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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杰闻言,看看好整以暇的公主,再看看被自己折腾得无力趴在榻上的男子,不禁放声大笑,边笑边道:“公主若是还想要他,本侯送还给你便是!” 朝阳斜扫了眼榻上的弄玉,她自然是再不会看这早已被人糟蹋了的男子一眼! 偏偏弄玉听到这话,于那万念俱灰中泛起一丝微弱希望,竟挣扎着抬起头,偷眼瞅向公主,眼里都是哀求乞怜。 玉香堂专挑一些穷苦人家的孩子,捡那些眉清目秀的卖回来,从小练些身段,学一些侍奉闺中女子的巧活,等到稍微大些,便送给当地的一些贵妇以供取乐。 这个弄玉今日早时送来时,公主一眼便看中了。原以为今晚能得这人一番侍弄,谁知道竟被侯爷抢了去。 公主自眼角处瞄到弄玉那般神情,不禁暗想,是了,虽说玉香堂出来的也有送给男人摆弄的,但到底弄玉没做过这些,不懂其中妙处,刚刚自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再者了,他本来被自己看中,算是攀上高枝做凤凰的。如今被侯爷弄去,虽说依然还有高枝可栖,但本来可以在曼妙娇柔的公主身上提枪上马驰骋纵横的,却陡然变成了于人胯下婉转承欢,能不可惜吗? 公主心里其实也有些可惜,这样一个灵秀的人儿就这样被自己那夫君占去,真是糟蹋了呢。 当下便装作没有看到弄玉那哀戚的眼神,斜睨着自家夫君笑道:“侯爷,这个人你既然喜欢,送与你便是,你我夫妻,又何必计较这些?” 冯杰一听,正中下怀,身下那人身段窈窕,皮肤滑腻,入处紧实,正是难得的极品,就这样放手,他还真有些舍不得,他边抚着那人玉一般的背,边开怀笑道:“夫人大义,有成人之美,本侯就不客气了!” 他的这位公主夫人,冷中带艳,贵气中又带着勾魂的媚,不知道迷煞多少王侯,只可惜啊,自己生来对那女子没有什么兴趣,唯一的儿子冯悦还是昔年酒后荒唐留下的种呢! 想到平日那些说起自己这位公主夫人便流哈喇子的狐朋狗友,冯杰别有意味地笑道:“公主若是不嫌弃,本侯倒可为公主牵桥搭线……” 公主见那他暧昧的笑,便知他心中所想了,此时不待他把话说完,便冷哼一笑,不屑道:“侯爷,有那好使的,您还是给自己留着吧!朝阳就不需侯爷费心了。” 冯杰见公主断然拒绝,也不以为意,手上摩挲着弄玉那紧实的皮rou,俯下身来用下巴的青须轻轻蹭着,惹得弄玉小声痛呼,他却低低笑着:“既然公主不稀罕,那冯杰它日答谢公主便是。” 公主看他那手那眼,便知他心中所想,淡然一笑,抿唇道:“那本宫就不在这里阻人好事了。”说着起身离去。 她刚迈出门槛,便听到里面又传来翻身声,床榻摇动声。 朝阳轻叹一声,天上灰茫茫的暗了下来,雪如鹅毛纷纷而下。, 如此大雪封门之夜,本该是香熏暖室、罗帏温存的好时节,自己却要孤枕难眠吗? 第2章 小奴叶潜 朝阳公主坐在云纹镜前,端详着镜中的自己。 秀发如云,细眉长睫,眼梢带媚,粉唇含春,冷中有艳,媚而不俗。削葱般的手指轻轻抚上脸颊,十个嫣红透亮的长指甲,滑过幼嫩光滑的脸庞。 这样的自己,今年不过十七岁罢了,却要伴着孤灯,一个人渡过这漫漫长夜? 生于帝王之家,她见过无数这样的女子,在后宫寂寞绽开,无望地等待,然后悄悄地错过了最美的花季,最后再一点点地凋零。 就算是自己身为六宫之主的母后,一月又能有几次得父皇相伴呢?还不是孤枕冷衾守空帷! 朝阳公主正在镜前想着心事,忽有侍女上前细声禀道:“碧罗夫人来访,车已到门前。” 她闻听略愕,碧罗夫人怎地这么晚过来? 不过转念便是一喜。这个碧罗夫人丧夫寡居多年,一人空守着偌大的产业,养着无数面首,倒是一个妙人。今晚有她来了,自己倒不愁没有趣事。想到这里,眉间惆怅一扫而空,忙吩咐道:“快请!” 小侍女得令,正要出去,朝阳公主略一想,又补充道:“直接带到这边来吧。” “哎呦,我的公主,今日可别撞了你的好事啊!”来人一边高声嚷着,一边笑得张扬。 那人正是碧罗夫人,她体态丰盈,脸若银盆,眸如明珠带着张扬暧昧的笑,促狭地看着朝阳公主。 朝阳公主唤她一起坐下,碧罗夫人也不推让,上前牵了她手,两人膝靠膝坐下。 “你这人,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朝阳公主挑眉笑问,碧罗夫人刚从外面进来,手都有些凉呢!想来她虽然坐着软轿,抱着暖炉,但因天气太过寒冷,根本无济于事。 “公主,怎么今晚身旁无人?”碧罗夫人瞅了下榻上,纱幔拢起,榻上无人,便有些讶然。 朝阳公主听得这话,勾唇一声淡笑:“原本有一个,被人劫了。” 碧罗夫人一愣,竟有些反应不过来,明眸轻眨,红唇微张,讶问:“是谁如此胆大,竟然劫持走公主的人?” 朝阳公主微叹,给她解释:“你也知道的,我的那位夫君是个什么样的秉性。” 碧罗夫人这才明白过来,不禁掩唇轻笑:“哎呦,这位侯爷,也真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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