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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徵羽动了动嘴,想要找个借口拖延时间,但又想到这可能是唯一一个可以在顾清寒面前证明自己不想死了、解除囚禁的方法,便咬了咬牙,拉长了一张脸闷头跟上。 一出门,就撞见江疏浅憋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眼睑下是一片淡淡的乌青,显然是昨夜没睡好。 他看到师徒两人从一间房里出来,顿时如遭晴天霹雳。 睡在师尊房里?! 他心情复杂:“师尊……” 宫徵羽却眼睛一亮,“师尊,还是让师兄监督我吧,你贵为掌门,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吧,别耽搁了。” 顾清寒淡淡瞥了他一眼。 “我保证,我真的不寻死了,我跑完就立刻回来洗筋伐髓吃药!” 他三指向天,发着一些口不由心的虚假誓言,蓦然看见江疏浅身后飞来一位青衣女仙,脚尖点地走了过来,心中暗喜。 俊美的脸上快要笑开了一朵花,若不是顾清寒在场,他都恨不得上去给离尘一个大/大的拥抱。 宫徵羽强压下笑意,状若无事的指着青衣女仙,“你看你看,离尘师叔来找你商议要事了,何况江师兄都救了我七十七次了,他看着我肯定没事的。” 这话倒是不假,否则宫徵羽早就在顾清寒回来之前就已经找死成功了。 他至今未死,江疏浅占了很大的功劳。 离尘美眸在宫徵羽和江疏浅身上流转了一圈,随后垂下眸子,微笑的嘴角抿了抿,语气有些严肃:“师兄,赫连师弟出了一些意外。” 顾清寒神色一凛,眉心陡然拧起。 宫徵羽好奇的转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八卦似的等着离尘说下去。 赫连师弟又是谁?他的好师尊到底有多少师兄妹? 顾清寒却示意离尘先不要说,而是转头吩咐江疏浅:“看着他绕近水峰跑一圈,跑完立刻回来。” 江疏浅抱拳:“是。” “走吧师兄。”离尘叹了口气,走前还不忘意味深长的拍了下宫徵羽的肩膀。 等两人消失在近水峰看不见身影,宫徵羽便不再忍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几乎要和太阳xue肩并肩,肩膀都笑着颤抖。 他转过头:“江疏……” “宫徵羽!” 江疏浅大吼着挥过去一拳,宫徵羽瞳孔一缩,身体的反应机能比脑袋还快,猛然闪到一边,骂了回去:“你有病啊!” “你才有病!”江疏浅扑过去打他,眼睛赤红,活像个厉鬼,“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又赖在师尊房里了!” “我……” 宫徵羽脑筋转得飞快,立刻就想起来了前两天似乎答应过小江以后不再勾引师尊了,然而前脚答应,后脚又睡在人家屋子里,倒显得自己没信用了。 要不是还需要利用江疏浅,他可真想做个鬼脸说“你师尊我要定了”气死他。 宫徵羽一边灵敏的绕着竹子躲,一边高声解释:“哎哎哎,讲道理啊,我昨天晚上绕着近水峰跑了一圈,真跑啊!动都不会动了,连上来都是师尊把我拎上来的!” 江疏浅一顿,端正硬气的五官还盛着怒火,狐疑看他:“真的?” 宫徵羽三指指天,又发誓,“骗你我就是狗!你看今天早上太阳才升起来,这不师尊就又要带着我下峰跑步去了嘛!” 青年男子这才彻底收住了拳脚,但还是有些不信:“师尊好端端的让你跑步干嘛?” “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宫徵羽咬牙微笑,“你让我证明不想死了,结果师尊就直接把我带到离尘那里去了,说是能用丹药堆砌些修为出来,结果就是为了能配得上那些丹药,老子要早晚都绕着近水峰跑一跑。” 宫徵羽的表情实在是太过憋屈,江疏浅彻底放心了,同时心里一阵畅快,没忍住幸灾乐祸的笑出了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嘲笑还不忘嘲讽:“谁叫你之前在师尊的眼皮子底下寻死,活该!” 宫徵羽皱了皱嘴皮子,张大眼睛郁闷的白了他一眼。 他也后悔死了好吗,早知道这顾清寒是这个这样的角色,说什么他也不上吊不骂顾清寒了。 江疏浅想到了什么,正了正神色,补充道:“但你以后不能睡在师尊的屋子里了。” 宫徵羽眼睛一转,计上心头:“行啊,那你带我下去逛逛玄清派。” “不行,师尊让你跑完立刻回来的。”江疏浅毅然拒绝。 布结界的人会清楚的感应到自己落下的结界有多少触碰过,有多少人进出过,他可没那个胆子公然违背师尊的命令。 迟了半刻钟回来,估计受罚的就该是他了。 “那我就不跑了呗,跑步的时间逛逛玄清派足够了。”宫徵羽挤眉弄眼的笑笑,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好师兄,就这一次,我以后哪怕是浑身都不会动弹了,凭着一口气也从师尊屋里爬出来。” 江疏浅恶心的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抖了抖胳膊连连退后三尺,“你这招在我这里不管用!” 宫徵羽挑眉威胁:“那好啊,那我今天我就脱光了钻到师尊房里去,我可是就答应了你不勾引师尊的,要是他自己看上我,那可不关我的事了~” “你!”江疏浅又想打人了,“那我就揭发你,告诉师尊你骗他你不想死了只是为了解除禁足出去死!” 宫徵羽:“那我就当你师娘,天天针对你虐待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