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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许是魔界本就如此放的开,他不该以修真界的习俗规矩来看待魔族才是。 宫徵羽摸了摸鼻子。 他领着顾清寒回了自己的寝殿,唤了两名仆婢去街上买魔族这边盛产的糕点,随后想起什么,猛的一拍大腿道:“哎呀,不小心把江疏浅给忘了!” “你将他带去何处了?” 顾清寒抿了一口茶,疑惑的抬眸看向宫徵羽。 一路过来都没瞧见疏浅同行,他原本以为他已经被小羽先一步送去了客房。 后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虚的挪开眼:“在大牢。” 男人手上动作一顿,宫徵羽闪烁着目光,丝毫没有半点歉意,解释说:“我吓吓他,谁叫他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在怎么说我现在也是他的长辈,给他一点教训也是应该的。” 除却这一点,实际上魔界到处都是魔气,根本不是江疏浅能够承受的,反倒是暗牢那边,之前为了防止犯人越狱,便布了阵法将那一块地方的魔气给抽走了,江疏浅在那里,反而不容易被魔气压的喘不过来气。 当然了,掐一个规避魔气的结界于宫徵羽来说是手到擒来轻而易举,但他也是存心要把江疏浅扔那去的。 顾清寒宠溺又无奈的摇摇头,放下茶盏,柔声道:“气消了就将他放出来吧。” “本来也没生气。”宫徵羽笑眯眯道,他本也是逗江疏浅玩的,要不是这群手下忽然打乱他的计划,他这会就已经去接江疏浅了。 迟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那就让江疏浅再多关一会儿 也不妨事。 宫徵羽忽的恶趣味发作,装模作样的跳到男人面前,伸手挑起他的下巴道:“放了你徒弟,可是要你这个做师尊的卖身给我的。” “小羽……” “卖不卖?不答应我可去收拾你的宝贝徒弟了。” 顾清寒被迫微微抬头,琥珀色的眼眸之中,倒影全是眉开眼笑的青年,他蜷了蜷手指,睫羽窘迫的颤抖了两下,顺着徒弟的戏,迁就道:“答应。” “这才乖。”宫徵羽笑的更欢了,俯身在他唇上落下轻轻一吻,把茶杯塞进男人手心里,“一会儿有人送衣服过来,等我回来坐花车游街去,晚上继续上次的事儿,随你怎么弄我。” 他说的男人脸颊微微发烫,喉咙干涩的吞咽了一口口水,闭了闭眼,颔了颔首。 宫徵羽于是暂时离开了寝殿,往魔宫最偏僻的暗牢走去。 这暗牢其实拢共也没关过几次人,不过被关的那几个,基本是也都是十恶不赦该魂飞魄散的邪魔,因此那江疏浅方被送进来时,还把那看守暗牢的魔兵吓了一跳。 魔兵实在是瞧不出来这看着文文弱弱的人族,究竟是犯了什么样的滔天大罪才被君上扔到了这里,但这不是他能多嘴的,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将人捆了,等待君上审讯。 “宫徵羽,你妈的,有本事单挑!” “姓宫的放老子出去!” “喂,那个谁!我是宫徵羽的师兄,我师尊是他道侣你听见没有,你赶紧放我出去!” 江疏浅扯着嗓子在这里喊了一个多时辰,嗓子都喊哑了,那小魔就跟聋了一样,连口水都不给他喝。 至于么,他不就是在师尊面前说他可能是个水性杨花的吗!至于这样把他关在这里! 什么魔尊! 小心眼! 江疏浅愤愤的踢了踢艰苦的玄铁墙壁,这暗牢里面只有一盏燃烧不尽的珠光照着,森然阴暗,他根本分不清究竟过去了多久。 直到一声哐当的开锁声从见不到的地方想起,那看守暗牢的魔兵忽的虔诚跪在地上,江疏浅才又猛的站了起来,骂道:“宫徵羽!” “没大没小,该叫我师娘才是,再不济在这魔界,你也得尊称我一声君上。”宫徵羽不紧不慢的从外面徐徐进来,身上还穿着奢华的长袍,在这阴暗的地方竟愈发显得他高高在上了。 白皙俊美的脸庞笑容满面,宫徵羽难得端起架子,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前,施施然的站在牢房外面。 江疏浅啐了一口,“你赶紧放我出去!” “你叫一声,我就放你出去。” “你做梦!” 江疏浅梗着脖子,也是脾气上来了。 不过宫徵羽如今可不是当初那个只能靠着双拳和江疏浅打个平手的废物了,他勾了勾唇,手指一动,铜墙铁壁内蓦地钻出两条铁链,轻而易举的将人吊了起来。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宫徵羽眨了眨眼,袖手挥开牢房的门,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你不认我,我也不认识你,你冒犯君上,本尊送你去魔宫当内侍赎罪,有什么问题吗?” “什么内侍?!” “哦,修真界没有帝王,这你就不知道了,内侍就是太监,把你阉了,免得对着我魔宫里的小姑娘动手动脚的。” 江疏浅脸色一白。 宫徵羽继续吓唬说:“别怕,很快的,疼一下也就过去了,死了我去幽冥界捞你,内侍的月俸可比你当玄清派大弟子丰厚得多~” “你,宫徵羽!” 宫徵羽举起匕首,寒光在刀刃上一闪,江疏浅扑腾起来,生怕他真的把自己变成太监,急匆匆的吼道:“师娘师娘!你是我师娘总行了吧!别别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