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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敢啊。”宫徵羽做了夸张的表情,哀怨的嗔了男人一眼,“山门口的弟子看见是我跟见了瘟神似的,都说掌门有令不许我外出。” 顾清寒一愣,并非是还限制小徒儿外出 而是他真的忙忘了。 “是陈婉婉啦,就是百里县那个小姑娘,也就是今早上沈七颜边上那个姑娘,她买了膳堂的饭菜自己重新弄了一遍,没想到她不仅长得好看,做的饭也挺好吃的。”宫徵羽摆了摆手,说起来还有些高兴,同方才哀怨的人判若两人。 顾清寒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收回手,将帕子叠好,放到了桌上。 宫徵羽丝毫没有察觉到男人的变化,舔了舔嘴唇,摸了摸刚才被擦拭过的嘴角,心里有些异样,下意识张嘴又夸了陈婉婉两句。 在魔界也不是没有舞姬喂他吃饭给他擦嘴过,但这动作换到顾清寒身上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他偷偷打量了眼只比自己高那么一星半点的男人,难道是因为顾清寒比那些魔女都高? “既是已经吃过了,便自己去后院把碗洗了。” 顾清寒突然把食盒送到了宫徵羽的手上,语气不悲不喜,静静的像是冬日里被冰住的湖心,听不出什么波澜。 “洗碗?你叫我去洗——” 顾清寒冷淡的看着他,面无表情,那双素来冷淡的琥珀色眸子却给人一种不容置喙之色。 这在宫徵羽看来,无疑是在说“你若是今后还想吃我买的饭,就乖乖滚去洗你用的碗”。 宫徵羽一噎,骂了句小气,又把嘴闭上了,呵呵假笑道:“我的碗,是该我洗,这就去。” 本该是美好的夜晚,他却莫名其妙的被顾清寒赶去洗碗了,像个丈二和尚一样摸不着头脑。 蹲在那条潺潺流水的小河边上,宫徵羽满脸忧愁,他哪里会洗碗,左右顾清寒不过一个清洁术掐个诀的功夫,大半夜的还把他赶到这里来吹冷风,真没良心! 我不就吃了口别人的饭嘛,小肚鸡肠! 心里骂骂咧咧,但不会也得会。 他挖了个坑把里面香喷喷的饭菜拿出来倒进去,又在食盒最底下那层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桃花醉,拿出来喝了两口,连带着酒瓶子一起扔进坑里,把土埋上。 随后,魔尊大人嫌弃的拎着食盒的一角,在水里随意晃荡了两下,就假装是洗好了。 他收拾完,颇有成就感的拎着食盒,悠闲自在的回了竹屋。 “师尊,我洗好……了?” 宫徵羽随意把白瓷的食盒往桌上一声不扔,发出巨大的碰撞声,一转身,愣住了。 以往放衣裳的衣架子上如今放着顾清寒的外袍,而本该是宫徵羽睡的竹榻上,顾清寒已经合衣侧身躺着了。 男人背对着宫徵羽,气息平稳,像是已经入睡了,对那巨大的声响置若罔闻。 顾清寒抽什么风,又是叫我洗碗又是霸占我的床,他不是不用睡觉吗! 那我睡哪? 宫徵羽是绝对不愿意去睡冷冰冰的地板的,更别说这地上还崎岖不平,还长了草。 目光下意识转向一直是顾清寒坐着的硬邦邦的椅子…… 不,他还是更想睡铺着棉絮的,柔软舒服的床。 “师尊?顾清寒?”宫徵羽懵逼的叫了两声,无人理睬。 他原本的竹屋已经没了,要是现在去让江疏浅把床让给他,只怕是又要追着他砍。 宫徵羽撇了撇嘴,视线最终落在那还剩一星半点的床沿,转了转眸子,眼中闪过一道暗光。 第51章 先给你尝点甜头 宫徵羽脱了外袍扔到那衣架子上,和顾清寒的外衣重叠在一起,随后解了腰带,一同扔在那上面。 这竹榻算不上小,一人睡还能留出二三十公分,但容纳两个成年体格的男人,还是有些困难的。 “顾清寒?” 宫徵羽又叫了一声,见对方依旧闭目养神不理不睬,就蹬掉了沾了泥泞的靴子,只穿着身单薄红色里衣里裤,勾了勾唇,硬挤了上去。 他拱着身子把顾清寒往里挤了挤,直到自己整个身体都在床上了,才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为了不掉下去,他顺理成章的把手往男人的腰腹间一搂。 胸口紧紧贴着对方单薄冷漠的背部,将炙热的心跳染了过去,严丝合缝,十分契合。 夜色静谧,天上的星又疏了几颗,只剩下几颗星星还在负隅顽抗,抵挡乌云的进攻。 宫徵羽闭眼假寐了一会,嘴角的弧度愈发的扩大,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虎牙分外的狡黠鬼灵。 真正睡着的人可不会心跳怎么快,更不会在他动手动脚的时候身体有明显的僵硬。 顾清寒果然是在装睡。 他的右手顺着男人的腰,悄悄的摸到了颤动的心口,那里如擂鼓一般,哪里还有方才的平静可言。 名动天下不食人间烟火的玄霜仙尊,也会假装睡觉啊。 他笑了笑,灵活的转着手腕,挑起衣领,作势要伸进去。 “小羽。”男人终于出声,伸手钳制住了那只手,语气听着比平日里要低沉一些,透着满满的无奈。 宫徵羽又往里挤了挤,轻飘飘的在耳旁说了一句,“你不是睡着了吗?” 顾清寒:“……” 宫徵羽笑了笑,把手收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