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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君?”酒井奈月上前拉住他被木头刮得一片红的手,神情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今天就不出去了。” 夏油杰确认整个门都被严丝合缝的堵上之后,气息不稳的回答着少女的问题。他想既然在外面哪里都不安全,那不如就直接躲在村长的家里哪也不去。他也知道这样的行为无异于坐着等死,但夏油杰现在已经想不出任何的方法来改变既有的结局了。 只要他们能熬过庆典。 这是夏油杰唯一的期盼。 一切好像回归了正轨,洗礼响起的歌声从村头经过一大段距离传来之后只剩下悠远的回响,但洗礼上发生的事情夏油杰并不会遗忘。 宗教朝圣一般的跪伏和膝行,俯首跪拜,祭司割掉病人的头,众人分吃他们的身体,将白骨打包扔进大海。夏油杰惊悚的发现自己居然能清清楚楚的回想起每一个细节,脑海里不断播放的画面就连村民牙缝里塞住的鲜血淋漓的rou渣都看得无比清晰。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胃部,额头上冒出了冷汗。 【精神值降低,当前精神值:33】 酒井奈月没有继续追问些什么,坐在他的旁边,细细打量着夏油杰。 少年高大的身躯在坐在地上,埋头弓起背部整个人蜷缩起来,有点像缺乏安全感的孩子,又像一只煮熟的虾。稍微有一点点长的黑色碎发盖在他的耳朵上,丸子头在搬弄衣柜的时候被弄散,看起来有一些狼狈。他的耳朵在头发的遮蔽中若隐若现,宽厚的耳垂上钉着的黑色耳钉闪闪发光。 夏油杰无疑是一个好人。有的时候酒井奈月总在想夏油杰身上那一丝缥缈的佛性和神性似乎都来自于他的那双比一般人更加明显的耳垂,可现在她觉得夏油杰关于道德和善恶的体认也许真的比普通人要更加敏感。 换言之这个‘限度’也更容易被打碎,他所信仰的一切会在顷刻间如流沙一般崩塌。 他终究成不了神佛。 之前少年面向村民举起斧头,眼睛被怒火烧红的画面在酒井奈月的心里浮现。 神子对待人间百态只会给予轻飘飘的低眸一瞥,祂无喜无悲的注目着众生的疾苦,既不愤怒也不迷茫,从容不迫的静待时间逝去。 而夏油杰距离崩溃也许只有一步之遥。 她要做的就是等待剧情将他卷入彻底的绝望。这样的想法让酒井奈月第一次产生了恍若丝线的愧疚的情绪,甚至现在坐在少年的旁边她都有一点无所适从。 各怀心事的二人谁也没有说话,因为被撤掉大部分家具而显得空旷的房间里只剩下让人发寒的冷寂。 夏油杰一直神思恍惚的等待着洗礼的散去,而他真正意识到外面已经没有那些蛊惑人心的歌声的时候,他的心又猛地被提了起来。 洗礼结束了。村民开始回家准备庆典。 因为高度紧绷的神经,夏油杰发现外界任何一点点微小的动静都没有逃脱他被蓦然放大的感官。欢快的笑声与交谈声,村民闲适的脚步声,树边鸟雀的鸣叫声透过被他关得严严实实的玻璃毫无阻碍的传进他的耳朵,他甚至还从垂落在地面的手中感受到了木板轻微的颤动。 有人来了。夏油杰的脑海中迅速拉响了警报。 “酒井同学?” 村长的声音和敲门声同时响起,夏油杰神经过敏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双眼死死的瞪着被他用一个又一个柜子堵上的门,呼吸不自觉的变得沉重。他像溺水的人抓住飘过的浮木一般伸手拽住酒井奈月,生怕身旁的少女在下一秒就被人带走。 他们没有出声,外面的动静对比起屋内的死寂要热闹得多。 “不在吗?” “找个人上去阁楼看看,这两个家伙不会是跑了吧?” 纷乱的脚步声预示着外面不只有一个人,而留下的那帮村民尝试着开门。 “我去拿钥匙。” 钥匙插入锁孔旋转的响声被淹没在吵嚷的交谈之中,夏油杰悄声走到门后,用身体抵住厚重的衣柜,嘴唇泛白。 那些家具确实起到了阻碍村民进入房间的作用,他们试图推开门的举动都被沉重的木头挡在了门外。然而没等夏油杰松下身体里紧绷着的弦,他惊恐的发现左侧的墙壁徒然传来了一阵异动。 是久未使用的推拉门被打开的,干涩、断断续续、粗糙的摩擦声。 永岛翔平的房间和酒井奈月的房间原来是联通的。夏油杰从来没发现那里居然有一道暗门,他瞪大了眼睛,呼吸停滞。 村长红润的脸庞在隐藏的门后显现。 “什么啊,原来你们在啊。”村长抬手挥去眼前飞起的尘埃,“怎么不说话?我们有事要邀请酒井同学帮忙呢。” 他转身看向金发少女,嘴角勾起慈祥的笑容:“你会答应我们的吧?酒井同学?” 身后举着刀的村民一拥而上,在夏油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将少女打晕捆了起来。他失神的跌坐在地板上,耳边是听不清楚的、无数声音混杂在一起的翁鸣。 头好晕。 村民洋洋自得的面孔一张张从他眼前划过,夏油杰神游天外的看着他们把酒井奈月拖走,呆滞得像是一个木偶。 无人的房间重新归于沉寂。他环视着周围重影的画面,再一次点下了读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