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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为他,那你怎么红着个脸?” “我没有!” “宁宁向来是个爽利的性子,怎的还扭捏起来了?” 前些日子还是一片荒芜,瞧不见人影的将军府今日迎回了旧主,才算是春入荒园。 * 夜雨连绵,落在碧草之上的雨滴溅起一道水雾,闷雷滚滚,惊煞枝头花,积蓄的雨水流光,盛着一朵又一朵的残花,顺着小径斜坡下流至青泥边。 窗外细雨霏霏,窗内烛光曳曳。 “小少爷也真是,偏生要同姑娘一起睡。” 破月替归远压住了被子的衣角,轻笑着出声。 “小声些,好不容易将他哄睡着了,可别待会儿吵醒了。” 薛予宁小声提醒到,眉眼间是藏不住的笑意。 破月捂嘴笑道:“奴婢瞧着姑娘的心情倒是不错呢,往日归远吵嚷着要与您一同歇息时,你还唉声叹气,今儿个连眉梢都盛着笑,依我瞧,果真是喜事临门呢,让奴婢算算日子......婚期在立春那日......” “破月!” 薛予宁不经意间喝出了声,面上绯红未散,她顺手拿起了软枕,轻打在了破月的肩上。 “奴婢本就没说错,姑娘也是要出嫁的人了,难怪如此高兴......” 破月一边躲着薛予宁,一边向着门外退去。 待到破月离去后,薛予宁才放下了手中的软枕,她两手抚上了双颊,guntang的温度让她清醒了不少。 诚如破月所言,她与谢砚书的婚期就定在了立春,在过不了几日,她便要离开将军府了,而她所嫁之人乃是她幼时的死对头。 “啪嗒”的声音在长夜响起,格外突兀,窜入房中的夜风料峭,拂至榻边时,让熟睡的归远皱了皱小鼻。 薛予宁也觉着凉寒,是以走至窗前,想要合上窗缝,然此时突然一道白影闪过,旋即一捧梨花瓣落在了窗台前。 梨花瓣夹杂着细雨下落,飘至薛予宁的手边,冰凉的触感让薛予宁不禁抬头向着窗外往去,却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旋身而过。 “怎么?你不打算让我进去吗?” 少年依在窗边,室内的烛火扑洒在他的身上,衬得其五官如雕刻办分明,眉眼恰似被墨色所染就,深邃的眼眸里透着幽光,眼角处的红痣妖冶至极。 薛予宁愣在了原地。 “你怎么来了?” 薛予宁疑惑出声,染谢砚书却翻身入室,捂住了薛予宁的嘴。 温热的唇瓣在谢砚书的掌心处摩挲,传来一阵酥麻,让他心头一颤。 他敛去神绪,小声道:“你是想吵醒归远吗?” 薛予宁顺着谢砚书的目光看去,见归远皱了皱眉后,小声道:“我问你呢,怎么有大门不走,非要翻人院墙?” 谢砚书并未立时应声,他踱步走到归远面前,吹灭了一旁的烛火后,才绕到薛予宁身边。 “而今你我已定下了婚事,照理说到成亲之前,你我二人是不能再见面的,所以我就只能翻进来了。” 薛予宁瞥了他一眼,见他肩头还有雨水,于是拿过了干净的巾帕,替其擦拭着:“你既知晓,怎么还冒雨前来?” 谢砚书按住了薛予宁的纤腕,低声一笑:“我若不来,怎知你当年竟是为了我推拒了婚事,我若不来,又怎知你对我早就情根深种......” 谢砚书抬手环住了薛予宁,眸中笑意不减。 薛予宁蹙眉惊呼:“你......你偷听我和兄长谈话?” 少年只压低了嗓音,轻笑着开口:“这怎么能够叫偷听呢,不过是来寻你的路上碰巧撞见了而已。” 薛予宁推搡着谢砚书,她略带愠怒道:“本就无甚大事,何故非要来寻我?还冒着这样大的雨,你本就还有伤,要是再复发了又该当如何?况且有什么事......” “薛予宁......”谢砚书突然垂头:“知道你心疼我。” 他话音方落,旋即俯身含住了她的唇瓣,清风无声,唯有一道微乎其微的喘息声传出。 谢砚书反手扣住薛予宁的头,微微用力,薛予宁便朝他身前一倒,不断加深了这个吻。 直到薛予宁被吻得快喘不上气时,谢砚书才松开了禁锢住她的手。 “你做什么?归远还在这儿呢!” 薛予宁推开了谢砚书,兀自在一旁坐下,而谢砚书却仍然扬着笑,他走向窗台,将来时放在窗边的木箱子打开。 “这是什么?” 薛予宁抬眼看去,只见绯红的嫁衣玉带珠花,用金线勾勒的凤凰翩然欲飞,在烛光的映照下,颇有凤凰涅槃之姿,衣摆的下方若隐若现的梨花花样缀于碧叶之中,衬出春光无限。 这种隐针的绣法薛予宁曾听过,原是南城的一位林绣娘才绣的出这般精妙的花样,名动整个明安朝,便是宫里的娘娘也求着这位绣娘绣花,她的一针便已是千金难求,可眼前的嫁衣,梨花朵朵,谢砚书又是从何处寻来的? “你试试。” 谢砚书将衣裙递给了薛予宁,他身上的竹香伴着些梨花的芬芳将薛予宁环绕。 “你是来给我送嫁衣的?” 谢砚书见着薛予宁愣在原地,抬手敲了敲她的额头:“这嫁衣不给你给谁?” 薛予宁转而红脸低声道:“可你并不知晓我的身量,又是去何处找人做的这衣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