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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20节

    初菱闻言忙上前接过了餐盘,魏芷卉拉了乾隆在榻上坐下:“臣妾现在已经能穿稳了!”

    她看着初菱把汤圆放在小几上,自己却想起了刚当贵人时,有时会因为没穿过花盆底站不稳而摔倒,虽然在他面前的时候总是端着,但也有那么几次被他撞见。

    青花瓷的碗碟里,红糖使整个汤汁都带着些红色,汤圆又白又圆的,占据了碗里的大半,周边还点缀着些红枣枸杞。

    “皇上尝尝,臣妾今儿早起亲自做的汤圆做了豆沙馅、紫薯馅和五仁馅的。”

    乾隆咬了一口是五仁的,点了点头,看样子味道不错。

    但魏芷卉却在心里皱了眉,他做这些时特地问了李进皇上爱吃什么馅儿的,听到五仁的时候她有些惆怅,要知道她最不喜欢的就是五仁。

    乾隆递了勺子过来,魏芷卉接过勺子看了眼那汤圆,心里暗自祈祷不是五仁馅。

    她轻轻地咬了一口,唔还好是她喜欢的紫薯。

    酒酿的酸甜配上紫薯的甜,这种陌生的味道她可太想念了。

    待她尝完,她才意识到她用的是皇帝用过的勺子,一时有些不知自己做的对不对。

    她犹豫的样子落在乾隆眼里,乾隆笑了笑从她手里接了勺子,带着笑意轻斥:“哪来那么多规矩。”

    乾隆吃了几口汤圆,便带了人在圆明园里四处转悠:“你第一次来圆明园,陪朕走走吧。”

    他一路牵着她走了许久,沿路都在介绍着各处的景致,不厌其烦地听她絮叨地提问。

    魏芷卉趁着乾隆不注意的时候偏头看他,一脸认真,看着这些美景快乐的样子竟不像一个帝王。

    冬日的夜晚来得早些,天色渐暗,走着走着,又到了那日看戏的同乐园,魏芷卉不禁疑惑,这儿有什么来的?两个人听戏?还是吃饭?

    还没来得及问出口,便听到一旁的人开了口。

    “走吧,朕带你去同乐园。”

    作者有话说:

    五仁真的达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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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竹筒粽子

    同乐园里,各类叫卖声不绝于耳。

    魏芷卉带着满腔的好奇被带到了这儿,沿街的两边摆满了商铺,有卖民间小吃的,也有卖民间的各种稀罕玩意儿、钗环首饰的,颇有些民间的风俗气息。

    她正疑惑这皇家园林里怎么会有这样的买卖街的时候,李进在身旁低声介绍着:“令嫔娘娘没来过不知道,每年上元节都会在同乐园设买卖街,这里的人都是圆明园的宫女太监们扮的。”

    魏芷卉全然是新奇的,这些宫女太监们也好玩,看衣服便能知道是谁,却也不管只当是民间的寻常百姓夫妻,不称皇上娘娘,只称老爷夫人,倒是让魏芷卉听了忐忑不已。

    乾隆了然地把她的手握得紧了些,低声地说了句:“无妨。”

    看着买卖街那些各路吆喝的人,那在紫禁城里被红墙绿瓦压抑着的生活不免放松了些。

    “皇上你看!那有卖竹筒粽子的!”

    魏芷卉有些惊讶,她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小吃了,竟情不自禁地拉着乾隆的手快步往前头走去,直到走到了摊位前,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好像有些不合规矩,刚想回头说些什么,就被乾隆拦了,他朝着摊位那儿要了两个竹筒粽子,让李进付了钱。

    “在朕这儿,你不用这么守规矩。”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传到她的耳里,她轻笑了下,看着竹筒粽子外头的暗绿色的竹筒被取下,白花花的糯米被裹了层细细的砂糖,递到她的手里。

    她先等乾隆尝了,轻声问了句:“好吃吗?”

    在他的肯定下,她才咬了一口,软糯的糯米带着些甜味,那种久违的味道再回来时,竟有几分回到了童年的感觉。

    买卖街里还有卖首饰、荷包的,看着皆是这些人自己手工做的,魏芷卉难免心动。

    驻足在摊位前逛了许久,乾隆见状,从诸多发饰间,拿了一支黑檀木的荷花发簪,玉制的荷花雕刻得极为精美,与黑色的檀木相称之下格外得婉约清冷,倒是和素日宫里那些华贵之物有几分不同。

    乾隆把发簪插在了魏芷卉发间:“就这个了。”

    主仆四人逛了许久才回到天然图画,魏芷卉只觉得自己的脚要废了,她坐在榻上,小几上还摆着带回来的糖葫芦,小小的,一串只有两个。

    初菱在一旁给魏芷卉捏着腿,乾隆被带去了后头沐浴。

    鸾镜前,魏芷卉摸了摸发间的木簪,比起妆奁里那些艳丽的金银珠宝,这个显然要更素雅一些。

    回忆着今夜的相处,魏芷卉悄声问了初菱皇上可有带过皇后逛买卖街,听说逛过,她才松了口气,不然这“夫人”的称号,只怕会把皇后气疯。

    夜深人静,乾隆一如往常般,搂着魏芷卉入眠,可这一次,魏芷卉并没有早早睡下,她早已不记得乾隆是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这个习惯。

    晚上的那些事,一点点地在脑海中回忆,好像两个人每每私下的接触,都不像帝王与嫔妃,倒更像普通人一些。

    次日的元宵节,颇为隆重。

    夜晚的山高水长处,灯火通明,歌舞不绝,王公贵胄与各宫嫔妃坐在底下,好不热闹,因着太晚,太后自是只略坐了会儿,便走了。

    开席前,乾隆看着底下的众人,举了杯:“去岁上元,因中宫有孕,朕便免了来圆明园一事,今年嫡子出生,太后回宫,朕特地又命人办了这场宴会,与百官一起,共贺上元!”

    提起皇后的时候,乾隆侧头看了一眼富察氏,落在魏芷卉眼里,不免想起那日在永寿宫他说的那些话,也是,反正掐指算算,这皇后也不过就陪了他二十几年,可自己有三十年诶。

    她并不介意,来这一遭,最重要的,当然是体会下当宫斗冠军的感受啦!

    她淡淡地挪了视线,低头抿了口“假酒”,可这样的神情落在乾隆眼里,倒显得她又不高兴了。

    于是——

    酒足饭饱后,众人站在高处看着远处的烟火,若按规矩,魏芷卉该是站的边上些的。

    正当她准备挪到最边上的时候,乾隆看着身边空着的位置,朝着魏芷卉的方向喊了声:“令嫔。”

    魏芷卉脚下僵了僵,回头便听他说了声过来。

    她几乎是在众人艳羡又疑惑,嫉妒又气恼的注目下缓缓走过去的,她还没走上前,乾隆就已伸出了手,魏芷卉瞟了一眼皇后,才慢慢地伸出了手。

    在众人的错愕里,乾隆替她拢紧了披风,又握住了她的手。

    而本该站在这个位置的娴贵妃,此刻不着痕迹地往边上挪了挪,侧眸看了眼帝妃恩爱的场景,心下一顿。

    远处绚烂夺目的烟花,一点一点地在墨黑的夜空中绽放,照亮整个后湖。

    烟花瞬时绽放的那一刻,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四目相对在一起,相视一笑。

    ———

    圣驾回宫的次日,长街的甬道上,请完安的众嫔妃各回各宫。

    “令嫔这些日子的气色,是愈发红润了,只是meimei这再得宠,也得记得尊卑啊,皇上的身边儿,可不是谁都能站的。”

    嘉妃的声音从魏芷卉的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挑衅。

    魏芷卉礼貌地笑了笑,驻足等着嘉妃扭着腰肢过来,待人在自己面前停下,俯身行了个扶鬓礼。

    “即使嫔妾不配站,那也轮不上嘉妃娘娘。”魏芷卉说得慢慢的,边说边侧身给嘉妃让了位。

    “去了趟圆明园,本宫看令嫔是有些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嘉妃轻哧了一声,说道。

    魏芷卉停了脚步,站在嘉妃对面,轻声地说了句:“如果嫔妾没猜错,娘娘恼的不是上元节观烟火的站位,而是此番圆明园的住处吧?”

    长街上没什么人,两个人的对话除了身边的丫鬟也没几个能听清,但她还是降了点音调,她看着嘉妃因为微怒而睁大了的眼睛,勾了勾唇角,靠近了些,用更低的声音:“是吗?娘娘?”

    说完她便退回原位,抬手抚了抚垂下来的流苏,看着嘉妃。

    “这宫里头常有受宠的人,只是,也总会有失宠的人,从前怡嫔也受过宠,可如今也不过如此。令嫔,本宫倒是想看看,你能让皇上宠多久?”

    “嫔妾恭候。”魏芷卉笑着欠了身行礼转身往永寿宫方向走去。

    背转过身,她没忍住地轻笑了一声,这个嘉妃真是有趣。

    她只是没好意思说,她不如算算自己还能活几年。

    魏芷卉刚回永寿宫没多久,含云便进来了,满脸愁容。

    “怎么了?”

    含云看了眼问话的初菱和正在喝姜撞奶的魏芷卉,道:“素清姑姑过来传话说,皇后娘娘召了公主聊出嫁的事,聊着聊着,母女不舍,竟都哭了起来。”

    “那这找娘娘做什么?”初菱不禁好奇。

    “素清叫了几位主儿去长春宫劝劝皇后娘娘和公主。”

    魏芷卉略蹙了蹙眉,这样的事,若是贵妃那样的人去劝尚不一定说到心坎里,她这样的年轻嫔妃去怕是更加不值得一提吧?

    但她还是起了身:“去长春宫。”

    长春宫里,娴贵妃和纯贵妃已经在了,皇后坐在那儿,微红的眼眶,一看便知是刚哭过,就连舒嫔也坐在一旁。

    “公主年纪到了,出嫁是应当的,况且往常公主嫁往科尔沁部那都是远嫁,可如今和敬公主,皇上特地在京内建了公主府供公主与额驸同住,娘娘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比起娴贵妃那些伦理纲常的劝慰,纯贵妃的话倒更显得通俗易懂一些,也没那么催眠,她偶尔举些先头各位远嫁公主的例子,让魏芷卉觉得自己是在吃瓜。

    魏芷卉坐在下头,和舒嫔相视,又各自安心低头抿了口茶,有两位贵妃在的地方,她安心当个吉祥物便可。

    “舒嫔,你年纪小些,你与令嫔去偏殿看看和敬吧。”皇后靠在小几上,撑着脑袋,望了眼下首坐着的两人,低声说道。

    好一个年纪小,兴许舒嫔听了不会怎么样,毕竟,那是古代土著。

    但这让她以一个庶母的身份去劝只比自己小四岁的公主出嫁,多少羞辱人了。

    她没表露出来自己的情绪,看了眼舒嫔,倒是一脸的平静。

    直到出了正殿,才见她避了人群低了声:“咱们两个嫔位,去劝嫡出的公主出嫁……”她边说边笑了声。

    魏芷卉无声地勾唇,了然她背后的意思,在进殿前低声道:“只要能劝好。”

    至于这怎么劝么,魏芷卉并不在意,反正只要劝好了一切好说。

    舒嫔出生名门,那学识自是比她一个包衣出身的要高得多,虽然,没人知道她也是经历过九年义务教育加二十一世纪高考折磨的人,肚子里文学知识不一定比后宫的人少。

    但此刻,她乐得当一个闲散人士,就听舒嫔引经据典地劝着公主,自己则像一个捧哏一样,偶尔附和两句。

    和敬的泪痕比皇后更甚,谈起出嫁更是不舍。

    魏芷卉不善安慰人,更是没说几句,横竖这公主连出身世家的舒嫔都不大看得上,更别提她了,毕竟她俩来这么会儿,连口茶都没喝上。

    她全程摸着鱼,直到舒嫔站了起来,魏芷卉才后知后觉地站起来。

    果不其然,一离开偏殿,舒嫔便小声嘀咕:“这公主心气忒高了些。”

    “嫡公主的心气,岂是人人有的?”魏芷卉笑,倒是不曾看出这舒嫔是个有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