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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 又一会儿,齐妃和三阿哥一起来了,离钺等一众庶妃再次齐声请安。 年贵妃和九阿哥前脚进门,皇上皇后后脚也到了,最后一回请安,总算可以入座了。 啥也没吃到呢,先请了一溜的安。 离钺腹诽:怪不得皇后嫌办节宴麻烦,可太麻烦了,不知道下回能不能称病不来。 豆芽打击她:“你这红光满面,壮得跟头牛似的,称病?” “咋,我还不能生个病了?” “可以啊,就是没人信。”豆芽补充,“啥都没有出宫爽。” “啧。” 开宴第一道是狮峰龙井,马常在善茶道,自告奋勇想给皇上沏茶。 雍正准了。 她搁那儿选茶、洗茶、点茶的秀了一波技艺,优雅又漂亮。 雍正吃了一盏,满意地点头,道:“皇后近日辛苦了,去给皇后呈一盏。” 皇后浅笑嫣然:“谢皇上体恤。” 马常在连句夸奖都没得到,灰溜溜地坐下了。 接着是乾果、蜜饯、饽饽各四品,甜甜蜜蜜的吃食一下肚,嫔妃们嘴也甜了。 这个给皇上绣了驱虫荷包,祝皇上百邪不侵。 雍正:“荷包很好。苏培盛,把这翠玉豆糕给皇后端过去。” 皇后食了半个,剩下的赏给离钺她们了。 那个给皇上绣了猛虎下山的腰带,祝皇上身康体健。 雍正:“腰带很好。苏培盛,把那个糖醋荷藕给皇后端过去。” 皇后食了一块,剩下的赏给离钺她们了。 又有人给皇上做了身福寿花纹的衣裳,祝皇上万寿无疆。 雍正:“衣裳很好。苏培盛,去给皇后盛一碗膳汤,润喉。” 一小碗汤嘛,皇后喝完了。 旁的宫的庶妃都在刷存在感,刘答应也坐不住了,拿出了一双靴子。 雍正:“你不是在禁足么?朕记错了?” 刘答应僵住。 年贵妃用蘸了糖水的筷子逗福沛呢,闻言,放下筷子软语道:“妾身想着,端阳佳节,咱们都来热热闹闹的,徒留她们面对凄凄冷冷的院子,怪可怜的,便准她们解一晚的禁足。” “贵妃总是这般善良。”雍正倒没有发怒的迹象,“不过,禁足便是禁足,时不时解禁一会子,还叫禁足么?此事听皇后的,贵妃不该擅作主张。” “妾身知错,皇后娘娘赎罪。”年贵妃的神情又羞又恼,顿时做西子捧心状,“皇上赎罪,妾身有几分不爽利,以免打搅你们过节的兴致,这便带她们回去罢。” “嗯,退下罢,好生歇着。”雍正没有挽留。 年贵妃带着人就退席了,那常在虽然没禁足,但也跟着走了。 余下的四位宫主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皇上连年贵妃的面子都不给,态度很明显了,这所谓的端阳家宴,就是给皇后做脸面的。 明儿就是学武第一天,他这是在用实际行动警告所有人——不管皇后做了什么决定,他都支持,在座的各位,都别耍花招找不痛快。 晚宴继续,献礼的嫌字的献舞的也在继续。 雍正欣赏着舞蹈,就想到了英答应和黎氏合作的掌上舞。他光听说有这么个事,还没见过呢。视线不由自主地朝皇后身后看去,那四人正窃窃私语。 离钺:“奶馒头很宣软,你们要不要吃一个?” 吉答应:“我不吃,这个豆沙卷更甜更香。” 顾常在也拒绝:“一个馒头下去就饱了,我还是留着肚子吃花条鱼吧。” 英答应夹了一筷子玉笋蕨菜,嘎吱嘎吱咀嚼着:“跳舞得保持体型,晚上不能吃主食。” “都是没口福的,我全吃了。”离钺一口一个。 皇后大致能听清后头在说什么,把面前的杏仁豆腐和片皮乳猪让平嬷嬷给她们端了过去。 离钺的卡姿兰大眼睛都笑眯了:“一看就是只好吃的猪,隔壁小孩绝对得馋哭。” 吉答应夹了一片肥瘦相间还带皮的蘸白糖:“嗯~外焦里嫩,香。” 顾常在也尝了一片:“确实美味。” “唉。”英答应眼巴巴看着,吸一下鼻子吃一口蕨菜。 雍正看看那个头也不抬的干饭小集团,又看看别的绞尽脑汁想讨他欢心的才艺集团,莫名有种危机感。 “咳,朕瞧着黎贵人嘴巴一直动,跟顾常在说什么悄悄话呢?不妨让朕也听听。” 离钺:“奴婢方才说,琵琶弹的真好。” 顾常在:“珠落玉盘,如听仙乐。” “好听好听。” “妙极妙极。” 她俩一唱一和地夸了些没营养的东西,引得皇后加深了唇边的笑意。 皇后宫里的人都逐渐黎化了,雍正被堵得心塞,摆摆手让场中接着奏乐。 粽子也吃了,告别香茗也喝了,这晚宴就可以散场了。 翌日,卯时初,离钺就到景阳宫来了。 经过几天的紧急整修,景阳宫已大变样。前院不必要的装饰物都被拆了,修成了一片空旷平整的演武场。四角各立了一个木人桩,廊下还设了兵器架。 按照离钺的设想,主殿改成了一个大浴池,靠墙放了一圈衣柜,柜门上挂了人名。 一人一柜,柜子里放的是统一制式的练功服。做完晨练,可以直接在这边沐浴,换了旗服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