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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晓万没想到喻安卿做事如此狠心,牙关禁闭,猛地撞上剑尖,血溅身亡,到死不曾透漏半分人名 热血溅了喻安卿满身,有几滴血从他的眼尾划下,好似他在流血泪。 喻安卿瞳孔轻颤,像泥塑一般一动不动。 直到下属进来禀告道:“主子,京城的飞鸽传书,左相府被禁军围住,阖府一百余口悉数死于禁军刀下。恭亲王夫妇也于今早暴毙身亡。” 喻安卿握剑的手青筋突起,血管剧烈地跳动。 皇上一向以仁政治国,这次赶尽杀绝,不留半点活口,狠心如此。 喻安卿垂了垂眸,缓缓道:“我知道了。” 奚无记命丧虎口,左相阖府被杀。 得知消息的朝臣百官无不忧心自己成为皇上刀下待宰羔羊,哪有心思打猎。 一场秋猎草草了事。 唐皇一回京,便颁布圣旨,历数凌云晓贪墨、渎职、纵亲谋利数大罪状,满门抄斩。 恭亲王府横遭意外,封谥号,大办丧礼,以慰恭亲王在天之灵。 朝中人纷纷猜测两者关系,却没有人知晓内情,亦不敢妄议内情。 凡左相一派的官员尽数贬谪,圣上又下令彻查朝廷财政用度,贪空小者补足,大者抄家充公。 一时人人自危,无人敢贪墨,大周清正清廉之气大兴,百姓人人称道。 当然,这些事皆与喻安卿无关。他自始至终最关心的莫过于娘亲死亡的真相。 凌云晓未说出口,但能让京府尹畏惧的,必然是比他高官之人,甚至……帝王。若这人是皇上,他也不会放过。 拖着疲倦的身躯,回到如菊宫,喻安卿直接进了东殿。 程深墨正趴在床上学习知识,瞧见喻安卿,赶紧跳下床,心虚地用脚把书踢到床底。 “你脸色好生苍白,可是累着了?”程深墨问道。 喻安卿双手抵住床岸,头抵在程深墨的怀里,将人拱倒,脸颊伏在胸口,隔着衣衫感受温暖的热源。 他好想把一切告诉良姜,却又担心这唯一的温暖会从他的指缝溜走,再也寻不回来。 喻安卿喃喃低语:“良姜,我好累。” 程深墨被压在身下,红着脸揉着喻安卿的头发,小声回道:“好好休息。” 喻安卿便真以他的胸膛做枕头,闭着眼眸,呼吸轻缓。 程深墨垂眸,抿唇偷看喻安卿。长密而卷曲的睫毛,鼻根挺拔,嘴唇饱满却有些干裂,一张脸白得没有血色,这是受了什么苦啊。 他心疼极了,想起自己近日做了润肤的口脂,放在床头的柜子上。 他怕惊扰到安卿的休息,不敢起身,手往后摸上柜子,触到圆木盒,拿到眼前一看,忽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 喻安卿睁开眼眸,目色清明,已平复了哀伤的情绪。已经走到现在,距离真相越来越近,他一定能够替娘亲报仇。 恢复心情的喻安卿大手一挥,准确地捉住程深墨的手,夺过圆木盒。 “良姜哥哥,这是什么?让你心跳得如此快。”喻安卿打开盒子,是细腻的软.膏状物,散发着菊花特有的清香味。 程深墨面颊绯红,眼神飘忽,不回答。 喻安卿挠他的痒痒rou:“说不说?” 程深墨笑出眼泪,求饶道:“我说,我说,消肿抑菌的药。” “消肿的药,你会如此羞涩?怕是骗我的吧。”喻安卿肆意地欺负人,调笑着说话。 “消肿,就是消肿嘛。” 程深墨羞涩躲闪得厉害,喻安卿心灵福至,挑了挑眉,翻身一滚,压到程深墨的身上,青丝撩动他的面颊,声音婉转似妖精般魅.惑:“看来良姜哥哥有按照我说的,好好学习哦。” 程深墨隔着衣裳抚摸喻安卿的腹肌,呼吸有些guntang:“安卿交代的话,哥哥莫敢不从。” 喻安卿挑着眉,纤细葱白的手指勾了勾程深墨松垮的腰带,长袍顺势松解,露出白色亵衣。 “良姜哥哥,我可以领略你的教导吗?” 程深墨喉结滑动,手缓慢攀上喻安卿的玉带,以动作回答。 银白与深青的锦衣纷纷落地,交叠在一起。 “小师兄,那蛮丫头又来找你了。” 吱呀的开门声响起,商陆冲了进来,看到床上衣衫半退的二人,眼睛瞪得像铜铃,着急忙慌一声“抱歉”,立刻退出去,替两人掩好门。 转念一想,不对啊,师父让我看好师弟,切勿让他们婚前逾距。 于是,又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回去,叉腰道:“白日宣.yin,岂有此理!” 程深墨脸颊红得可以做颜料了。他着急地拿被子捂住喻安卿,怒道:“你出去!休想占我家娘子便宜。” 喻安卿任程深墨把自己包成粽子,害羞带怯地倚在程深墨的怀里。 韩木羽迟迟不见商陆出来,嘴里念叨着“臭嘴巴,你是不是不想让我见阿墨”,一边推门进来。 “喻安卿!还没成婚呢,你这妖精就把阿墨勾到床上来了,当真不要脸。” 韩木羽颇有些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愤慨。 喻安卿心情不爽,头一歪,搭到程深墨的肩膀,皮笑rou不笑地道:“良姜哥哥,对不起,我让你蒙受非议了。” 程深墨既心疼安卿,又有些恼羞成怒的意味:“你们够了!是我情不自禁勾安卿上.床。再说,我们夫夫的事,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