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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曦,我劝你想清楚了。” 他开始明目张胆的威胁。 大晚上两点被她一通电话吵醒,又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哭,哭到他焦灼不安,就怕她出了什么事,急匆匆赶来,又在门外守了近乎半小时,结果这小姑娘什么事都没有,好端端站在那,还有力气拿刀怼他。 换作谁都不会有好脸色。 更何况,贺时鸣觉得她就是欠教训。 乔曦赶紧垂下眼,不敢和他对视,虽然屋子里没开灯,昏昏暗暗的,什么也看不清,但即使是一片黑暗,他那双眸子也能摄人魂魄,不小心就把人吸进去,连骨带rou,被他磋磨得分毫不剩。 “我、我出轨呢....我.....”话说一半,乔曦愣住了,一脸尴尬。 贺时鸣紧咬牙后槽,深吸气用以冷静,太阳xue处袭来一阵抽疼。 他是疯了才要大半夜赶来。 “.....不准凶我。”乔曦故作委屈地眨眨眼,声音软成一汪水,食指勾了勾男人的手背,“说了不喜欢你凶我。” 指尖轻轻刮着皮肤,忽而又用指腹打着圈。 暧昧沿着那小小的圈燃烧。 贺时鸣紧绷的肌rou这才逐渐松懈下来,只听见他沉沉呼出口气。 “好。” 冷炼地撂下一个字。 乔曦嘴角翘起喜色,只觉得这招还真管用。她逮住了机会,膝盖一曲,想从他怀里钻出来,可惜稍微一动就被他箍得更紧,比最开始还要紧。 “不想在这里被弄,就别得寸进尺。”贺时鸣拧了一把她身后的软rou,下手颇狠,乔曦“嘶”了声。 她咬牙,恨恨地看他,“这没好两天,你就开始得意了。”明明知道他的本性有多恶劣,是真不该太早把他从笼子里放出来。 贺时鸣倏地笑了,只觉得她咬牙切齿的样子甚是可爱,整个人为她变得柔软起来。 他捏了捏她的脸蛋,亲昵地说:“真是怕了你了,染红毛之后越来越厉害了。” 他就是看不惯她的新造型。 都快一个月了,他竟然还在介意这个! “你好烦啊!”乔曦皱眉,狠狠打掉他的手,却没想到轻易就被男人扣住了腕。 贺时鸣俯身,拦腰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 香气盈了满怀。 乔曦身体离地,条件反射地环住他的脖子,小声问他要抱她去哪啊。贺时鸣笑笑,心想她也是太憨傻,不抱去床上还抱去厨房吗? 到了卧室,贺时鸣小心把她放在床上。旋开床头灯,温暖的光泻了整间屋子。 他捧住她的脸,仔细看了看。 眼睛是肿的。倒是真哭了。 “说吧,为什么哭?” 乔曦纳罕,他怎么知道她哭过?“你怎么知道我哭了啊.....” 贺时鸣被她这无辜的表情给愣住了,没好气的道:“自己半夜给我打电话,又哭又闹地,还给忘了?” 乔曦去找手机,发现手机就滑落在枕头边上,一看,果然有通话记录,是从她这边拨出去的。 脚趾蜷缩成一团,她撅嘴,不知道该怎么说,难不成她要说她在梦里梦见他出轨? “工作上有人欺负你了?”贺时鸣问。 乔曦摇头,想止住他的胡乱猜测,“没呢。” 有他这尊佛靠着,谁敢欺负她啊。 过了会儿,她才弱弱地抬头,眼睛里带着些怨,“我梦见你出轨了。和别的女人吃冰激凌....那女的还打我。” 贺时鸣眼角抽了下,哑然。 “曦曦....”他叹了口气。 “你不会和别的女人吃冰激凌吧?”她想也没想就打断他的话。 玫瑰色的脸颊上洇出泪痕,声音透着不可名状的难过,是一场将落未落的雨,乌云积卷,是灰重的。 柔软往往最接近锋利。 深谙每一寸情人的命脉,下刀时既精准又温柔,叫人不得生,不得死。 只有缠绵的痛。 贺时鸣心里无端慌乱,随后是深重的无力感,心脏汲满水,沉重异常。 他缓缓撑开手掌,覆盖在她那双澄澈的眼睛上。 有些不敢看她。 又或是害怕,被她看到。 “不会。”声音低重,转瞬没入荒野下的暗脉。 乔曦被他遮住眼睛,黑暗让她有安全感,刚刚那胡乱的梦散去了,不再扰乱她。 一个梦而已。 谁没有一场噩梦呢? 她换了娇憨的神情,扯住他一同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白话。 “....七哥,你要继续对我好哦,再多好几天,说不定我就让你转正了。”她跟一只黏人的猫一样环住他劲瘦的腰身,用头故意蹭他的胸膛。 本来睡在一张床上,男人就有些心猿意马,此刻她几乎要挂在他身上。 “等于我还没转正?”他的手不安分的逶迤向下,窃取几缕柔软。 乔曦轻哼,摁住他不安分的动作,“七哥,不老实是要扣分的。” 贺时鸣轻笑,猝不及防间,他翻身压住她,乔曦被迫往后仰,纤细的颈呈现出羸弱的弧度,有种禁-忌的性-感。 “这么严格?还是考核制呢?” 嗓音藏着风月,是浓郁的,带凉的指尖狎-昵地在她侧颊巡回,雪也能点火,惹出一圈圈桃色。 乔曦在暗色中也藏不住狡黠,一双含情眼透着狐媚,她勾着眼去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