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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在御膳房打工后我成了令妃 第64节

    皇十子的满月乾隆没有大办, 但已有内外命妇在众嫔妃前往圆明园避暑后,或托人送了礼进来, 或自己带了礼去圆明园请安庆贺。

    定亲王福晋就是如此。

    魏芷卉在天地一家春坐了许久, 陪舒妃说话,皇十子安静地躺在摇篮里浅浅地睡着。小小的一团,白白胖胖,倒是可爱得很。

    舒妃看着魏芷卉的眼神, 笑着道:“这么喜欢, 怎么不自己生一个?”

    “哪是我想就有的?”魏芷卉轻轻地说着, 虽有嘉贵妃的事, 但那日永寿宫门口乾隆说的话还是很快便兑现了。这一个月, 倒是断断续续地喝了几次杜茂给的汤药。但这些事本就不是强求可得的,魏芷卉也不算太急。

    “娘娘,定亲王福晋到了。”琴支从外头进来, 低声地说着,没有打扰到十阿哥。

    魏芷卉与舒妃相视一笑:“她来了。”

    舒妃点了点头:“传进来, 叫乳母把十阿哥抱下去,本宫与福晋说话免得扰了孩子休息。”

    魏芷卉笑了笑,原先松散的坐姿立时又端正了起来, 等着定亲王福晋进来。

    “妾身给舒妃娘娘、令妃娘娘请安。”伊拉里氏的规矩向来是从未有错。

    舒妃摆了手,道了声“坐吧”, 又叫琴支上了茶点。

    伊拉里氏寒暄了几句祝福, 殿内有一丝安静。还是魏芷卉打破了寂静:“还未来得及谢谢福晋,嘉贵妃与河豚一事,若非福晋提供了线索, 还不至于这么快便有了定论。”

    舒妃附和着:“若非福晋, 只怕若当日真出了事, 便是成了厉鬼,也不知道要找谁呢。”

    伊拉里氏笑了笑:“妾身身在宫外,但人微言轻,便是提供的线索也不过是冰山一角罢了,娘娘们不嫌弃妾身常来打扰二位,便已经是妾身福气了。”

    舒妃摇了摇头:“福晋谦虚了。”

    魏芷卉低头抿了口茶,趁着舒妃和福晋讲话寒暄的功夫,打量了一眼伊拉里氏,上次见她时是在永璜病中,憔悴得很。大阿哥薨逝,乾隆对当年的事也有了几分释怀,将对永璜的愧疚转到了伊拉里氏和两个孩子身上,如此一来,这些日子伊拉里氏气色也好了些。只是,终究是年轻寡居,还是令人唏嘘。

    “绵德是皇上长孙,你素日入宫请安,若有机会带上他,倒也是不错的,皇上也常挂念长孙。”

    魏芷卉慢条斯理地说着,乾隆虽挂念,却也不是常提的,也就是前些日子哲悯皇贵妃忌日,适逢魏芷卉在养心殿侍膳,便听得李进给乾隆汇报了一些宝华殿祝祷的事,乾隆思及定亲王这个早逝的儿子,不免提了一嘴绵德。魏芷卉知道,乾隆当年因着永璜的事,只在绵德刚出生那会儿见过一两面绵德和绵恩,至于之后便几乎是甚少见的。

    那日,魏芷卉试探性地提了一嘴绵德如今长得和定亲王很像。她看乾隆是往心里记了去的。

    听得魏芷卉的提醒,伊拉里氏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说道:“绵德尚小,没见过什么大场面,怕是扰了皇阿玛清净的。”

    “皇家的孩子若还没见过大世面,怎么的孩子才能算见过大世面?你带去了养心殿给皇上请安,皇上见了自然是高兴的。”魏芷卉没再说什么,暗示之类的话,言尽于此。

    等乳母抱了十阿哥过来,说十阿哥醒了。伊拉里氏又看了会儿孩子,将自己带来的几匹适合给孩子穿的布料送上,又送了个玉佩。再坐了会儿,放才离开。

    等人走了,舒妃看了眼魏芷卉,问道:“你提长孙,她听得懂?”

    “她若是还像当日那般聪明,那便能懂,知道没了定亲王,她要怎么做才能让自己的孩子衣食无忧,不至于担惊受怕,像永璜一样日日忧惧。”

    ———

    圆明园的夏天过得匆匆,从圆明园一回宫,在过了中秋以后,乾隆又一次带了众人前往木兰围场狩猎,这一次,带上了舒妃。

    初到木兰围场当日,众人都在忙着整理行装,只有魏芷卉不同,乾隆吩咐了宫女帮她收拾,自己则带着她,骑上狮子玉,去了广袤的大草原。

    久违地见到狮子玉,魏芷卉欣喜万分,抚摸着它柔顺的皮毛。也许是有了之前的经验,这一次再上马,她并没有多少的胆怯。没有要乾隆扶着,便可自己上马。

    乾隆待她坐稳,方才翻身上马,坐在她身后。

    傍晚的夕阳,洒落在一望无边的草原之上,零星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落在二人身上,本就明黄色的披风,在此刻,更是恍若镀了一层金。

    马悠悠地慢行了一会儿,乾隆在她耳后低声道:“走了?”

    魏芷卉正抚着阳光下狮子玉愈发温暖的毛发,在心里暗暗感叹这绝佳的手感,忽闻身后有人说话,未来得及反应,只轻声应了声。再有反应便是耳边呼啸的风声。

    此情此景,不由得让魏芷卉怀疑自己是不是又回到了去年,只是不同的是,去年的秋天,是乾隆带着她骑,这一次则是乾隆手把手地教着她。

    马在一座山头停下,魏芷卉这才发现,这里,早已摆好了各色的装备,有火炉有铁丝蒙子,还有桌案。李进和初菱也已在此等候。

    魏芷卉看着乾隆有些不解,又望向一脸笑意的初菱,企图能从她身上得到答案。

    “皇上特地吩咐了奴婢瞒着娘娘的。”初菱对上魏芷卉的视线,笑着说道。

    乾隆嗯了一声,拉过魏芷卉的手,在软垫上坐下,几乎是席地而坐的。

    他没有正面解释初菱的话,只是问了句:“东西可备好了?”

    初菱点了点头,转身捧了一个食盒来。暗红色的食盒,魏芷卉早早地就看见了,只是一直疑惑里面装的是什么,此刻端了上来,倒是闻到了味儿——羊rou香。

    脸上的笑意,霎时便收不住了,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直勾勾地盯着,期待着初菱能赶紧打开,然后给自己盛一碗。

    碗里的羊汤颇为清爽,只已竹荪和冬瓜做搭配,剩下的全是羊rou,羊髓被熬进汤底里,羊rou的膻味全然没有。

    初菱又端了一大盘子羊rou、羊肝、羊rou肠、羊腿,还有手扒rou,上好的羊腩、羊排,只已清水煮,还原羊rou最本真的口感,肥瘦相间却又肥而不腻,对于爱吃rou的人而言,简直是过足了rou瘾。

    李进在一旁说道:“令妃娘娘不知道,这羊rou搭配着羊汤,鲜美的汤配上口感丰富的羊rou,那才是真美味呢!”

    乾隆看着一旁吃着rou,喝着汤的人,心神荡漾。

    若说魏芷卉有什么和旁人不一样的地方,那便是旁人都始终恪守着宫规,无论身在何处都是极其的规矩,可唯有这令妃,在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一旦离了紫禁城,在圆明园,她是不一样的,在木兰,换上骑马装,她又宛如一个少女一般天真烂漫,充满活力,面对这样的美食,她又仿佛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乐于尝试一切新鲜的东西。

    这样的她,好像总是多变的,让人在她的身上有无限的探知欲。

    察觉到他的视线,魏芷卉转头对上他的视线,说道:“皇上不尝尝?”

    初菱看着这一幕,不禁好笑,转身在铁架子上烤了好些羊rou串呈上来,还端了草原酸奶上来。

    魏芷卉尝了口羊rou串,撒了粉,有些辣,喝上一口酸奶正解辣。木桶装的酸奶里还有炒米和奶豆腐,白与黄的融合,在视觉上就足够让人惊艳,更遑论味觉。

    乾隆看着身旁大快朵颐的人,原先的红唇,此刻边上镀了一层白色的奶,他摇了摇头,从魏芷卉的腰间抽过了帕子,轻轻地扳过她的脸,给她擦着唇角的牛奶沫。

    魏芷卉坏心一起,用干净的手把乾隆的动作给拦了,趁着他正疑惑的时候,倾身向前在他唇上刻下一吻,然后立马抽身,看着素日威严十足的君王,此刻唇角也挂了奶沫,魏芷卉笑出了声。

    乾隆反应过来她的坏心,无奈一笑,看了眼早已背转过身的李进二人,伸手将魏芷卉拉了回来,没等人开口,以吻封唇。

    酸奶的醇厚与魏芷卉身上淡淡的雏菊香,伴随着这广袤草原上的青草香,传入耳人的鼻息之间。

    魏芷卉一手是摸过羊rou的油,不敢揽住他,怕弄脏了他的衣袍,另一干净的手紧紧地捏着自己坐着的软垫,以支撑着自己险些瘫软的身体。

    草原安静,唯有轻微的吮吸声,直到二人分开,乾隆的视线短暂地停留在她泛着盈盈水光的唇上,低声在她耳边低笑:“嗯,干净了。”

    魏芷卉看着此刻如同没事人一般大口吃rou的人,心里气得牙痒痒,这叫她还怎么吃?虽说草原没人,可这李进和初菱就站在旁边,眼睛是看不见,可耳朵又没聋!

    乾隆余光瞥见此刻因为害羞而不再大块吃rou的人,笑了笑,没说什么,横竖她今日吃的也够多的了。

    “初菱,把黄米凉糕端上来,给你们娘娘尝尝。”乾隆喝了口羊汤,开口叫了此刻还背着身的人。

    一顿饭毕,二人安静地在山头眺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直至月色降临,点点的星光洒落在草原,乾隆方才带着魏芷卉上马回程。

    明日便是围猎,依乾隆的心,是还要带着魏芷卉一起去的。

    “皇上,明日的围猎,臣妾……能否自己骑着狮子玉去啊……”魏芷卉倚在乾隆的怀里,试探性地问道。

    乾隆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朕答允你,但是务必小心,只过过瘾便可,不必非要猎得什么,你要什么朕自会给你打了赏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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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章、红豆酸奶糕

    草原之上, 锣鼓喧天。

    不远处的营帐外,皇后带了一众嫔妃站在远处, 观赏着乾隆与众多王爷阿哥们围猎。而围猎的人群里, 为首的乾隆身披正蓝色披风,一身明黄色的骑马装,微风轻起,英姿飒爽。

    身后第一排是和敬公主和令妃还有颖嫔, 再往后便是几位阿哥们。

    乾隆在下令前回身看了一眼魏芷卉, 一身琼琚色的骑马副, 衬得她的脸庞愈发白皙。两人相望, 乾隆点了点头, 魏芷卉了然一笑。

    她低头摸摸狮子玉的毛发,似是安抚。昨夜,从草原回来, 二人在皇帝的营帐里,品尝着蒙古锅茶和红豆酸奶糕, 度过漫漫长夜。

    临睡前,乾隆百般叮嘱,今日围猎无比当心, 她刚学会骑马,能骑着马走已经不错, 若再要她边骑马边射猎, 简直难于上青天。

    好容易才磨得乾隆应允自己,魏芷卉自然小心谨慎,今日, 她就是这围场里最菜的人, 别人是来打猎, 而她则是来骑马遛弯的。

    乾隆的号令一下,众人纷纷驾马而去,魏芷卉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持着马鞭,耳边是不绝于耳风声和“驾!”

    最初的时候,她尚且能跟上旁人的节奏,但时间一长,众人也纷纷往不同的地方去。魏芷卉不用围猎,她倒是有些无所事事不知该去往何处,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般四处乱窜。

    颖嫔念及位分,总是在她身后不远处骑着,魏芷卉看懂她的意思,趁着狮子玉稳步前进之时没回头看了眼,喊道:“meimei自管往前去,不用管本宫!”

    身后没了人跟着,魏芷卉看了周围,早已没了什么人,她方才有心思悠哉悠哉地驾着温顺的狮子玉在这草原上驰骋,没有人打扰,其实倒也不错,尽管她知道,在不远处,肯定有侍卫偷偷跟着,奉乾隆之命保护着她的。

    虽说乾隆嘴上不会让她围猎,但还是给她配备了箭弩,昨夜更是特地带她去练习一番,此刻,魏芷卉一个人无聊,只见不远处的树下有一只小小的似是狐狸,她没有骑马扰了狐狸,静静地拉了弓,其实她也没本事瞄准,只是学会了个拉弓放箭的本事,随手一拉,箭“嗖”的一声出去,旋即,远处的狐狸应声倒地。

    魏芷卉有些惊讶于自己的技术,笑了笑,看了眼身后的侍卫,几个侍卫自知自己挡不住,只得快马上前:“给令妃娘娘请安。”

    “在外不用这么多礼,那只狐狸是本宫射中的,记得给本宫送过来。”魏芷卉一脸豪迈地看了眼两个侍卫,收了箭弩,体验一下就好。

    她握着马鞭,刚想驾着狮子玉离去,想起了什么,调转马头,看了眼两个侍卫:“你们也都看到了,本宫这马温顺,是摔不到我的,不必一直跟着本宫,没的限制了自由。”

    说完,她索性驾着狮子玉疾驰,体验一下独自一人在草原上自在驰骋的快乐。

    只是快乐总是短暂的,没一会儿,一下午的围猎就已结束,只得启程返回。也是此时,魏芷卉方才发现,自己虽然一路骑得开心,但真到了要她返程之时,却是摸不着头脑的。

    她有些茫然无措地调转了方向,既然不知道,那换个方向也许是对的吧。

    漫无目的地驾着狮子玉骑了一会儿,魏芷卉有些无奈,早知道就不该让那两个侍卫走开。

    “令娘娘!”身后传来一阵稚嫩的声音,魏芷卉拉了拉缰绳,循声转头,便见一匹棕黑色的马上,坐着一个侍卫和尚且年幼的八阿哥永璇。

    虽说讨厌嘉贵妃,但魏芷卉对孩子没有太大的敌意,更何况八阿哥素日见了她也总是充满稚气地请安问好。

    “请令娘娘安,令娘娘可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永璇招呼着侍卫把马骑到狮子玉边上,问道。

    魏芷卉笑了笑,算是默认。见状,永璇回头看了眼侍卫说道:“令娘娘放心!儿臣记得路!”

    当然,魏芷卉没怎么指望一个黄口小儿可以给自己带路,只能看了眼坐在永璇身后的侍卫,说道:“既如此,劳烦大人了。”

    那侍卫虽是应了,却也不敢猖狂地骑在魏芷卉前头,只能保持着相同的步调,不紧不慢地骑着马。

    一路上,永璇的小嘴说个不停,不住地夸狮子玉好看。魏芷卉想问他要不要坐上来一起骑,但很快,想到嘉贵妃,又想起这个八阿哥的腿好像不好,但现在还健康着,怕是后天的。便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不过刚会骑,还是不给自己找麻烦了。

    眼看不远处自己就能看到众人的营帐,魏芷卉侧头看了眼永璇:“多谢大人了,剩下的路,本宫都认识了,便可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