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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安卿:“年初宴会多,协同太常寺处理拨银的事情。唐晏不比太子,事多人贪又好大喜功,难搞得很。” “下毒未遂的事,本不该太子什么事,反倒让唐晏占了便宜。宫中都在传,皇上要改立他为太子……” 程深墨忧心不安,“皇上要恢复你的皇子身份,要是唐晏做了太子,你还能好过吗?” 喻安卿摆摆手,道:“大不了不做这个皇子。现在,我最担忧的事,还没找到杀害母亲的凶手。十一年前,到底谁下毒杀害娘亲,我一直没有线索。” 他的神情落寞,程深墨心疼地抱住,安抚似的拍了拍,轻声道:“一定会找到的。” 喻安卿蹭蹭程深墨的肩膀,余光瞥见绛紫衣袖,从宫墙角一闪而过,不觉勾起唇。 夜晚烛火昏暗,人影绰绰。 酣畅淋漓之后,程深墨把着玩喻安卿的手指,小声道:“在宫中哪里都不让去,也不能给人看诊,我想回一趟石府,收拾东西去疫区找师父,看能不能帮上忙。” 喻安卿咯噔一下,佯装生气地抽回手:“难怪去接我,又在床上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敢情在这等着呢。” “哪里招架不住,我看你受用得很。”程深墨嘟嘟囔囔。 喻安卿勾了勾唇角,附在程深墨耳边轻语几句。 程深墨陡然倒吸一口冷气:“难度太高,我腰会断的。” 喻安卿睫毛微垂,嘴角下拉,哼道:“求人总得付出点东西。” “你答应我了?”程深墨咬牙道。 喻安卿:“看你表现。” 舍命陪君子的后果,便是第二天下不了床。程深墨揉着肚子,哭哑的嗓子哼哼唧唧。昨夜似乎到达了从未有过的深处,颤抖得癫狂,被洞穿的异样感,深深刻印在身体里。 腰酸背痛,两股颤颤,红红紫紫的痕迹遍布全身,脖颈尤为明显。别说离开皇宫,就连房门都不敢出。有药膏涂抹,痕迹也需一周才能消,程深墨心里暗骂喻安卿禽兽。 - 坤兰殿内,李贵妃愤怒地摔了血燕羮。 “皇儿,你当真没有听错?喻安卿说他是皇子?!”李贵妃怒道。 唐晏:“千真万确的事,喻安卿亲口承认的,儿臣绝对没有听错。他们还说圣上有意封他为皇子。儿臣也想不明白,父皇怎么会冒出来这么大的一个私生子?! 母后,皇上成年的皇子除了老大、我,便还有一个不成器又体弱的。如今老大大势已去,皇上正重用我,半路再杀出个这么大儿子,皇上今日认回他做皇子,明日就可能让他当太子!咱们不能不防啊。” “你慌什么?不过是卖艺的贱子。认回来又能怎样?背后无人撑腰,拿什么和我们斗!”李贵妃冷语道。 唐晏点点头,喃喃道:“听说喻安卿的娘亲十一年前就被害死,他还在找凶手呢。不知道什么情况、能不能利用此铲除他?” “竟是那贱人的儿子!不可能,不可能。”李贵妃猛然想起一人,骇得心跳加快,险些站不住。 当年办事的人明明回禀,那贱人服毒而死,孩子溺死在河里,面目全非,怎么还能活着? - 是夜。 暖春抹着泪珠,整理花房太监的遗物。太监至死没有供出她,她以无罪释放,平安无事。 突然,房门被推开。 李贵妃和唐晏,还有两三名太监,其中一人手持白绫,出现在她的面前。 暖春心下一惊,急忙叩首:“娘娘,奴婢为您办事多年,口风严谨,从未出过差错,您饶了奴婢吧。” 李贵妃冷笑道:“本宫问你,当年你真的毒杀了平素珠?” “您怎么突然问起这个?确实无误,府尹结案,还是您暗中施压才了结的。”暖春战战兢兢地回答。 李贵妃眸中闪过一丝厉色:“她儿子呢?你别告诉我人已经溺死了,溺死的人怎么可能活生生站到我的面前,甚至还被皇上认下!” 暖春脸色顿时变得惊慌,抖着煞白的唇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当时我毒杀完平素珠,出门寻孩子,恰好听到有孩童溺水,去查看,有人说是平素珠的孩子……娘娘,是我大意马虎,请您谅解我吧。” “现在说什么都无用,怪只怪你办事不利!识相点,自己动手,看在你为本宫尽力多年的份上,本宫留你全尸,继续庇护你儿子,让他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李贵妃威胁道。 当年,李贵妃父兄深受先皇器重,皇上亦对她高看几分,宠惯非常。 有一日,却在和她行房前,对着一方绣帕出神。李贵妃哪里能忍,多方打探,得知绣帕为宫内一绣娘所绣。 绣娘受皇后喜爱,时常奉召皇后身边。那绣娘长得极美,日子久了,皇上的魂都被她勾走。 人在她这,心却不在。没等到出手,绣娘突遭恶疾病死,她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又过了几年,李贵妃偶然在皇上的寝殿内,发现了那方旧绣帕。 她恨得难受,不想娘家姊妹进宫时,手上竟有一模一一样的帕子,说是在一处小绣房里买到的。 李贵妃派人打探,发现狐狸精没有死,给皇上生下孩子。 这时,皇后宫里洒扫的婢女暖春被她找到把柄。 这贱胚子入宫前,与人私通,有个私生子,时常偷送钱财出宫。她许以重金,收买了贱婢的儿子,控制住暖春,为自己所用。 --