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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对嘛,”太宰治勾唇笑道, “你要是没听清, 那我可以再说一次, 都是因为你们太蠢,竟然会相信贝尔摩德,把她留在医院里——”

    安室透手腕青筋暴起,骤然收紧衣领勒住了太宰治的脖子。

    太宰治难受地皱了一下眉, 然而看到安室透铁青的脸色,他突然放松下来,呵呵笑出了声。

    “这就生气了?”

    “愚蠢又自大, 还不能让别人说了吗?如果你能拿出半点对我出手的勇气去跟贝尔摩德对峙, 也不至于让她——”

    安室透攥紧了拳头, 被变故惊到的诸伏景光连忙跑上去,用力拽住他。

    “零,松手!”

    “快松手!!”

    诸伏景光急急忙忙掰开安室透的手指, 双手扣住他的肩膀, 把愤怒的他拖拽到一边。

    “这是怎么了?!”

    安室透脸色奇差,他瞪着太宰治,眼里的怒火恍如岩浆喷发, 完全遏制不住。

    我怀疑他下一秒就会挣脱诸伏景光的钳制, 冲上去把太宰治给揍到地上。

    我连忙跑过去,双手环住安室透的另一只手臂, 用力拖住了他。

    “太宰——”

    快跑鸭!

    我回头想叫太宰, 却见他一点也不惊慌, 就跟没事人一样站在那里, 他用手慢条斯理地扯了扯皱巴巴的衣领,脸上带着点遗憾,好像对自己没被揍到很失望。

    我:???

    他怎么了?吃错药了吗?

    怎么从刚才见面开始就奇奇怪怪的。

    注意到我的眼神,太宰治对我招了招手:“过来。”

    我看着慢慢冷静下来的安室透,犹豫着要不要放开他。

    太宰治撇了撇嘴,脸上带了点不高兴,压低声音道:“过来,我带你去找五条悟。”

    五条悟……

    我仰头看上去,安室透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倒是诸伏景光对我轻轻点了一下头。

    我松开手,对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说:“那……再见?”

    “拜拜。”诸伏景光揉了揉我的头。

    太宰治走过来,抓住我的手。

    他鸢色的眼眸里尽是幽冷之意,我下意识想要缩回手,手指却被他紧紧攥住了。

    他没有跟安室透他们说话,牵着我转身就走。

    我连忙跟诸伏景光挥了挥手。

    他好像在躲黑衣组织,下次见面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太宰治低头问:“舍不得他们?”

    “没有没有,”我赶紧摇头,“这样也挺好的……”

    跟安室透待在一起,迟早会遇到柯南,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中命案buff了。

    我一点也不想看到尸体。

    而且我也不想去帝丹上学!

    为了照顾我,太宰治放慢了一些脚步,他的手指有些凉,掌心却是温热的,我跟着他身边,看着他沙色的风衣轻轻飘起,突然有种他很温柔的感觉。

    错觉,一定是错觉!

    我绝对不会忘记他骗我的事情的!

    我停下脚步,仰头看着他:“为什么要在我身上放窃听器?”

    “当然是怕你被那两个人骗了。”

    太宰治用手指揉了揉我的脸颊,轻轻笑出声:“你这么可爱,要是被别人骗走了怎么办?”

    我看着太宰治脸上轻浮的笑意,心里对他的信任值不断-1-1-1。

    太宰治默默转开脸,“我先给五条悟打个电话。”

    我怀疑地盯着他,“我记得你说过没有五条悟的联系方式?”

    “我找乱步先生要的。”

    太宰治拿出手机,撇嘴说道:“如果可以,我才不想打电话给那个自大狂。”

    噫。

    明明刚放出联动消息的时候,论坛上很多人觉得他会和五条悟成为好朋友的。

    现在这种嫌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太宰治和五条悟没说两句话就收线了,他带我回到之前的冰淇淋店,又给我买了一盒冰淇淋,然后站在路边等五条悟过来。

    太宰治无聊地抛着手机,看到我用小勺子在冰淇淋上戳出了一个小小的十字架,他突然弯腰凑过来。

    鸢色的眼眸紧紧盯着我,声音低沉地问:“为什么不怪我?”

    “诶?”

    太宰治说:“我没有看到那封信。”

    我茫然地眨了眨眼。

    他说:“我也没有去医院。”

    “哦……”我懂了,我摇头说,“不是你的错。”

    太宰治眉毛往下压了压,鸢色的眸子里一片幽深,我说:“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连没有把信送到你手里的乱步先生都有错了。”

    说实话,我对他们脑补的这些内容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每次听都觉得像是别人的故事,但是仔细一想,心里又有种奇怪的认同感。

    我觉得他们还是不要脑补了,再脑补下去,我都要觉得是真的了。

    “不要想那么多了,”我对太宰治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不一样。”

    太宰治眉头拧紧了,他低声说:“我跟乱步先生不一样。”

    “嗯?”

    我觉得他的表情有些不对,那种压抑的感觉,仿佛暴风雨即将来临一般。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早就知道你的存在。”

    “??!!!”

    我震惊地看着他。

    他说:“虽然是港黑底层人员,织田作平时负责的工作也不是那些小混混能比得上的,检查枪械、拆弹、调解帮派纠纷……就算负担了几个小孩子的日常生活,他也还没拮据到下班去酒吧喝一杯都会犹豫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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