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都市小说 - 坠落夜莺在线阅读 - 第77页

第77页

    小助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要去夜店,只问,“曦姐,你就穿这个去?”

    她看着乔曦身上的休闲装,觉得要去夜店,是不是得换身衣服?

    乔曦低头瞧了眼。

    灰色抽绳收脚口运动裤,休闲外套,一双小脏鞋。

    她想到那几个视频里,坐在周围一圈的女孩们,全是吊带露脐短上衣,短到遮不住大腿根的小裙子,觉得自己这么去了怕是个异类

    她垂下眼,恼恨道:“他若是觉得我丢脸,那就把我赶出去。”

    小助理噤声,怎么曦姐这几日提到大老板都是咬牙切齿的?

    今晚Mirage比往常都要嗨。

    陵城的一票公子哥包了整个场子,姑娘随意进,全场免单。

    听说是专门为贺公子庆生办的场子,一水儿网红小明星倾巢出动,看得夜店外的男人心痒难耐。

    主台上DJ打碟,有专门在四周跳舞的年轻女孩,配合着躁动的节奏,动作露骨。

    有那么几个瞬间,虚迷的灯光恍惚间暗了,随后又亮起白炽光,好似几道极光,场内煌煌如白昼,人们看着彼此突然清晰的脸,姿态。

    众人仿若癫狂。

    霎那间,极光闪退,又留下无穷的虚迷。

    最中心处是一圈方形的卡座。中间的那位,自进来后就没怎么动过,即使今晚的热闹全部只为讨他一人开心,可他看上去好似几分淡漠。

    “七哥这是怎么了!出来玩儿也不开心!”

    “能怎么,没喝好呗,去把Tina和Katherine叫来,让她们站上来摇个舞看看。”

    ......

    乔曦低着头,跟一群女生们从安检门处混了进去。

    进去后音乐震耳欲聋,她从包里拿出口罩戴好,又觉得自己这身日常的衣服在一众清凉里反而打眼。跑去卫生间,把外套脱了,只留里面一件短款露腰的T恤。

    场子里人很多,乔曦穿过舞池走到中心区,隔好远就见到那个孤隽的背影,在一群莺莺燕燕里分外招眼。

    走过去,在隔壁桌找了个角落坐下。

    背靠着中心主桌,离得很近,以至于身后的人稍微大声点说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乔曦垂眸,拿了一杯酒在手上。她想着该找个什么时机去给他说生日快乐,又怕他会怪她不打声招呼就来。

    一阵纠结中,她觉得还是先坐会儿,看看情况。

    至少得看看他私底下都是怎么玩的。

    若是真像想象中那么出格,这生日快乐不说也罢!

    中心这桌很热闹。

    两个女生站在桌上,跳着双人舞。到了兴头,有公子哥摇了瓶香槟,随着漫天金粉洒落,浇在女孩身上。

    女孩们先是尖叫,又笑着从桌上跳下来,顺势倒在男人怀里。那沾满香槟的皮肤浸湿男人昂贵的衬衫,女孩们撒娇,让那人赔一身行头,调笑间就讨得和男人约会的机会。

    贺时鸣接过旁人递来的纸巾,略带嫌弃的擦着手臂处沾上的香槟。

    “七哥是去了趟变形计?怎么小嫂子不在,也不敞着玩玩儿,还真被小嫂子改造成功啦?”

    从前玩的比谁都野的男人,现在到了声色场,竟然不玩了。

    坐在那,酒也不喝。让谁都觉得奇怪。

    “去你妈的,听你说话就烦。”贺时鸣笑着踹了那人一脚。

    在虚虚幻幻的光下,男人分明的棱角比往日更清厉,笑的时候,周身淡漠褪去几分,眼尾挑着点风流,像缠绵的风,流连在女人鬓角。

    你若被这身好皮囊所引诱,扑进风里,看见的只是一片虚妄。

    不论怎样,被踹的那人成功把话题带到了“小嫂子”身上。

    “我说老七,你那么宝贝小乔儿,过生日也不见你带出来?”

    一人嗤了声,“就是宝贝才不带出来见人!他有多夸张你不知道?就几个女人发生点口角的小事,搅得整个圈子都人心惶惶的。”

    贺时鸣掀了掀眼皮,“要你管?我养个宝贝碍着你了?”

    有个男人是上月才从国外回来的,对这种逸闻是真好奇,他问,是有多特别的女人,才让七哥这么宝贝?她到底哪里特别呢,这满场的漂亮女孩,就没一个比得上?

    坐在背后的乔曦瞬间握紧了手中的酒杯。酒杯里放着冰块,用手去握,是很凉的。

    但她很紧张,只觉得热。两手紧紧握着。

    是啊,她到底哪里特别呢?

    她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贺时鸣没有立刻回答,思绪飘的很远。

    那傻子哪里特别呢?竟然能让他一次又一次为她退让,一次又一次为她破例。

    算起来,她在他身边有一年了。

    第一次在片场,他不过玩性大起,逗了逗她,跟逗猫逗狗没什么区别,只是看了她两眼,没想到她能满脸羞红的把自己埋进水缸里。

    后来,她拒绝上他的车,他觉得这女孩看起来天真脱俗,也玩那些欲擒故纵的烂把戏,哪知她是真不愿上他的车,不愿和他产生交集。

    他从不是喜欢强求的人,她不愿那就算了。他的世界,从不缺自愿上他车的女孩。

    再后来就是会所里,他见不得她哭,心想,玩一局就玩一局,至多几个月也就散了,若她不肯走,就多塞些钱打发了。

    可没想到玩着玩着,是他不愿放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