里热火朝天地讨论着。

    “看见了吗?又来了!”

    “哎呦,我的妈呀。这都来我们医院三回了吧!回回都是血流成河。”

    几个小护士挤在一起,小声嘀咕着:“这次直接进了俩儿,有一个长得贼妖,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妖孽的男人。第一次看见,我还以为是女人呢!”

    “哎,你们还不知道吧!他们两个人好像是情侣,还有一个孩子呢!”

    “孩子?就是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眼睛有疾的吗?哎呦,那个孩子不知道是哪一个生的,跟他们长得都不像,估计mama很漂亮。只不过,可惜了。”

    她们热烈的讨论着,没注意到勿忘正从护士站路过,他耳朵里听到护士们的话,半天没琢磨过来,什么叫程渔和崔安澜是一对儿,他们还有孩子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他满脑子的疑惑得不到解答,崔安澜也是如此。

    高级病房内,程渔一醒来就赶走了勿忘,名其曰:你留着这儿做甚,没事赶紧回家,去看着那地下十八层的妖魔鬼怪去。

    勿忘一走,病房里就只剩下崔安澜,气氛瞬间就变得尴尬起来。

    其实,这尴尬的气氛也就程渔觉得不舒服。崔安澜还挺开心程渔能这么快醒来。

    他听医生说,程渔的身子内虚严重,很多指素都不达标。

    勿忘告诉他,程渔这具真身一直放在地下阴阵之中,长年经受阴阵的侵蚀,导致身体破败不堪。

    崔安澜觉得心疼,他其实从梦中第一眼见到程渔时,就忍不住疼惜之心。

    他虽不知道这种情感从何而来,但并不想深究。若非要说这种情感是何,那噩梦之中,崔榆林指破他的心思,已无所遁藏。

    怜惜。

    眷恋。

    爱……

    崔安澜是不敢把这个词说完整,哪怕是在心里也不敢越雷池半步。他和程渔之间有一道泾渭分明的白线。

    他站在苦苦挣扎、煎熬难抑的左边,程渔飘在漫不经心、悠闲自在的右边。

    崔安澜知道,哪怕他越过了白线,也够不到天上的程渔,甚至还会因为越线,而使程渔有所警惕,远离于他。

    他在噩梦中得知自己是西庚秘匙的那一刻,是欣喜、是庆幸。

    他终于有了光明正大的理由待在程渔身边。

    崔安澜知道自己在程渔这件事上近乎病态,但他并不后悔。

    因为他早就病入膏肓。

    高级病房里的空调温度有些低,崔安澜拿起遥控器提高了几度。他看了一旁的水杯,接了水:“谢谢你,救了我。”

    程渔才从一场回忆大梦中醒来,总感觉无端生出一股nongnong的不满。

    这不满直指崔安澜,可崔安澜开口就是感谢,逼得他没办法说出难听的话。

    他本想警告崔安澜,别打听自己的事情。

    可崔安澜的好态度,还有梦中安澜的回忆,都让他有些怅然若失。

    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那个男人。

    程渔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的输液针,一时觉得有些累。

    他把这种疲倦归因为自己身体的不适,靠在枕头上接过崔安澜递来的水,解释:“不用谢我,我没想救你。”

    崔安澜见程渔喝下水,温柔地笑道:“但若没有你,我肯定就死了。”

    程渔抬眼望向崔安澜,见到对方温柔的笑容,不知道为何,突然觉得这笑容很像回忆中的那个人。

    他很是不喜,想呵斥却又找不到什么好理由,便恶狠狠地告诉他:“我从进噩梦就知道是崔榆林那厮,将计就计,差点害死你,你还想谢我?”

    崔安澜脸上的笑意不减:“可我只看结果,何况这事情也是我请你帮忙,进噩梦也是我自己的意志,死了怎么能怪你呢?”

    程渔越听越觉得崔安澜的脑子有大病,他放下杯子,拔掉输液针,双手扳正崔安澜的肩膀:“咖啡店里的手机录音有问题,我没让你们避开,故意让你们听见,本就藏着捉弄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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