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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利普端起洗过发的水盆,去倒掉,拥有空间异能的异能体当着西格玛的面变成了翻译先生的样子。

    西格玛有点惊讶。

    “那是异能。”我没有在他面前隐瞒的想法,却也没说全:“是一种只有少数人才有的才能。”

    “才能?”西格玛喃喃道。

    我挑了挑眉:“你也有?”

    这不是瞎猜,长得好看的人比长相平平的人拥有异能的概率大,这是异能特务科拍板的。

    有说法是,拥有异能的人更受神明喜欢。

    西格玛沉默了几秒,声若细蚊:“有。”

    随后他又看向我,茶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悲哀:“如果我有事隐瞒你,你会生气吗......”

    说这个我就火大了,我直接告诉西格玛:“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告诉我,不许隐瞒。”

    察觉到自己态度太强硬了,我缓和下来:“抱歉,我不是掌控你的意思,只是不喜欢隐瞒,有什么就告诉我吧,我不会生气的。”

    “因为是家人啊。”我这么说着,被我认定划入保护圈的人,我脾气向来是很好的。

    “我的异能是......交换自己和触碰之人脑海里的最想知道的情报。”西格玛的语气蔫下来,虽然害怕我的态度,但还是信任的告诉我了:“因为这个异能,我被他们买卖威胁,他们用枪指着我,要我帮他们犯罪,我就像一个好用的的工具一样。”

    他的眉毛拧在一起,话语里充斥着对过往生活的厌恶:“被用完了,他们就想杀死我。”

    交换最想知道的情报?

    我倒吸一口气,这种异能,天生就是为了做情报员,传递情报而生的吧。

    这么有针对性的异能,不多见了。

    “放心吧,西格玛,我不会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的。”我这么说,心里稍微犯难。

    有异能,就不可能躲开里世界,我本想将他带回横滨,让他去上学。

    但现在这么一看,西格玛的归宿,要么异能特务科,要么港口黑手党。

    若说我的私心,我肯定希望他去港口黑手党的,可西格玛的纯粹就意味着他不适合那个大染缸一样的世界。

    算了,叫他自己选吧。

    “他们让我查你的情报......”西格玛小声的说,他在害怕我生气。

    “可以啊。”我伸出手,看着西格玛:“来吧,我也想试试你的异能,有什么,你就如实告诉他们。”

    我最想知道的情报......那就是太宰治到底让菲利普,让我失忆忘记了什么。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西格玛愣住,不敢伸手。

    “就当帮我一个忙?”

    我这么说了,他才搭上来,使用了异能。

    脑海里突如其来的多出了一段记忆,我缓慢的梳理着,记忆的开头是我在自动贩卖机前和太宰治打电话,是我被带去实验室之前。

    我一手拿着手机,目光在两种味道的奶昔之间犹豫。

    “千里,麻烦避开所有监控,到这里找我。”太宰治说。

    “好。”我不疑有他,只觉得是鲸鱼游戏的案子有了进度:“你要喝饮料吗,我正好在买。”

    我手里还拎着便利店买来的关东煮,冒着热气。

    “可乐吧。”

    “我五分钟后到,对了,猕猴桃和香草味的奶昔,选哪一种比较好呢,好纠结。”

    “都买呗。”

    “说的也是。”

    我挂断电话,把两种口味的奶昔都买了一瓶。

    香草的打开喝,猕猴桃的放到口袋里。

    往往,人在给出选项的时候,心中就有了答案。

    我听太宰治的,避开监控,消除了痕迹,前往他所说的地方,是一个死胡同。

    太宰站在胡同尽头,他整个人埋没在黑暗里,笑着朝我招手。

    我以上帝视角,冷眼旁观着自己被迫遗忘的回忆。

    我看见自己,在踏入死胡同里的那一刻,后颈被麻醉针射中,跪倒在地上。

    我看见穿着异能特务科制服的黑衣部队冲上来,将我扶住,太宰治拿着手机,他不看我的表情,将手机放在我耳边,然后任由我被带上胡同外的车。

    我看见我在昏迷前,看太宰的眼神的不可思议。

    反观太宰,他偏过头,看上去在笑,却一点笑意都没有,他看着我被带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记忆的最后,我看见一个剪影。

    看身形,应该是太宰治,他坐在好像咖啡厅桌子的地方,一只猫,蹲在桌上。

    “死屋之鼠盯上他了。”

    我听见有个陌生的声音说。

    盯上他......盯上我?

    “他的情况很特殊,那样的异能,迟早会土崩瓦解,把他交给政府才是最优解。”

    “不行。”太宰治的声音传来:“他才不想给政府干活。”

    “但他是被政府创造的。”

    “他不是你们的小白鼠。”太宰治托着腮,冷哼一声:“异能是他天生的,身体和大脑都是他自己长的,他怎么就是被政府创造的了?凭借那几瓶画蛇添足只会带来痛苦的药?”

    “......你想中和一下?”

    他在和谁说话?记忆里,剪影愈发清晰,从咖啡桌,扩展到周边的两三个桌子,但我也没看见和他说话的那个人。

    “你们没有资格插手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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