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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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芷妤想解释，但她现在的‘代理人’战斗力也不是弱的。 书瑾晔：“做过什么没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揣测别人的时候还是先想想自己……想想自己为什么思想这么龌龊。” 说完那个男的，书瑾晔转而对着那个郑妙妙：“总是多嘴别人的事儿，自己的上位史搞明白了吗?” 书瑾晔完全不在意郑妙妙是女生就对她嘴下留情，完全就是不给面儿的给她抖出来了。 郑妙妙：“你……” 书瑾晔：“说错了?” 现在再看着书瑾晔那张脸，郑妙妙只觉得来气。 但她知道自己不是书瑾晔的对手，只能把攻击目标换成宋芷妤：“宋芷妤，看不出来，勾引的男人倒是不少!” 宋芷妤懒得理她，只是看着眼前这个以前自己最尊敬的刘哥，刘哥眼里没有半分的愧意，似乎早就认定了宋芷妤是什么样的人。 书瑾晔：“比你有魅力倒是真的，毕竟你只能勾引勾引那些臭鱼烂虾，跟宋芷妤完全没法比!” 说得也算及时! 张总：“干什么呢?一天天不工作在这儿闲聊!” “刘全，来办公室一趟!” 刘全就是刘哥的名字。 宋芷妤：“我先来吧!” 宋芷妤好久没来过张总办公室了，她觉得有些东西，是时候该做个了断了。 “那篇新闻是你们谁发的?”张总这次倒是开门见山。 宋芷妤：“我不知道!” 张总：“IP地址就在我们公司，你告诉我不知道?这件事关注的就你们叁个，不是你还有谁?刘全还是张婷!”现在是在问责的时候。 宋芷妤还是只要那一句：“我不知道!” 张总有些生气，但没对宋芷妤多说些什么。 “去把刘全叫进来!” 宋芷妤没动：“公司准备开除谁?我还是刘哥!” 出了这种事，总是需要一个人来顶包的。 张总以为宋芷妤在担心自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自然不会是你!” 要是换成是别人，肯定会庆幸，但宋芷妤就是这样一个怪人。 原来刘哥说的都是真的，出了事儿开除的真的不会是她。 “为什么?”宋芷妤冷笑道。 张总没有气恼，只是一贯的油腻：“宋芷妤，你很聪明的，你不会不明白。” 宋芷妤明白：“难道是因为我长得漂亮!” 事到如今，张总也不藏着掖着了：“没错，你是长得漂亮，所以从你进公司的第一天我就对你有想法，就算你不理睬我，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我眼皮子底下一天，你怎么就知道我找不到机会呢?” 他上一次差点就能得手了。 恶心! 得过且过这么多年，她真的不想再这样了! “我要辞职!”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 张总不想回应她了：“去把刘全叫进来。” “我要辞职!”她的存在，原来已经在无形之中给其他人带去了不便。 她真的不想说话和呆在这儿了。 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宋芷妤第一眼看的就是书瑾晔，他倒是很放松，周围的人却没一个敢跟他对上眼的。 宋芷妤走到刘哥的位置上，向他弯腰鞠躬，算是这些年来对他照顾自己的感激。 说实话，刘哥对自己真的不差，她也不会去埋怨他。 礼貌到了，宋芷妤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说：“袁家和卓越那件事，我是不会放弃的!”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相连新闻工作者都不敢公开，那还有什么职业来揭示黑白! 撂下这一句话之后就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摘下自己的工牌甩在桌上，只拿上自己的包和电脑，没有任何一丝留恋的甩着头发转身。 路过书瑾晔的时候：“走吧!” 书瑾晔没多说，知道宋芷妤辞职了。 两个人站在公司楼下的时候，宋芷妤大口的呼吸了一口空气。 “这种自由的感觉，太好了!” “辞职了?”书瑾晔站在宋芷妤旁边，两个人有些不搭。 宋芷妤点头。 “不后悔?毕竟你们公司待遇不错!” 宋芷妤今天穿的白衬衣，两个人站在一起诡异且相配。 “已经做了决定的事儿就不要再去想了，因为真的会后悔!” 宋芷妤：“今天怎么是你来?” 她最开始对于书瑾晔出现在自己公司还是很诧异的。 “走吧!”书瑾晔就是这样，话不多：“回家吃饭。” 她已经好久没有听到那句话了——回家吃饭! 穿过熙熙攘攘的院子，宋芷妤还在门口的时候就闻见味儿了：“好香!” 书寻正把菜往外面端，看到人回来了也是立刻招呼：“快洗手吧!饭已经好了!” 这种有人等她回家吃饭的感觉，真的是太舒服了!毕竟书寻手艺真的不错。 饭桌上书寻习惯性的跟宋芷妤搭话：“今天工作怎么样?” 本来一句平常的话让宋芷妤停止了夹菜的手，这下书寻也察觉不对了，眉头微皱。 “怎么了?” 一问起宋芷妤倒是有失落感：“我辞职了!” 转而就释怀了：“那种地方，我是一秒钟都不想呆了!” 其实宋芷妤也是世俗的，她觉得自己能在那个公司算是她的幸运，但只是现在，那个幸运不属于她了而已，自己也没必要一直念着。 “我现在跟你们一样，也是待业人员了!” 书寻看出了宋芷妤那假装的坚强，想开口安慰…… 旁边那个专心干饭的书瑾晔一点也不会看人脸色：“我们有工作!” 宋芷妤：…… 书寻：…… 你不说话能死啊? 宋芷妤细细想了之后，也不在意了：“老实说，你们这种不会被人当成坑蒙拐骗吗?” 书瑾晔有些气不过的反驳：“我们坑谁了?”他们是正经职业! 书寻：“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样!” 宋芷妤用筷子戳了戳还有半碗饭的碗底，思考了一会儿：“先把卓越那件事先处理好，之后的……就再说吧!” 书瑾晔：“你不知道那个新闻是谁发出去的?” 宋芷妤这次聪明了：“知道啊!杨治吧!能对这个事情这么熟悉的，当年肯定也是接触过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她其实不笨，杨治这么做可能也是在报复公司，毕竟当年两方应该也有矛盾，最后杨治也被开除了。 书瑾晔：“那你知道刘全当年也知道这件事吗?” 今天听书瑾晔说话那意思，她就觉得当年的事情不简单。 告诉她的人是书寻。 “其实当年刘全是杨治的上司，两个人一开始都接触了袁家那个新闻，但后来刘全就不干了，卓越那边上头有人，一直在往下压那个事儿，杨治被打压了也没放弃，本想着跟刘全私底下偷偷查一下，没想到后来被刘全给捅给了公司高层。” 宋芷妤没想到刘哥居然是这种人：“那杨治是被开除的吗?” 书寻：“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都说了是他发的新闻，他应该会找你的!” 宋芷妤：“找我?” 书瑾晔吃得比较快，现在已经放下碗筷了：“他现在是政治新闻那一栏的，很多事情不方便出手，他需要你!” 宋芷妤懂了，这种带有鬼神色彩的，杨治也说不清楚，听说卓越那边也有人，想来也是杨治比较忌惮和不能出面的。 书寻却为宋芷妤担心：“但很有可能，这件事之后，你就不能在这行了!” 他的话像是打破了宋芷妤的梦一样，宋芷妤的脸立刻就沉了下去，陷入了思考。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以前那些朋友都挺羡慕我这个工作的，我也觉得薪资挺高的!” 听她那话的意思，书瑾晔和书寻都能听出来苦涩。 “没关系，我收你为徒，虽然现在我们这个行业不景气，但也不会让你饿死的。” 宋芷妤听出来书寻是在安慰自己，也是笑笑不说话。 吃完饭书瑾晔主动要去洗碗，宋芷妤也没多争抢。 等书瑾晔洗完碗来到院子看到宋芷妤躺在那个摇椅上，不知道是在看月亮还是星星，只是很认真! 书寻切了西瓜出来，是冰的! “吃西瓜咯!” 书瑾晔坐在石桌的另外一边，书寻正好在他和宋芷妤中间。 “你们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上帝吗?” 书瑾晔：…… 原来她思考了这么久就思考出来这? 晚上还是书寻送的宋芷妤。 宋芷妤倒是好奇：“今天怎么是书瑾晔来的?” 书寻双手背在背后，背有些佝偻：“有件事本来该他去的，这不是他最近身体不太行吗?” 不太行?宋芷妤一听到这叁个字就偷笑了，书瑾晔要是知道他师傅说他不太行会是什么表情呢? “你笑什么?”书寻眼尖，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宋芷妤的表情。 “没什么!” 书寻：“你今天……没受委屈吧?” 宋芷妤这阵儿倒是释怀了，半抬头看着天：“没有!书瑾晔嘴厉害着呢!” 她今天还该谢谢书瑾晔的，怎么把这茬儿忘了! 书寻感叹道：“瑾晔这孩子不太会说话，主要是从小身边就没有个同龄人跟他交流，性格上面也有些残缺!” 书寻的语气宋芷妤听出来了，他对书瑾晔有愧疚! “别看他平时不说话，心里的东西多着呢!” 心里的东西?宋芷妤没问，因为不礼貌。 已经走到了公交站，书寻站在那儿陪宋芷妤一起等车。 宋芷妤：“以后就不用来接我了!” “嗯!”书寻一下没反应过来，但之后又转过弯儿来了。 宋芷妤拔高了音量：“都辞职了，还来接我干嘛!”听起来像是不介意的样子。 “好!” 抱着电脑回家的时候宋芷妤突然觉得家里空旷了不少，明明才叁十几平方的小复式。可能是内心空旷了吧! 从明天开始，她就是一个无业游民了！ 洗完澡之后躺在沙发上，宋芷妤觉得好迷茫，其实她觉得自己一直都挺迷茫的。 她不知道自己真正的该干什么，好像每一步都是在被生活推着走! 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微信的声音。 “你好，我是杨治!”备注的消息让她整个人蹭的一下就立了起来。 杨治? 她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既然生活不能随心所欲，那这一次，她就‘任性’一点吧! —— 当真相被揭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哗然一片，袁家五口人的悲惨遭遇无不令人痛惜，卓越的手段被许多人唾弃。 网上骂声一片，一时间舆论一边倒，从昨天事情的发酵，到今天所有细节和时间线的揭开，卓越那边根本就没有还手的机会。 行走在将近40℃的太阳之下，这是宋芷妤第一次不觉得晒，反而觉得舒爽。 她抚着额头缓缓抬头看着天空：这就是阳光的味道吧! 原来阳光真的能让人放松，那生活在光明之下的惬意，她终于感受到了一次。 “晚上来吃饭!”给她发短信给的是书寻。 但这一次宋芷妤却拒绝了：“今晚上有事儿，来不了了，明天来我家吃饭，我请客!” 她今天确实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在一个破败的门口登记好之后，宋芷妤才提着自己手里的东西走进去。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绿色的裙子，那是她最喜欢的颜色，生机的颜色! 走过几栋破败的建筑，耳边也变得吵闹了起来，全都是小孩的声音。 有些孩子在外面，有些在像教室一样的屋子里，里面还有一个大人在照看他们。 “画完了吗?画完了我们就开始上颜色了!” 从那些小孩的衣着可以看出，他们平时的生活不算太好，好几个的衣服上都是补丁，其他小孩的衣服要么脏要么旧，新一点的很少见。 讲台上的那个老师很朴素，跟宋芷妤平时身边见到的老师不一样，那个女老师身上整个人透着一股质朴。 “杨老师，我画好了，可以上颜色了吗?”一个甜甜的女声穿透到了宋芷妤耳朵里。 那个孩子长得乖乖巧巧的，笑起来特别可爱，就是瘦了一点，面黄肌瘦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不知为何，宋芷妤看着感触颇深，她从小生活得挺好的，也没体会过当留守儿童的日子，而眼前的这些孩子，都是孤儿! 但宋芷妤从他们那一张张童真的脸上，看到了幸福感! “老师，窗外有个jiejie!”不知道是哪一个孩子叫了一声，以至于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了宋芷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