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书屋 - 历史小说 - 死遁后相爷赖上我了[穿书]在线阅读 - 第53页

第53页

    门外的敲门声一停,顿了一会儿才道:“御史台中丞陈大人到了,说是有件公务要与沈大人谈谈。”是常守在沈烬之值房前的侍卫的声音。

    沈烬之像是在沉思,面上沉了下来。顾言思看他一眼,又对外面道:“今日早上风大,大人有些风寒,现下正在休息。你们转告陈大人,待大人风寒好些便亲去拜会。”

    门外应声而去,顾言思将水递给沈烬之,低声道:“他们恐怕不会轻易离去。大人,我不明白。他们现在知道你身上有伤又会怎么样?”

    沈烬之低声道:“大昭军事全数掌握在庞先手中,如果有军队调动,除了皇帝和涉及到的官员,除非是大规模行军大战,否则别人无从得知。而且大昭每一支军都有自己独特的名号和带有不一样标志的武器。”

    “所以要想知晓荡云山的军队是不是私军,你们必须自己进营查看了才能确认?”顾言思接道。

    “不全是,我想要拿到私军与庞先之间来往的证据。”沈烬之颔首。

    接过沈烬之喝空的杯子,顾言思道:“没有拿到吗?”七叶之前探听到的消息,庞先只是被软禁在了宫里。倘若沈烬之拿到了证据,那么庞先此刻最好的下场是被下了大牢等候问罪,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当场赐死。

    沈烬之抿了抿唇,眼中暗色翻涌,道:“拿到了,在赵扬手里。”

    顾言思沉默,赵扬这么久没回来,显然是出事了。

    沈烬之主动道:“我在陛下面前,不过一个弱质文臣,若是被他们拿住我身上的伤,自然就可以确定是我闯进了私军营里。一个弱质文臣,能带人创进上万人的军营里,还能活着出来。你若是陛下,你害怕吗?”

    他语气里满满的嘲讽之意,顾言思低下头,沈烬之心口的伤太过独特,要确认是在私军营里受的伤再明显不过,她默默的再递一杯水给他。

    系统瓮声瓮气道:“是啊,以咱们陛下那多疑的性子,他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他不知道的人和事,每天担心有人闯进太清殿里将他弄死。若是坐实了沈烬之瞒着他有这等实力,恐怕沈烬之就得和顾将军一个下场。”

    待沈烬之喝完这杯水,顾言思便轻声道:“既然如此,大人不要出去了,躺下休息吧。”

    御史带来的人同守在门口的大理寺官差起了冲突,在门外喧闹了起来,御史中丞大声在外面叫骂。

    “沈烬之,你为官作风不正,当值时间同女子在官衙厮混,简直有辱斯文,有愧陛下厚爱,令天下人不耻……”

    顾言思默默给自己清了清嗓,沈烬之的目光扫过她白皙的小脸,站起身道:“我来吧。”

    顾言思条件反射似的按住他,轻声道:“还是我来吧,陈司吏在外面安排了人手,他们不能硬要拉你出去,顶多骂得难听些,大人不要在意。等陈司吏回来,应该就能带来好消息,再不济,荡云山距此不过百里,最迟明日一早就能将消息传回朝堂。大人好好休息,庞先不会就此死心,现下还好,若是皇帝被他说动,宣你独自进宫,后宫中有人为他周全,到时大人就被动了。”

    见少女稳稳当当的向门外走去,沈烬之目光复杂。

    她说顶多骂得难听些,让他不要在意?可门外之人明明将她也骂了进来,“厮混”那般话语对女子来说就是最大的侮辱。是他不想这么早将势力暴露出来,牵连了无辜的她,她才是该在意的那个。

    --------------------

    作者有话要说:

    嗯,沈大人以后不仅洗自己的帕子,还得洗夫人的帕子。

    第30章 与你无关

    顾言思走出房门, 慢条斯理地关上门。

    “顾小姐。”

    挡在沈烬之门前的官差见顾言思出来,齐声叫她。顾言思回以一笑,而后收敛笑容看向対面的人。

    御史中丞带了二三十人,站在官舍的小小庭院中气势汹汹。

    见顾言思一人出来, 御史中丞陈觉拉着脸, 嘴中恶意道:“相鼠有皮,人而无仪。顾池风真是养了一个同他一样不要脸皮的女儿。青天白日同男子在府衙中苟且, 还敢站到本官面前, 真是不知廉耻,卑鄙下贱, 合该被浸猪笼沉塘入水。”

    边上的官差听得此言都觉不堪入耳, 面色难看。

    顾言思却神色自若的朝满面愤然的御史中丞走去, 陈觉立刻往后退了一步, 随行下属急忙拦在他身前。

    顾言思露出一个浅笑:“陈大人, 瞧你这气势凌人的样子, 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怎么?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站在你面前你都害怕吗?”

    陈觉站在护卫身后,闻言恨恨的剜了顾言思一眼。

    “你这等不要脸皮的下贱之人, 同你太近只会沾了污秽。”

    顾言思眉头浅蹙, 看起来有些疑惑,问边上的官差道:“陈大人是什么时候来的?”

    边上人愣了一下,才回道:“就在顾小姐你进大人房间之后到的,去了沈大人的值房,见大人不在便到此处来了。总共不超过两盏茶时间。”

    顾言思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陈觉。陈觉警觉的看着她, 大声质问道:“你询问本官的踪迹有何居心?”

    顾言思将碎发别到耳后,叹了口气, 道:“这不是要问清楚才好说话么。陈大人言之凿凿,说我同沈大人之间有苟且,我还当陈大人刚才是躲在了床底亲眼所见才如此肯定。毕竟家父曾教导过我,空口白舌就污蔑别人的人不是蠢就是笨,我可不愿意当蠢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