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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远:“……”好像也不合适吧? 既不想非暴力不合作,又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两人一筹莫展,沐寒只好说:“算了,别cao心这个了,没听说过活人还能给困死的……顺其自然吧。” 又是一天无功而返,他们回到了公寓。 沐寒去买早饭,司远累得不行,便窝在沙发里打了个盹,迷迷糊糊时,他隐约听到了声音。 司远惊醒,条件反射地看向大门。 近来的遭遇让司远草木皆兵,他生怕封尧趁他们不备去做危险的事,可大门锁得严实,完全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他又环顾,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入睡前的样子。 就在这时,那声音再次响起,声源正是卧室。 司远疑虑地皱起眉,走近去看,卧室里拉着厚重的窗帘,光线发暗,从帘布罅隙渗入的光斑影影绰绰,封尧在一片朦胧的昏晦里抱着膝盖、坐在床上,他盯向门口,表情茫然而无助,似乎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那音量太低、咬字太轻,司远只听到了几个字眼,依稀是“为什么”和“别走”,他愣了下:“尧尧?” 封尧突然站起来,快步让过司远、出了客厅。 在擦肩而过的瞬间,司远分明看到封尧的眼瞳里闪过了久违的神采,他忙不迭跟上,出了房门,便看到封尧站在空无一人的走廊,怔愣着,望着楼梯。 静默。 封尧眼中的神韵缓慢地淡去了。 司远试探地问:“尧尧,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封尧这次倒是没像以往那样把司远当做空气,他没有半点玩笑的模样,不着语调地回答:“顾骁啊。” 司远神色微僵,看看电梯,又看看封尧。 封尧慢慢地转身,回了房间,身形落寞。 “分离转换性障碍?” 沐寒听完司远的描述,一脸懵逼,“这是什么病?你通俗点解释,别说术语,我听不懂。” 司远:“哎呀,就是癔症。” 沐寒:“……” 司远:“越来越严重了,这样下去真的不行……” 沐寒:“你觉得不行,那你想个办法?” 司远:“你还记得顾骁临走前是怎么说的吗?他让我们带封尧去找亦慎,要不我们去试试?” 沐寒面无表情:“好主意,那你知道亦慎住哪吗?” 司远:“……”这个他还真不知道,而且一般人都不知道,不然亦慎岂不是要天天被追杀和寄刀片。 沐寒想到了个点子:“对了,你在研究院不是有个心理医生朋友吗,喊他过来看看可以吗?” “你想得简单,我怎么喊啊,Y区离首府那么远,而且还危险,人家才不来呢,想看病只能带封尧回去,可封尧又不愿意回去。”司远愁得不行,“只能让他远程看看,等过两天信号恢复了,我问问他吧。” 一晃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Y区收复了。 帝国接管了蛇人,判处曾经的行政人员和参与战争的蛇人以死刑死刑,并对Y 区高层重新洗牌,将整个区市彻底纳入了掌控之中,同时也在清理战场、重建废墟。战争结束,大批人员涌入,形形色色的面孔多了起来,原本死气沉沉的Y 区开始有了热闹和生机。 这些日子里的大多时候,封尧都是在车上度过的,他在Y 区搜罗了数不清多少遍,日复一日、不分昼夜,却始终未见顾骁的音信,其余时间他会回到公寓,就待在那间屋子里,抱着顾骁的衬衫,整天整夜地望着门发呆,他不常说话,甚至是很少发出动静,整个人看上去很迟钝,以至于司远常常分不清他是醒着还是睡着。 司远很发愁:“他总这样会不会猝死啊?” 封尧这个魂不守舍的状态,沐寒根本放不下心让他单独行动,所以他出门,沐寒一直都在跟着,这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简直是被折腾得心力交瘁,沐寒不住自暴自弃地感慨了句:“他这个样子,还不如失忆算了。” 司远:“别这么说……” 沐寒:“总比看人就这么废了要好吧?” 司远愁容满面,没有理会沐寒的无意义发言。 沐寒又问:“你觉得他多久能走出来?” “我不知道。”司远很无力,“我就知道一件事,他以前失忆了都还记着顾骁,你觉得他还能走出来吗?” 沐寒叹气:“你上次问那心理医生了吗?” 司远:“问了,这个情况就是癔症,因为顾骁离开的这个重大打击,还有太长时间缺乏交流、自我封闭……所以让我们多陪他聊天,也许慢慢就走出来了。” 沐寒:“但关键是,你看他搭理咱俩吗?” 司远也很崩溃:“那怎么办啊,精神病的治愈很大程度上还是要靠患者自己,我们急也没有用。” “行吧。”沐寒无奈,“那你去劝他吃点饭吧,昨天就没吃,觉不睡了,总不能饿着。” 司远拎着食盒要去卧室,这时大门却响了。 除了他们,这座公寓已经太久没人来过了,司远在这一刹那还产生了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以为是顾骁,他一阵风似的去开门,结果门外的人却是个生面孔。 那人礼貌地说:“先生,您好。” 问候突如其来,司远有点懵:“啊,你好。” 那人道:“是这样,我是这座公寓目前的所有者,这次来是想就房屋居住问题和您商讨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