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失忆后未婚夫成了我兄长在线阅读 -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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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睁眼时看见温宴一只手握着他的手,另一只手枕在榻沿上睡着,白皙小脸上还残留着早前哭过的痕迹。

    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少女微微蹙着眉,呼吸也有些急促,看上去有一种我见犹怜之感。

    她竟守了他一整夜,赵彦辰委实很震惊。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保持着平躺的姿势一动不动看了温宴好半晌,直至天光开始发亮才缓缓动了动。

    刚坐起来正欲下榻,却冷不丁被温宴一把抓住了手,少女口中还在轻轻呢喃,“哥,你别怕,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这是又做梦梦见自己了?赵彦辰蹙了蹙眉。

    下榻的动作暂时停止,等到少女眉头慢慢舒展,呼吸也渐渐趋向均匀,他才抽出手起身下榻。

    彼时,天光较之之前更亮了些。

    已然到了要去刑部上职的时辰了,他随手取下一件外袍披在温宴身上,自己则换上官服穿戴整齐后出了屋子。

    临走时刻意叮嘱了婢女不用去正屋清扫,只留得温宴一人独自在那处继续睡着。

    回想从前还在琼州的时候,整个赵府只有父亲母亲将他放在心上,可是他们一直屈居于祖父权威之下,许多想做的事情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做出来。

    经常受到祖父以及叔伯的冷眼相待,在这高门大院里仿佛他们三人就像是外人一般。

    后来他考中状元,因为公职只身一人来到上京,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呆了三载之久。

    父亲母亲因为要照料祖父不便跟着过来。

    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几经风霜雨雪,都是他一人孤军奋战,从未有人像温宴这般关心过他。

    他忽然就想,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试着对她用些真心,至少在她嫁出去之前对她不那么苛刻。

    第17章 阻拦

    不过这想法也只存在了一瞬,便被他自己给否决了。

    他们注定不是一条路上的人,被必要为了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去浪费精力。

    若当年温家没有救人,她也许会嫁个同她一般门第的人,像如今这般千金小姐的日子如何能享用?

    更不用说他给她寻了个人品俱佳的夫婿,这样莫大的恩惠旁人想破天都得不到。

    一考虑到这些,他整个人就理智的可怕,手中摩挲着玉珏的动作也随之停止。

    这玉珏本是存于温家的那一块,现在他每日将它戴在身上,为的就是时刻提醒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揽月阁内。

    温宴吃了早饭以后,便让荔枝给她准备了许多蔬菜瓜果,她想亲下厨给兄长做顿午膳,亲自盯着他吃掉。

    想看看这般努力几日,他的身子会不会好起来。自从管家说兄长没有好好用饭后,她便担心的不得了。

    荔枝刚开始也阻止了她的,怕她伤到自己,毕竟温宴很容易受伤,手臂更是轻轻一碰就会红一大片。

    但是温宴执意要做,她一个做下人的也不好一直无脑的横加阻拦,只好帮着她一起做。

    其实两年前温宴是不会做饭的,自从温从远身子垮了之后,她便开始学着做菜照顾父亲,一来二去的手艺倒也精进不少。

    这会儿,她正坐在小矮几上清洗着黄瓜上的小刺。

    她洗菜洗着洗着就叹了口气,“这黄瓜怎么看都不新鲜啊,指甲掐下去都没有汁水出来,现在的摊贩都这样不注重品质了吗,就这样的东西还怎么让人身体好啊。”

    这一轱辘的吐槽,荔枝听在耳里,却也很无奈,“小姐,在外面买回来的蔬菜差不多都是这样的,向来都是新鲜的与不新鲜的掺和着卖。”

    温宴努努嘴,嫌弃的望着自己手里黄瓜,半晌后才道:“还是得自己种!”

    “啊?”荔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她,“小姐,你是说你要自己种菜吗?”

    “是啊!就在刚刚,我做了个重大的决定!”温宴将肩膀上的攀膊往后拨了拨。

    “我要自己种菜,每日做好膳食送去给哥哥将他的身子养好!这样还能为他省下不少银钱呢!”

    “可....可是这样会累坏小姐的。”荔枝有些心疼道。

    “这有什么,哥哥好我也好,你就不要担心了,只管给我帮忙就行,到时候给你多发些月银。”

    “好,既然小姐决定了,婢子便跟着小姐一起,指哪打哪。”

    有了计划,便有了期待,温宴又开始精神抖擞起来。

    忙活了半个时辰,饭菜就做好了。

    今日是她第一次做吃食,不敢做的太复杂,只做了一道荤菜一道素菜。

    荤菜是葱香小炒五花rou,素菜是清炒黄瓜丝。

    饭菜装进食盒后,再提上一碗熬了一个时辰的莲子银耳汤外加一碗药,温宴便带着荔枝兴高采烈的出府了。

    刑部距离赵府有三里路程,为了能赶在兄长下职时让他吃上饭菜,温宴催着车夫将马车行驶的速度加快了一些,不到一刻钟她们便已经到了刑部门口。

    只是进入刑部却不算顺利,二人刚刚走到刑部门口,便被人挡住了去路。

    “尔等速速离开,刑部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地方。”守在门口的护卫伸手阻停温宴,态度很是不好。

    这句话温宴感觉很耳熟,像是在哪儿听过似的,但她一时也想不起来到底在何处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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