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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竹屋内,俨然已经变成了师尊压着徒弟宛如乱/伦的戏码。 宫徵羽心里咋舌不屑,伸手扯了扯顾清寒的衣领,眉眼含笑,抛了个揶揄的眼神过去。 还没来得及多欣赏欣赏这位修真界万人敬仰的仙尊失态的模样,屋外便紧跟着响起了一道英气十足的熟悉声音。 “回师尊,是有关三日后新弟子历练之事。” 江疏浅握着拳,他的手指早在听见宫徵羽戛然而止的声音时便收紧了,垂在身侧,深吸了两口气,眼中怒火中烧。 他就知道姓宫的小贱人不会那么本本分分的做人,还好他今晚跟着师叔来了。 江疏浅压下愤怒,恭敬道:“师尊,师叔内伤还未彻底痊愈,师尊若是方便,我们便进来了?” 这下轮到宫徵羽笑不出来了。 当初的约定还历历在目,全修真界只有江疏浅知道他是蓄意装乖,实则只是为了远离顾清寒找个地方吊死。 亲自培养了十几年的徒弟和半路捡来的才认识没几天的便宜徒弟,用脚趾都可以料到是该信谁说的话。 他刚才说话肯定被姓江的听到了,大半夜的这个大怨种不去睡觉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宫徵羽咬牙切齿,眸中哪里还有笑意,只剩下一片烦躁的郁闷和不爽。 真是一报还一报,前脚才让当师尊的别扭,紧接着就被当徒弟的当头呵了一棒。 他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收了嬉皮笑脸,面无表情的从男人身下滚了出来。 多个师娘对江疏浅是不痛不痒的,可他要是被顾清寒关起来却会生不如死。 宫徵羽心里十分不爽,但又无可奈何,身为魔尊,何时这样憋屈过。 看起来自己死之前,得先把江疏浅给弄死。 心里的阴鸷一闪而过,撇撇嘴站起来,险些因为踩到自己的衣摆摔个狗吃屎,又瞥见男人白花花的胸膛,连忙伸手把他两侧的衣襟拉拢。 撕破的领子无论如何都回不到最初的模样,怎样覆盖都能露出一小片的胸口。 宫徵羽便没忍住出口成脏,低声咒骂了一句:“被江疏浅看到他又要说我勾引你,明明是你叫我别动还摸我腰……” 妈的老子怎么这么倒霉,碰上你们这对杀千刀的师徒! 顾清寒静静站着,明明是个动动手指便能换套衣裳的小法术,但不知为何,他却莫名的不想施展。 垂眸盯着骂骂咧咧的小徒儿,眼底是一片幽深之色,心中生了几分异样的情绪,促使他微不可查的低笑了一下。 宫徵羽没看见顾清寒笑,他低着头,放弃了替顾清寒把衣襟合拢。 “师尊,我们进来了?” 江疏浅隔着门喊了一句,见无人回应,便咽了咽口水,当是默认了。 宫徵羽一急,瞥见大开着的窗户,一个冲刺跑过去翻了出去。 反正顾清寒肯定没有那个脸和江疏浅说自己的衣服是被他扯烂的。 江疏浅推门而进。 屋内站着顾清寒,背对门口。 身上的衣裳不知何时换了一套,完好无损的穿着,那落在地上打翻的渣滓也已经被清洁干净,看不出任何端倪。 江疏浅松了口气。 只是一口气还没松到底,复又看到了一抹显眼又有些欠揍的红色。 他的气又提到了嗓子眼。 开门的速度太快,宫徵羽如今毫无修为,速度自然慢了一截,只差一条腿就能夺窗而出扬长而去。 江疏浅抱拳对顾清寒行完一礼,直接大步走过去把宫徵羽给拽了下来,拖到了赫连慕修身后半步站着,面色铁青。 宫徵羽笑了笑,用肩膀推搡了一下,小声道:“我对天发誓,我可没碰你师尊,他怕我被魔气反噬,才一直让我待着的。” 这话不假,只是撕扯着不小心滚到了一起去而已。 江疏浅瞪了他一眼。 赫连慕修也跟着好奇的看了一眼宫徵羽。 男子俊美的五官在朦胧的夜色下分外夺目,一身红衣如同夜半夺人性命的鬼魅,一眼望去只剩下惊艳。 赫连慕修怔了怔,修真界俊男美女遍地,这还是他看到的除却师兄以外,如此模样漂亮的男人。 配他师兄,半点也不逊色。 今夜瞧这架势,说不准是在他们来之前,两人就已经好上了,不然怎么在里面磨蹭了许久,一方还心虚的想跑了。 他未来的师嫂,现今的小师侄,看起来也没有师姐所说的那般脸皮厚才是。 颔了颔首,赫连慕修如沐春风的嗓音话里有话:“师兄,看来今夜是我和疏浅师侄来的不巧了。” 顾清寒自然听出了他话中意思,眸色沉了沉,并不否认:“有何事?” 赫连慕修这才正了正神色:“哦,傍晚接到消息,碧血宗的少宗主谢无极要去御虚秘境,届时恐怕会和我们碰上。” 三日后是玄清派新弟子入门修行一年之后统一下山历练的时机,早就在两个月前便定好了去往御虚秘境历练半个月。 弟子历练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往常至多也只是让两个峰主亲传的弟子带队,死伤总归是有的,但谢无极参与进去便不一样了。 魔门本就和仙道背道而驰,这几年碧血宗又因为魔蛟血脉愈发嚣张,近日又得了魔物,再加上谢无极狂妄自大的性格,很有可能会大开杀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