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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咽了咽口水,哪个修士不想得到一柄神器呢?尤其还是剑修,佩剑的威力在打斗中能至少影响主人的三成修为好吗! 江疏浅纠结的搓了搓手指,舔了舔有些干燥的嘴唇,嘴皮子上下动了动,心不甘情不愿的道:“师唔……” 宫徵羽掏了掏耳朵,摇头:“什么?听不见。” “师娘……” “再大点声。” “师娘!”江疏浅扯着嗓子吼了一声。 “哎,乖。”宫徵羽眉开眼笑,见江疏浅憋屈的劲,没忍住噗嗤乐出了声。 “咳。” 不属于两人的轻咳从屋外传来,顾清寒不知何时到达的近水峰上,一袭白衣胜雪,抿了抿唇。 “师尊!”江疏浅脸色刷白,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我,我去练剑了。” 顾清寒淡淡道:“嗯,今日加练半个时辰。” “是。”江疏浅哀嚎了一声,脸色更难看了,瞪了眼宫徵羽,愤愤离去。 宫徵羽还未来得及幸灾乐祸,顾清寒面不改色的从乾坤袋里翻出一大堆脏兮兮的衣裳——全是他去韶孤派之后换下来的,甚至有几件还破了几个大窟窿的衣裳。 他和顾清寒的衣服,只靠颜色就能分清是谁的。 顾清寒眸底波澜不惊,平静道,“自己去把衣裳洗了。” “不是能用清洁术嘛。”宫徵羽笑嘻嘻地求饶,“我错了,我以后不逗江疏浅了还不行,最讨厌洗衣服刷碗了师尊~” 顾清寒看着他。 宫徵羽撒娇道,“还没合籍你就把我当下人使唤,你老实说,和我成婚的目的是不是就想找一个免费的仆人给你洗衣端水顺带暖床陪睡的?” 顾清寒继续看着他,只是那淡色的眼眸之中,仿佛在说“你确定?” 宫徵羽被瞧得心虚,摸了摸鼻子,装若无事的挪开视线:“……” 好吧,洗衣端水铺床叠被的都是你。 他认命的找了个盆,把脏衣服全塞了进去,十分不爽的往竹屋后的小池子走去,出门还不忘狠狠的撞一撞门框,用来宣泄不满。 利剑破空的声音从池子的另一端传来,才这会儿功夫,江疏浅脸上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可见这剑招的难度有多大。 宫徵羽把木盆摔在地上,离了顾清寒之后满脸凶狠,一脚把盆里的脏衣服全踢进了水里。 洗衣服,他哪会洗什么衣服。 宫徵羽找了个地方坐着,没意思的看江疏浅练剑,等走完两招之后,才懒洋洋的起身,把扔到水里的衣服一一捡起来,甩了甩水,装回木盆里。 乐颠颠的朝顾清寒邀功去了。 “我洗完了!” 顾清寒:“……” 前有他洗食盒的教训,顾清寒当然不会相信是真的洗完了。 但他本意也不是真叫徒弟去洗衣。 顾清寒点了点头,放下衣服的事情,“我已托离尘准备合籍大典了。” “要多久?” “约莫一月。” “这么快?好啊,合籍大典是不是还有敬茶的环节?江疏浅到时候总可以叫我师娘了吧。” 顾清寒:“……” “你想我穿男款喜服还是女款喜服?” 顾清寒拧了一下眉:“你是男子。” 言外之意便是穿男子的喜服。 宫徵羽斜着身子一屁股坐到桌上,塌着腰,暧昧的勾起男人胸前的一缕墨发在指尖玩绕,“真的假的啊,我怎么感觉你更想我穿女款的?上次梦魇里,我没记错的话,就是女款的吧。” 他倒是无所谓,反正脸皮厚的很,何况女子和男子的喜服也没多大的差别,只是头上会多块鸳鸯喜帕罢了。 “穿男款。”顾清寒轻声说道,不容置喙。 “好吧。”宫徵羽还颇为可惜的咂了咂舌。 又坐了一会儿,顾清寒开始闭目修炼了——雾淮岛他受了点内伤,需要自愈。而且前不久他已经摸到了飞升的门槛,只差一个契机机缘,便可渡雷劫合道飞升。 宫徵羽便也不打扰他,噘着嘴在男人脸上湿乎乎的亲了一大口,意犹未尽的大摇大摆下峰去了。 “魔……是宫师兄!” “他朝这边过来了!” “怎么办,魔族是不是吃人的啊,掌门都被迫屈服了,我我我我……” “要不我们还是,跑,跑吧——” 那弟子跑字才说出口,宫徵羽已经走到了,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将人拽了回来:“跑什么跑。” “宫宫宫宫宫宫……” “怎么,看见我话都不会说了,听了什么谣言,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那修士涨红了脸,被比喻成耗子当然脸上无光,可一想想抓着自己的是谁,一动都不敢动弹,连反驳半句都说不出口。 “他,他们说你是杀,杀人不眨眼的魔族,还,还用修真界,玄清派的安危,威胁掌门……” 那修士一边说一边不忘观察宫徵羽的脸色,见对方丝毫不生气,才结结巴巴的把剩余的话给说完。 宫徵羽直接乐出了声,“我强迫顾清寒?明明是你们掌门一天到压迫我,刚刚还被逼着去洗衣服了,洗完才有空溜出来。” 明明关系都确定了,合籍也定下来了,愣是不肯越界,搞得他都快变成清心寡欲的和尚了。 他倒是想强迫,可你看顾清寒他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