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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来吧。”我举起手:“我话语权比较大。”

    “你别去担风险。”太宰治把我手按下:“有合适的传信者。”

    我茫然,然后又想起太宰治所说的人选:“红叶姐?”

    太宰治点点头:“红叶大姐她在侦探社白吃白喝,还麻烦侦探社的打印机和电脑来处理港口黑手党的活,该付一点报酬了吧。”

    “是你们把红叶姐扣下当人质的吧。”我满头黑线。

    “毕竟当初港口黑手党不对侦探社下手,全靠千里从中调节,这一点,要看森先生对千里的信任程度,森先生那个人......以私心来干扰决策的可能性,实在不敢赌下去。”太宰治叹了口气:“森先生就是个只会理论最优解的电脑精嘛。”

    “我可是忠心耿耿了快六年,赚的钱省的事快超越你了诶。”森鸥外再不信任我一点,我就原地跳槽了。

    “真后悔当初拉千里进港口黑手党。”太宰治幽幽叹气。

    “那个。”中岛敦弱弱的举手:“太宰先生,以前也是港口黑手党吗?”

    “你才知道吗?”芥川龙之介以看白痴的表情,幸灾乐祸:“不愧是没脑子的人虎。”

    我默默看着两个受了伤的人又打在一起,挽住太宰治的胳膊:“走吧走吧,回家,我叫西格玛来接了。”

    算算时间,他应该要到了。

    我转过身:“芥川,敦君,今晚一起参加庆功宴吧,还有西格玛和镜花,对了,还有小银。”

    “我什么时候可以不用和这家伙住在一起?”中岛敦提问。

    “我想回去和银一起住。”芥川龙之介也举手。

    “西格玛的住处,隔壁的别墅也打通了,不嫌弃的话,芥川和银,搬过去住吧,正好西格玛和镜花都舍不得银呢。”

    反正一个也是养,一堆也是养,这些孩子,都是孤儿。

    不对......我才二十二啊?

    我为什么会有这种老父亲想法?

    芥川龙之介也一愣。

    “如果弟子们算大家庭的话,先来后到,芥川可是大哥哦。”我细数着:“芥川第一,西格玛第二,然后是敦君,再是镜花。”

    虽然敦君算是养子,西格玛又是弟弟?算了,不管了。

    正经人谁排辈分。

    “那薄叶先生,人虎什么时候可以称呼在下为哥哥。”芥川龙之介很认真的询问道。

    “芥川!”中岛敦气炸,差点举起爪子。

    西格玛开着车来了,西装革履的青年降下窗户:“哥哥,晚上好。”

    “晚上好,西格玛。”我上了车,让敦君坐副驾驶,然后夹在了太宰治和芥川龙之介之间,一个黏黏糊糊的靠着我,一个生硬的差点坐在车窗上。

    我本意是怕芥川龙之介和西格玛不熟,才安排了敦君坐他边上......算了,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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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千里176,太宰181,这波啊,是身高论攻受

    第219章 家里西格玛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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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是庆功宴,但其实是借着由头的家宴,西格玛安排了寿喜烧。

    特质的大锅,足够七个人享用。

    新鲜的葱段、茼蒿、香菇等食材被厨师摆在锅中送上,主角是和牛和小rou丸。

    “这个好好吃。”泉镜花夹着小rou丸,眼睛一亮。

    “很少有人会在寿喜烧里加这个。”芥川龙之介有些惊奇,但吃过后,便赞不绝口。

    “是薄叶家的传统。”我一口吞下小rou丸:“我怎么做都没有我父亲做的好吃。”

    没错,小rou丸是我偷溜进厨房做出来的。

    气氛一下冷凝下来,我抬起头,嘴里嚼嚼,看向几个孩子:“吃饭啊。”都看着我干嘛?

    “我们是一家人,哥哥。”西格玛拿着筷子,神色有些复杂。

    他在安慰我吗?我反应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失笑道:“什么啊,不用安慰我,也不用觉得我可怜啦,都过去那么久了。”

    真要卖惨,还轮不着我,我们这一桌,凑不齐一对父母。

    我夹了一筷子茼蒿到米饭上,卷起一小块米饭填到嘴里:“我说的没有我父亲做的好吃,不是伤感,是实话实说啦,我那时四体不勤,父母都会做饭,哪里会去记什么菜谱,这小丸子还是我按照记忆里味道复刻出来的。”

    “按心理学来说,千里当年吃的小丸子,可能并不比这个好吃,只是很久没吃到了,有记忆的加持,才会有这种神话的概念。”太宰治嚼着小丸子,腮帮子鼓鼓的。

    “那是你们没吃过正宗的啦。”我想了想:“当初有好多外地的客人,做很远的车,也要慕名来吃我们家的小丸子面,能活成招牌特色的菜品,用不着我来神话。”

    我喝了口水:“死去的人要是有灵魂,最不希望的就是活着的人悲伤吧。”

    要说最遗憾的,是当初太宰治抓着我的手,枪击神奈川福一郎的时候,让他死的太干脆了。

    “可是,不是有一种说法,人的死亡分为两部分,一个是□□死亡,另一个是被人忘记后的消亡吗?”泉镜花问道。

    我想起她和我相似的经历,解释道:“不是让完全忘记亡者啦,纪念还是会纪念的,只是不会为亡者过度伤心。”

    “当然,也可能是我的性格问题吧,毕竟每个人都是完全不同的个体,不能用自己的观念来要求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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