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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日里最爱的便是去酒楼喝酒,时常喝的烂醉好几日,顺理成章的把公务甩给越卿去做。 上哪去找三宫六院去。 顾清寒该不会是……看到他摸了摸狐狸就觉得他三宫六院花心风流,吃大醋了吧! 这倒是稀奇了。 “三宫六院啊——”宫徵羽舔了舔嘴唇,方才亲到一半男人就退缩的不爽化成贱嗖嗖的语气,今日是决计一定要犯一下这个贱了。 咧嘴笑着,掰着手指开始认真数起来,“那我得好好数数有几个了,一……二……三……四……” 顾清寒脸色逐渐难看了起来,等青年数到“七”,藏在袖中的手已经克制的蜷了起来,因为吸/吮而饱满鲜艳的唇瓣此刻紧紧的崩成了一条冷漠的直线。 “……十。” 宫徵羽暗自打量顾清寒的表情,终于在男人脸色黑如锅底的那一刹那,邪笑了一下,伸出双手将十根洁白如玉的手指在男人面前晃了晃,“哎呀别生气嘛,我哪来的三宫六院,全在这儿了,是不是全都‘亭亭玉立’的?嗯?顾清寒,你要不要试试呀?” 顾清寒一愣:“……” 随后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瞳孔措不及防的一颤,白皙的肌肤再也挡不住血液上涌的颜色,脸上微微发烫,竟是连脖子都红透了。 性子淡薄让他平日里对这方面的需求极少,连自渎都很少做过,哪怕是有,也是等到夜深人静,在屋内难得盖上棉絮被褥,随意疏解一二。 欲望虽然并不可耻,但终归不是能放到台面上来讲的事情,何况他们尚且还是师徒名分,这样岂非是…… 不妥,太不妥了。 宫徵羽瞧见男人面红耳赤的样子便在心中油然而生一股得意,眼尾上挑,从男人身下扫了一眼,嘴上更加没个把门,“别的地方也成啊,腿,嘴,或者是……哎,你知不知道两个男人怎么上床?要不要我教教你?” “小羽!”男人低声呵道,闭了闭眼,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噤声。” 宫徵羽摇头晃脑道:“噤不住啊,我这张嘴就是比较欠,不拿东西堵上就能讲到明天早上都不带歇的。” 顾清寒不说话了,依稀可见唇瓣微微颤动,像是在默念什么清心的口诀。 再说下去,只怕是要把人都吓走了。 有趣,明明这么听不得这些话,怎么平日里就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要是碰到个擅长魅术的妖精,岂不是连剑都拿不稳了? 宫徵羽见好就收,欣赏够了才屈尊降贵的支起身子,换了个方向,脸贴脸的凑到男人面前,“师尊,你亲我一下,我就不说那些话了。” 顾清寒被那一声“师尊”烫了耳朵,睫羽颤抖,冷淡的淡色眼眸已经被捂得火热,鼻尖痒痒的,全是青年凑近之后说话的呼吸声。 亲一下,便不说了…… 顾清寒迟疑的缓慢眨眼,喉结滚了滚,嗓音喑哑低沉,“小羽,合籍之事……” “嘘——”宫徵羽贴上了那两瓣微张的嘴唇,将男人的话打断,合籍,他还没想过呢。 …… 进入后半夜,小叶城城郊便如同无人之境,寂静的不像话,只剩下蝉鸣在激烈的争吵。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半空中,骤然空气扭曲,将四周的树木微微压倒,蝉鸣瞬息噤声,一束金红色的微光从扭曲处飘了出来,渐渐同夜色融为一体。 帐篷内,宫徵羽又忍不住的带着顾清寒滚到了地上,他不喜欢面对面坐着亲吻,而是更喜欢撑着上身仰起头,被人压着汲取。 就像那副画轴上,躺在美人腿上,仰着头,让边上的美人将酒喂到他嘴里那样,悠闲又舒适。 帐篷内已经熄了灯,丝毫不妨碍能够夜视的两人看清对方的模样。 “嗯……咳咳!” 不属于两人的清亮咳嗽声从角落飘了出来,带着一丝撞破jian情的尴尬,顾清寒动作一顿,宫徵羽已经不爽着脸从他身下滚了出来,贴心的替脸皮薄的男人挡了挡。 可别以后顾清寒就不肯在合籍之前跟他亲热了。 好不容易勾了顾清寒亲了这么久快偷偷摸摸的把他衣襟蹭开了要顺理成章的更近一步了! 怎么来的这么不巧! 宫徵羽不耐烦的看去,一身绚丽色彩的凤凰站的挺直,闭着眼睛解释道:“属下让狐族族长带信了,今夜子时拜见,并非故意扰君上雅兴。” 宫徵羽拢了拢衣服,冷笑了一下:“狐族是该好好鞭策鞭策了。” “是。”璇玑应下,站在那里等君上的下一步指示——是该先出去让君上办事,还是该留下禀明来意。 宫徵羽道:“说吧。” “是。”璇玑道,“午后回妖界,我已带着君上的示下命令妖族族长合力开启了回溯之境,已确认是妖帝之子落奕设局陷害,明日一早便会下令剥夺其殿下身份,贬为奴籍,并助祁墨殿下登基为帝……水月尊乃修真界之物,交与君上定夺。” 璇玑从袖子里拿出一块巴掌大的水蓝色玉盘,上头的花纹瞧着有些邪性,分别刻上了地煞天罡,组成了一个极为诡异的阵法。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还要你亲自去抢?”宫徵羽问道。 “君上不知道吗?”璇玑微微诧异,随后想到事情已经过去许久,或许传说中镇压在域下的恶兽早已经灰飞烟灭,淡忘了倒也正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