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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难为你了, 费心给不喜欢的人带蛋糕。”

    “……”

    视线在无话可说的人脸上转了一圈,南群翘起嘴角不再追问,接过宴绥手里的袋子转身吹着口哨往前走。

    南哥都知道,但南哥不说。

    往前走了几步, 意识到后面的人还没有跟上来, 前面身高腿长的少年转身,冲愣在原地的人招招手,朗声喊道。

    “走, 南哥送你回去。”

    夕阳下,温和的晚风吹散少年的头发,青涩的脸庞此时带着快活的笑意, 整个人充满了生机活力,看着都让人觉得精神昂扬。

    在自己反应过来前, 宴绥的腿脚已经迈开了步子, 向着前面等着自己的人小跑过去。

    “乖囡囡。”

    直到被表情拽拽的少年一把揽住肩膀, 宴绥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么乖乖地听了南群的话,又听到身边人哄小孩似的语气,宴绥下意识要挣开,但却被人用力搂了回来。

    “听话别动,让哥搂会儿。”走在外侧的南群又把人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嗅着身边人身上好闻的橙子香味。

    此时正值放学,路上来来往往的人不少,甚至有些就是一中的学生并且已经认出他们,正好奇地看着被鼎鼎有名的一中校霸搂在身边的人。

    盯着不断探来的视线,宴绥脸颊烧红,他抬起手想要扒开南群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却不想直接被人握住了手,就在他想着要不要直接上手摸南群的腰时,耳边一热。

    “乖别动,不然的话,”

    比宴绥高了半个头的人微微弯下腰凑近怀里人的耳朵,变声期刚刚完全结束还带着沙哑的低沉声音在宴绥耳边响起。

    “我直接在这亲你。”

    听到这话,宴绥瞬间震惊地抬头去看,发现这人挑着嘴角垂着眸,视线不偏不倚正正好落在自己的嘴唇上。

    无,无耻!

    立刻低头,宴绥抽回手捂着嘴巴,他丝毫不怀疑南群的行动力,根据他对这人的了解,既然南群这么说了,那就代表他确实有思考过这种做法!

    “乖乖的?”

    旁边的人不要脸地继续问,宴绥抬头瞪他一眼,矜贵薄脸皮的小少爷狠狠哼了一声,但也没有什么其他动作了,只是在别人看过来时低着头偏向南群这一侧,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南群仰起头,满意地搂着宴绥迎着别人好奇的目光悠闲地迈步,莫名带着股炫耀意味。

    两人沿着河边的塑胶堤岸走着,画面异常的和谐,然而还不等南群好好享受这难得的宁静呢,就被前面突然出现的一群人打破。

    “呦这不是南群吗,好久不见怎么这么gay了?”

    领头的红毛指着搂在一起的两人嘲讽道,他身后的人群爆发出一阵哄笑。

    “嘁,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你啊红毛猩猩。”

    南群没有放开宴绥,反而偏着头更加靠近怀里的人,他眼神轻蔑地看着对面的人,用着不大但每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上次跪着认我做爸爸,这次不会是来找mama的吧?”

    说完,南群看向怀里有点紧张的宴绥,表情认真继续道。

    “囡囡,咱不要这倒霉孩子,你要喜欢明天我带你去宠物店挑一只。”

    “你找死!”

    红毛的脸彻底黑了下来,他颤着指尖指向南群,声音都被气得尖锐起来。

    “那是老子脚滑了,滚你的认爸爸!”

    红毛是隔壁私立高中的,平时也算学校一霸,早听说南群打架狠戾小弟众多,几乎快要称霸这一片了,他就一直想要会会南群。

    上次两拨人碰巧遇到,红毛忍不住上前挑衅两句,但还没等南群动手教训他呢,这人不知道踩着什么东西竟直直给南群跪下,小腿当场骨裂,最后还是被无语到的南群吩咐小弟抬着他送医院的。

    没想到这人刚好没多久,就又到自己面前蹦跶了。

    南群不想和红毛纠缠不清,他还赶着时间送宴绥回家,自从上次宴绥跟着自己去酒吧后,江思仪就给她的宝贝儿子设了隐性的门禁时间,晚上八点准时和宴绥视频,确认他的情况。

    “要是想挨打下次找时间,我今天没空。”

    宴绥看着本来长得还算端正的红毛此时被南群气得无五官狰狞,不知道怎么的莫名有点同情。他拉拉南群的手打断他还在那叭叭不停继续拉仇恨值的嘴,绕过这群人想要赶紧回去。

    南群晃了晃手,顺着手上另一人的力度乖乖被牵走,弯着嘴角心情愉悦的样子,完全无视旁边快要气炸的红毛。

    “今天谁都别想就这么走了!”

    残存的理智被摧枯拉朽的怒火完全吞噬,红毛疾步上前,伸手狠狠推向想要把南群带走的宴绥。

    完全没想到这事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宴绥猝不及防地被人这么一推,顺着力道往后踉跄两步,他下意识地松手前伸想要保持平衡,但后腰还是狠狠撞上了河边的栏杆。

    来不及呼痛,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不知道是红毛力气太大还是栏杆太矮,宴绥撞上栏杆后没有停下,反而因为上半身重心太高,整个人后仰着翻出栏杆,就这么直直地向河里坠去。

    “宴绥!”

    南群心脏像是停跳了一秒,一切在他眼里都好像变成了慢动作。

    宴绥茫然的表情,自己堵在嗓子里的惊呼,还有那只在空中缓缓离自己而去的白皙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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